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密密麻麻的雨帘微微倾斜,带着一丝丝凉意覆上皮肤,瞬间觉得雨滴有时候也能那么唯美。
宋诗辞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长发直至腰部,发梢有些微卷,长长的睫毛在路灯的照耀下扑闪扑闪得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她伸手去接了一滴雨珠,一张花瓣唇色淡如水微张。
“其实有的时候站在雨中赏雨又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呢?”女人望着乌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那对清澈的眸子突然黯淡无光。
人都是利己的,也都是会变的,现在的宋诗辞有时候也很让自己怀疑。
金城路交叉口,陈晓柔客客气气地坐在座椅上,老老实实地坐好,在自己男神面前可不能失态呀!
“那个……川鹤前辈,你对我们家子念是怎么看的啊?就是说,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一双大大的眼睛纯真地看着他的脸。
他嗤笑,怎么看?还能怎么看?“傻子一个。做事无脑没主见,一有点什么事就临阵脱逃,不敢承担责任,不敢正面面对自己的错误。”川鹤一脸不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她。
陈晓柔明显有些傻眼:“啊…啊?”
空气突然安静,静的可怕,看着男人那张冷冰冰的冰块脸,她只好把所有的话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早知道这人这样就不撮合他俩了,以后要是家暴可怎么办啊?”女人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嘴里念念有词。
客厅里到处荡漾着辛子念的笑声,电视剧屏幕里是TomandJerry,茶几上摆着一堆零食,只见她怀里抱着薯片,裹了张棉被,看得津津有味。
穿着一身朴素的睡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乱糟糟的头发显得格外邋遢,满脸笑容的她显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有着什么样的事情等待着她。
电梯里一片寂静,陈晓柔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川老师,你一会儿见到子念一定要多多体谅她,她最近脑子不太好,可能对我们有很多疑惑。”毕竟自己搞突袭,能反应的过来就怪了。
川鹤一对浓密的眉毛皱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审视犯人般。
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想到这里,女人傻笑起来,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气温回升,突如其来的门铃声犹如扫了她的兴般,辛子念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啊?”语罢,女人不情不愿地走到门口,“谁啊?”语气显得格外不耐烦。
“是我,晓柔。”
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这死丫头总是忘带钥匙,她突然一用力,门被重重推开,辛子念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张着:完了完了,这货怎么也来了?好不容易逃过一劫,陈晓柔我跟你没完!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川鹤叹了口气,像是看傻子般看着她,“果然是像陈晓柔说的那样,你没事吧?”男人的语气很温柔,与刚才和陈晓柔交谈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天呐,还真是双标,陈晓柔你就是该。”小丫头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爽二字,但也十分识相地从两人面前消失,默默跑回了房间。
“你怎么来了?请问有事吗?”辛子念把他当成空气,自顾自地看起电视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他傲娇地板起张脸,“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人死没死,而且我还听说了某人在生病的时候对我的思念始终如一呢。”
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息,女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个人是怎么对自己那么有自信的?她白了他一眼,投来看智障般的眼神,真的一刻也不想和他待下去。
“你神经病啊你,我真的从小到大没见过像你那么不要脸的人。”辛子念来来往往透露着厌恶感,“我是不舒服,看到你就不舒服。”她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怒视着他,巴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烦人的事情已经那么多了,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闹出这点事情?就算那顿饭的钱不够又怎样?我可以去做兼职,留在那打工,洗盘子,但是这样羞辱我意义在哪?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川鹤冷冷地说道,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意思,只是那双眼眸微微眯着,有些失落。
他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性格也一直放荡不羁,不免有些傲娇,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道歉?显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不道歉又觉得心里难受。
待他走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寒风凛冽的叫嚣,夜晚显得那样孤寂。
辛子念迈着步子大步流星地冲到陈晓柔卧室门口,悻悻地敲门声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敲门声戛然而止,陈晓柔揉着眼睛打开房门,对外面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子念,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擦出爱的火花呀?也不枉我费心跑去乔燃公司了,喜欢呢,就要大声说出来,不然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了。”小丫头喋喋不休地教导着,生怕姐妹的终身大事没有着落。
她直勾勾的看着晓柔的眼睛,前所未有地那么生气,那张红润的唇紧紧抿着,一对柳叶眉紧蹙,来来往往散发着不详的预感。
完蛋,惹祸了。
“晓柔,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这种事情不用操心?我自己的幸福由我自己来掌握,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来看待,但是如果还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女人的语气很不耐烦,却很坚定。
被她这样盯着,陈晓柔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惊悚。
“子念,对不起嘛,这次是我做的不好,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呀,我不知道你对川鹤前辈没有那种意思,但是今天下午听你说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在描述他嘛……我也没想到会出差错。”
小丫头委屈巴巴地解释道,一时间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更加委屈了,明明只是想要帮助子念成全她,为什么要这样训斥我?
看着眼前这幅场景,辛子念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晓柔,我自己的私事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好不好?刚刚语气不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女人伸手摸了摸陈晓柔的脑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别墅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
如果说古典欧式风格线条复杂、色彩低沉,而简欧风格则在古典欧式风格的基础上,以简约的线条代替复杂的花纹,采用更为明快清新的颜色,既保留了古典欧式的典雅与豪华,又更适应现代生活的悠闲与舒适。
顾拾黧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古典沙发有着朴素大方的特点,但是在优雅之余少了一份应有的灵动之气。所以新古典沙发也就孕育而出,带着古典沙发的大方优雅,又有独特的清新活泼,风格非常融洽。
这是芝华士品牌的真皮沙发,淡淡的黄色,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既漂亮,又舒服。
沉思了许久,他终于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拨通,“你好林老板。”名片上三个黑字格外熟悉:林万涛。
办公室里林万涛陪着笑寒暄了几句,得知对方的公司背景后显然有些顿住,语气更加温和:最近这是怎么了?金主们接二连三地来照顾mystery,自从川鹤接了代言,公司便往上坡路走,公司知名度也提高了不少。
“顾先生,您这次给我打电话是?”
犹豫了几秒,男人这才缓缓开口道,“林经理公司里好像是有一个叫辛子念的员工吧?”他淡淡的说道,如果这次事成了,离子念又近了一步。
林万涛会意一笑,“呃……是,就是不知道顾先生想要干什么?这丫头笨得很,只是个小记者,想来也帮不了您什么忙。”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辛子念总是能给自己带来那么多惊喜。
“我想跟你要个人,如果林经理同意的话,我们顾氏集团愿意与贵公司合作,合同我早上让秘书送过去。”顾拾黧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若是能攀上顾氏集团的高枝,牺牲一个辛子念又何妨?就是牺牲十个,他林万涛也毫无怨言。
“这好说,不过我看这丫头实在笨得很,要不您亲自过来看一下再下定论?”林万涛嬉皮笑脸地说道,要是跑去顾氏集团给他丢脸,那丢的可不就仅仅是他林万涛的了,而是整个公司的。
男人显然有些生气,语气开始烦躁起来,“我说我要辛子念,就只要辛子念,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语罢,顾拾黧一脸厌烦地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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