第734章哥是不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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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先前还是“交州牧”的袁术被苏飞护送着,只带一众亲信,不足万数的兵马,跨过海峡,前往“珠崖、儋耳”二郡恢复制度。但是苏飞把人送到之后,扭脸带着船队就回去了,使得袁术有一种被整个天下都抛弃了的“赶脚”。
好在不足万数的兵马,对于“珠崖、儋耳”二郡来说,也是难以抵抗的强大存在,所以袁术的安危倒也无虞。但是同样的道理,近万人的大军突然跑到一座小岛上来,吃啥?喝啥?
再所以,袁术所谓的恢复制度,说白了就是征伐,生抢!
在这一过程中,尤其是“儋耳之民”,更加倒霉。
原因是为个啥呢?
就是因为“儋耳”二字。
早先的时候,中原朝廷开疆拓土,其实是对四周的边民很蔑视的,否则也不会有什么“东夷、西戎,南蛮、北狄”之称,所以有很多地名也具有一定的贬义,或者说“特点”,勉强也行。比如“交趾”,《礼记》上说的就是“南方曰蛮,雕题交趾,其俗男女同川而浴,故曰交阯。”括弧,“雕题”是纹脸的意思,而“交趾”就是盘腿而坐的意思。这就与中原习俗有很大区别了,咱只有犯罪之人才在脸上刺字呢,叫作“黥刑”或者“墨刑”,对吧?还有“盘腿而坐”与“正襟危坐”的区别也很大,尤其是在没有小裤衩的年代,另外还有男女同川而浴,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那么“儋耳”是怎么来的呢?
其实和“闽越”的纹身,“交趾”的纹脸差不多。但是,他们是在一个海岛上的,珍珠、贝壳多的是,尤其是随着历史的发展,贝壳这种东西不能再当钱使了,无法流通导致产地的贝壳堆积如山。毕竟是当过“钱”的玩意儿,人们看着挺好,扔了怪可惜的,就拿来当作饰品挂在身上或耳朵上。后来耳朵上越挂越多,耳垂也就越坠越长,有的人甚至能够夸张到耳垂耷拉在肩膀上,并以此为美。
那么问题来了,“儋耳之民”为啥要倒霉呢?
或许……可能……大概,还要怪罪到“汉室正朔”大将军刘备的头上。
流落到海岛之上的袁术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回忆人生,感慨命运,但是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能够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拜自己那个大耳朵女婿所赐。面对势力强横的刘备,袁术自然连个屁也不敢多放,但是肚子里憋着的一股邪火却都撒在了“儋耳之民”的身上。
“哦,我的老伙计,难道谁的耳朵大,谁就一定漂亮吗?那我那个长着蒲扇耳朵的该死的女婿岂不是要和猪一样漂亮?不不不,他一定是和大象一样漂亮!看在圣天尊的份上,以后在咱们的地盘上,谁要是再敢炫耀自己的大耳朵,你们就用军刀把他的头砍下来,否则我就要用我的木屐狠狠踢你们的屁股啦!”
我让你漂亮!让你漂亮……
当然了,袁术如此凶残地对待“儋耳之民”,耳朵大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儋耳之民”所处之地更靠近岛上的山林,不单下海方便,钻山林也同样方便,所以面对袁术的征伐,反抗的也更加激烈。
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海峡对面又传来新的消息,说是袁术的“交州牧”被撸了,改任“广州牧”,但是,他本人还要继续呆在“珠崖、儋耳”这边,只能遥领。袁术想用木屐踢刘备的屁屁,但是他更想求求刘备,让自己能够返回大陆,哪怕是还回南海也行啊。呆在这里,抢吃抢喝,袁术倒是不怕,反正又不用他亲自动手去抢,关键是这边比较落后,北边商贾贩卖的小裤衩都运不到这边,而且天气比较恶劣,一年里得有半年都是大风大浪的,好像能把房子都吹塌喽。
袁术很想家,也很想妈妈,然后手下那些亲信就劝他:“嘿,我亲爱的明公,您背着盗窃传国玉玺的罪名,现在还回得去北边么?就算是回南海,您觉得您那位大耳朵的女婿还能容得下您吗?”
与其左思右想,做些无用感怀,不如好好用心在此恢复制度。珠崖虽然不大,但是也不算太小,只要能够劝民农桑,勤奋劳作,咱们好好治理几年,必然能够逐步富足。到时候咱们就看南北相争,如何了局,然后再选择获胜的一方,投靠过去。到那时,山高路远,大海茫茫,咱们这座小岛还是您说了算,岂不美哉?
于是乎,袁术一边摩擦着“儋耳之民”,一边观望着朝廷局势。后来听说刘备遣使求和,明显是扛不住了,所以便也慌慌忙忙地张罗着,向洛阳派出了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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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路这个大草包,早就该死却没死的货,居然还想着当州牧?
