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鹤,别让我再遇见你!
清晨,刚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脸。
这是离开顾家的第四天,距离演唱会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天,虽然签了合同,但看着他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依旧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偷懒了那么久也该去公司里溜达溜达了,要不然顾拾黧那个男人肯定又要责怪我不好好待在顾家了。
“不对啊,他不是在忙着照顾宋诗辞吗?怎么会想得起我这个小角色呢?”说罢,辛子念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一只手挡在眼前,阳光透过指缝覆在脸上,有种随性的美。
随便找了双平底鞋穿好,便悠哉悠哉地扫了辆共享单车走起。
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清晨,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活了二十四年,辛子念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啊喂,同龄人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四个轮的了,好歹也有个三个轮的蹦跶蹦跶啊,真是活该。”女人自言自语道,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扬。
别墅里臻仕壁纸渲染出一层孤寂的气氛,澳格沙发上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双淡淡的眸子不对焦,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盯着桌面有些出神。
这女人看着自己去照顾别的女人心里就没有一丝丝的不开心吗?还理所当然的违约,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在公司里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更何况自己还放不下面子去问陈晓柔。
“辛子念,你要是敢出去勾搭别的男人就死定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那张严峻的脸冷若冰霜,简直就是一块万年寒冰,貌似怎么捂也捂不热。
万千景色,艳阳高照繁花似锦是美,阴霾满天枯萎凋零亦是美。
一条银线似的长蛇小道,隐而复见,断而再连。路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像是一条无尽头的灰和沙组成的线,两旁排列着高大而瘦瘠的树,看来绝无动人之处。
这条小径有着完全的寂静和无叶的安宁。
车前挡风玻璃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顾拾黧微微皱起眉头,踩了一脚油门,想要走近些看清楚,只见女人吃力地踩着单车,额头上冒着几滴热汗。
“去你的共享单车,怎么还会没电啊!还要我自己蹬……”
辛子念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脚踏板,恨不得就这样把这破玩意丢这不管不顾了,本来就丢人了,这玩意还没电,谁那么缺德啊?去尼玛的文明城市!
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
车里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离开了我你就活不了了啊?
“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顾拾黧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一双凤眸同样是淡无颜色。
顺着声源望过去,女人气急败坏地瞪大眼睛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怎么在那都能遇见他啊?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神经病吧你。”
辛子念继续踩着脚下的脚踏板,努力不去理会这莫名其妙的男人,从今天开始,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拜托,她辛子念都失踪两三天了也不舍得出来找一下,这男人以后家暴有十有八九的事儿了。
想着,她更是不愿意理会车上那仰着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前男友了。
“有病吧,都分手多久了,怎么每次在最囧的时候都能被他逮个正着啊?是真的看不得我有半点风光吗?”
耳边的暖风在呼啸,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托这个共享单车的福,愣是迟到了半个小时,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啊啊!
“反正你已经迟到了,我不介意我这车上有什么脏东西的,只是不想看到你顶着烈日炎炎在马路上自力更生罢了。”顾拾黧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道。
梧桐树和菩捉树的叶子在疾风中纷纷凋落了。每吹过一阵寒风,经霜的树叶猝然脱离树枝,像一群飞鸟一般,在风中飞舞。
去尼玛的脏东西,老娘才不稀罕你那破车!
“你当真不上来?”
“一边去!”
“好了好了,就当是我求你的,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晒成一个小小的巧克力球。”男人放下面子央求道,自己选的祖宗哭着也要宠完。
辛子念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这还差不多,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屁事了:“这是你说的,是你自己求我的,可不是我非要上去的,免得某人颠倒黑白。”
两人的对话神似小学生吵架,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于心不忍低头。
他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是让人心动啊。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宠溺:“嗯。”
松树宛如一团乌云,浓得吹不进风去;而那针叶缝里,却挂着一串硕大的松塔。一棵棵橘树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它们伸展着翡翠一般的枝条,一片片狭长的叶子在微风中欢笑着。
乔燃公司出乎意料的死寂,屏风隔离工作区上的员工愣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对这个叛逆的乔燃大哥大又爱又恨,对于闫菲来说,川鹤毫无疑问是颗定时炸弹。
但是他给乔燃带来的好处又是别人给不了的,随着出道的时间越来越久,就连她也开始有些掌控不了这个男人了。
这样的情况在乔燃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忤逆闫菲,如果不早点想办法掌控好他,恐怕来日方长是凶多吉少。
磨砂玻璃门里,工作室火药味十足,自从那次的演唱会那个吻之后,舆论便铺天盖地袭来,好不容易才处理好mystery公司代言事件,现在他又逞什么英雄啊?
女人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
“川鹤,我到底要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让你事业有成步步高升吗?你为什么永远都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闫菲气恼地拍了拍手掌,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一巴掌能落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
“不好意思请不要随便参入我的生活,我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控,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川鹤以后不会再被你左右了,你也最好别给我耍什么手段。”
他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他的语气很生冷,那对眼眸总是淡淡的看着别人,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震慑感。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乔燃,你哪来的今天?川鹤,你还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吗?只要我想,你就是我手中的一颗随时被废掉的棋子,我劝你好自为之。”
女人瞪着眼睛怒视他,拉的长长的眼线看上去威慑力十足,配上梅子色口红,仿佛就是电视剧里不可理喻的恶毒婆婆。
她一张烈焰红唇一张一合,吐字如珠,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找到控制住川鹤的法子,不然乔燃没了这颗摇钱树,恐怕凶多吉少。
川鹤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好一个没有乔燃就没有我光彩夺目的今天啊,难道乔燃公司不是我川鹤一个人养活的吗?如果乔燃自己争气的话会在选秀节目里练习生无一例外地被淘汰出局吗?我倒觉得如果没有我,乔燃将万劫不复,而且闫菲,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离开了乔燃就活不下去了吧?”
男人句句紧逼,字里行间透露着淡淡的威胁,但事实也是如此,如果离开了乔燃,他还是现在这个璀璨夺目的川鹤,而这个被闫菲一口一口叫着的乔燃公司,那他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停顿了几秒,女人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好啊,那我们就走着瞧。”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辛子念,那么这件事情就辛苦你喽。
想罢,闫菲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在某件事情上得逞了一般。
午后的阳光太阳渐渐的蹦出来,午后的阳光多么温暖,它挂在天空中普照着大地,它很刺眼却很温暖。
金色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城市边缘一个小庭院里。像每个周末的午后一样,静静地沐浴着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