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孩子都有了，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插什么嘴，再说了就算以后桥桥嫌弃，也是你俩的事，我才不掺和。”
“医生说了很安全没影响，以后想要孩子再做个小手术就行。”
“给你媳妇说去，给我说什么！不害臊！儿大避娘懂不懂！”
秦文玉骂骂咧咧的做饭去了，留在原地的许靖尧：“……我娘跟桥桥一个地方来的吧？”
时桥当然举双手赞成许靖尧去结扎：“许同志，你的觉悟非常高。”
随后科普了结扎和割那个啥皮的好处。
许靖尧悲愤：“媳妇你怎么会懂这些？难道你在那个世界有别的对象？”
“没有，绝对没有。”时桥安抚道，“跟你说了我们那里知识学的多，这些都是学校要教的。”
“我怎么不知道学校还要教这个？”
时桥理直气壮：“现在的教育水平落后当然不教这些，等过几年这些生理知识都是要普及的。”
到了做手术这天，许向学陪着去的，路上得知许靖尧做结扎手术，惊恐问道：“哥，你要把自己阉了！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去认个错，嫂子大度会原谅你，没必要……”
“闭嘴！”许靖尧额头青筋隐隐跳动，还是耐着性子给许向学科普了手术作用。
“原来这样更健康，那我要不要也去做一个？”
许靖尧看傻子一样看他：“等你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再说，不过那个皮可以先割了。”
“来都来了，今天一起割吧。”
“你割了谁赶牛车回来？”实在没忍住，许靖尧给了许向学脑子一巴掌。
许向学憨憨的：“啊，是哦，另外找个时间来吧。”
村里人不知道许靖尧去县城做了手术，在村口看见许向学扶着虚弱的他的时候，问只得到老毛病犯了的回答。
老毛病？不就是傻病头痛犯了，这下没人好奇了，随意问了两句又继续聊天。
到底是年轻身体好又有人细心照顾，五六天后许靖尧就完全恢复了。
“省城那边高考的消息应该比乡下传开的更早，要准备起来了，蒋胜东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我去一通。”
“用什么理由？”
“算算时间也该去省城的医院复查一下脑子。”
村口那句话老毛病犯了，不是随口说的，许靖尧早就做好打算。
“行，注意安全。”
去开介绍信的时候，村长果然没阻拦，还关心了下：“怎么头又突然痛了？哪里磕着了吗？”
有一说一，村长对许靖尧真挺不错的。
对于欺骗他这件事，许靖尧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含糊的说：“应该不是大毛病，只是到了复查的时候，去查查看医生怎么说。”
“去吧，你还这么年轻又有了两个孩子，一定要把病彻底治好。”
这次只有许靖尧一个人，出门带的东西就简单多了。
火车上，他正掏出票来给乘务员检查。
“是你啊？又去省城看病？你媳妇怎么没有一起？”
许靖尧认出这是前几次坐火车遇到的乘务员，笑道打了招呼：“媳妇在家带孩子，不方便出门。”
“都生孩子了啊，大喜事，上次你俩是不是吵架了，怎么你媳妇一个人从外地坐火车回来？”
“什么时候？”
“去年四五月份吧。”
“哦，她去省城看望亲戚。”许靖尧反应过来，是时桥跟着知青来乡下的时候，“家里走不开我就没去。”
“原来是这样。”乘务员低头又小声问道，“你媳妇是不是记性不好？”
“啊？嗯。”许靖尧胡乱点头。
“难怪上次还问我，她对象叫什么名字，我寻思这不是逗我玩吗，她对象叫什么自己不知道？”
“她、她有时候忘性比较大。”
乘务员眼带怜悯：“别让你媳妇单独出门，万一碰见拐子找不回来。”
“上车下车都有人接送，再说了车上还有你们乘务员，不会出岔子。”
得了好话的乘务员忍不住笑了：“说的是，我继续巡查去了保证每个乘客的安全，一定不能让人贩子钻空子。”
等人走后，许靖尧好笑的想，这下他们夫妻俩在乘务员眼里都是病号了。
到了省城依旧先去看丁老师，他比刚开始见面的时候看起来精神多了。
“丫头怎么没来？”时隔一年多没见，丁老师显然很激动，期盼的问道。
“孩子太小离不得娘。”
“桥丫头生孩子了？什么时候生的？男娃还是女娃？”
“五月中旬那会生的，两个女娃娃。”
“女娃娃好啊，将来一样孝顺，你小子不准嫌弃。”
许靖尧：“……我喜欢都来不及，放心吧。”
怎么这些长辈的都要警告一番，他肯定会喜欢桥桥生的孩子啊。
蒋胜东来给丁老师送菜，老远就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味，瞬间激动起来。
“时姐！许哥！是不是你们来了！”
“你时姐没来，我来了。”
“许哥！”蒋胜东提着一兜子菜，“嗷”一声冲了过去。
“停！敢抱我小心锅铲不认人。”许靖尧拿锅铲晃了两下。
“……许哥你就不想我吗？”蒋胜东跟着许靖尧身后进了厨房，“做回锅肉吧，买了。”
“行，你去切好。”
饭后，丁老师有眼色的出门散步，把屋子让给那两人“密谋”。
省城果然要早些得到消息，蒋胜东：“一听到消息我就给你写了信，结果被退回来了。”
“地址写的哪？”
“你们县城。”
许靖尧：……当初没给蒋胜东说具体地址，只说了县城。
“我看你没回复，就自己做主把课本的消息散了出去，城里的八块钱一套，乡下六块钱一套，已经卖了一批了。”
谁说蒋胜东自己搞不定，这不卖的挺好吗。
“许哥，你觉得怎么样？”
许靖尧：“……按你的办，干的不错。”
他跟时桥在家商量的有笔记的卖五块钱一套，没笔记的四块钱一套，保守了。
第二天蒋胜东开小货车把课本拉到省城周边乡镇的一个偏僻地方，那里已经等了很多人。
“提前放了消息出去？”
“对啊，我给几个买课本的少了一块钱，让他们回去帮我宣传宣传；有要买课本的先来我这里登记，登记的时候我再告诉他们拿课本的地点，下一次再换一个地方，是不是很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