刘汉少非但没有召见袁术派来的使者,反而差一点以最高统帅的名义下令“南线前敌元帅部”,先派兵灭掉袁术,把“小明珠岛”收复回来。但是,却被杨修、贾逵等人及时地劝阻了。
“陛下,您跟一个草包置什么气呀?咱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您那个玄孙,对吧?就先让他在岛上随便折腾着,等咱们把汉南半岛拿到手之后,再回头收拾他,还不是手拿把抓的事儿?”
“虽然咱们有军鸽传令,但是前线的情况毕竟无法所知甚详,您要是贸然下令,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乱戏总参原本的部署。”
“再说了,有戏总参与王副帅在前线,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再说了……”
行了。
你们都不用劝哥了,哥不跟这个草包置气便是,可是他派来的使者又该如何打发?
“这等小事还用您操心吗?”
“您是咱大汉的皇帝,每日为国事操劳,殚精竭力,哪能是他说见就见的呀?就让外交部安排他先等着吧,三月五月也好,三年五年也罢,您啥时候有空,谁也说不准,对吧?”
要么说杨修还是有杨修的好,起码在哄刘汉少开心这件事上,就有自己的一套本事,别人谁也比不了。虽说袁术是杨修的亲舅舅,但是刘备还是刘汉少的亲玄孙呢,在国事之上,大是大非面前,杨修分得清轻重,可同时却也等于是换了另外一种法子,为袁术求得了更多的喘气儿的时间,姑且算作“曲线救舅”吧。
“哈哈……对,对,你娃说的太对了!可是哥现在好像就挺有空儿的。”
“咋可能呢?”
为了不让刘汉少显得太闲,杨修立刻又给安排上了:“前两天月英不是还说,让您抽空了去帮她辅导作业嘛。”
帮她辅导作业?
她是又缺好吃的了吧?
不过刘汉少倒是不怕被宰,能够忙里偷闲,钻到科学院和徒弟们一起鼓捣新鲜玩意儿,也是刘汉少的一大乐趣。别人可能都搞不懂,这位“皇帝哥”为啥总喜欢鼓捣那些工匠该干的活儿,但是杨修却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有此一说。
刘汉少饶有兴趣地问道:“帮她辅导作业?她又鼓捣啥呢?”
杨修名为抱怨,实为夸赞地说:“您那些徒弟,各个犹如神人,小臣哪能知道他们整天都在鼓捣啥呀?好像听说月英要发明什么推草机。”
“推草机?”
果不其然,杨修如此一说,成功地引起了刘汉少的兴趣,而后一群人便按照惯例,带上“贡品”,乌乌泱泱地蹿向科学院。
又“果不其然”,黄月英能说“想师傅,或者要学习”之类的话,基本就是因为嘴馋。但是,一般情况下,人家也不会“纯骗”,所以便理直气壮地对师傅说:“咱们不是已经有铁铧车了吗?还有耧车,犁地、播种都挺方便,徒儿就想着,要是能够再发明一个推草机,从田里过一趟,就能够把成熟的麦子给推回来,那岂不是更加便利?”
“英儿,你这个意思,师傅听明白了。可是你觉你觉得,咱要是给它起名叫收割机,会不会比推草机好听一点?”
黄月英一边往嘴里塞着好吃的,一边毫不吝惜地赞美道:“嗯……果然还是师傅厉害,取的名字就是好听!”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哥是不是被骗了呀?
到目前为止,刘汉少这些奇葩徒弟之中,黄月英可算是一个特例,奇葩中的奇葩。马钧结巴了,还会被抽嘴巴呢,诸葛亮和司马懿淘气了,还会被揍屁屁呢,就算是胖如李二娃,小的像蒲元,被吼被踹,也是家常便饭。唯独黄月英,打不得,骂不得,就算是被宰一顿好吃的,做师傅的也得表现出“我很荣幸”的样子。
“不是……英儿,师傅要是没记错的话,咱上一把不是还在研究热气球吗?”
“嗯……对呀!我飞上去了。飞的还挺高,看的也挺远,可是飞多了就没意思了,那个玩意儿又不能想飞哪儿就飞哪儿。”
这话倒是不假,热气球又不是“灰机”,它也没有方向盘呀!上了天之后会往那边跑,全看风往哪个方向吹。就目前的实用性而言,好像只有军府把它拿去观察地形以及当作瞭望哨使用了,探索军团也正在研究它的用途。据说有人还想搞一个“热气球观光”的项目,让肯花钱的百姓也有机会上天看一看,就是不知道目前进行到哪一步了。
可是即便如此,刘汉少还是很费解:“英儿,你总是这样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到底有没有准谱呀?”
“有啥准谱?”
黄月英好像也搞不懂自己,但是她会开解自己,随即又满不在乎地说:“哎呀,我这还不是为了帮小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