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晚上的楠歌灯火阑珊,灯火通明,一座座高楼大厦挺拔高昂,百货大楼里亮着耀眼的灯光,广场上人山人海,黑夜给这所美丽的城市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辛子念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位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手里抱着和顾拾黧的第一次合照,“顾拾黧,你就是个渣男,嘴上说着喜欢我,却来者不拒。”
话音刚落,她便放下手里的相框,心中涌出一股苦涩的味道。
明明之前那么好的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得那么陌生了呢?
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女人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就像是从没看到过一样。
顾拾黧半躺在沙发上,望着屏幕上的显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片刻后便又拨通了她的号码,真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他的一头乌黑的发显得有些凌乱,端正的五官让人羡慕,一双凤眼狭长,看上去像极了巧夺天工的雕塑品,犹如仙子般勾人心魄。
辛子念扭过头去,像具死尸般躺在床上,自己真的是跟个奇葩收割机一样,每天遇到的事情都让她很不理解。“喂,顾拾黧,你到底干嘛?”她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但还是等他应答。
男人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嘶,念念,我好难受啊,我好像发烧了,头好烫,刚刚量了体温显示40摄氏度了,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见她不语,便又加大力度:“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那就算了,忍一忍应该就过去了吧,反正我一个人在楠歌无依无靠的。”
他一副很悲伤的模样,心里充满了期待。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她眉头紧皱,怎么自己听到他身体不适,反应会那么大呢?不是都已经放下了吗?
话音刚落,辛子念便诈尸般坐起身来,“晓柔,我今天晚上有点事情,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女人手忙脚乱地换好鞋子,风风火火地跑到电梯门前。
怕什么来什么,电梯这时恰好在施工,来不及多想,她便迈开步子飞速跑下楼梯,由于脚上穿了一双平底鞋有些磨脚,脚踝处有些被磨坏。
“顾拾黧?你还在吗?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家在哪?我已经到楼下了,马上就过去了。”小女人把电话夹在耳朵旁,缩着脖子。
走进药店的那一刻心里一些不安,如果自己去晚了怎么办?会不会因为这迟来的几分钟错过什么?
简简单单买好了退烧药,辛子念踩着步子走到马路旁,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
男人露出一幅得逞的表情,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看来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嘛,听到自己发烧的时候语气那么的着急。“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把定位发过去给你吧,不用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啊?那么严重的事情。”她坐在出租车上,心却飘到了九霄云外,望着车外的人来人往,心里有些说不上的苦涩。
辛子念,你真是没有出息,明明都已经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听到他说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你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忘记了他是怎么辜负你的一片真心的吗?
她靠在车窗旁,路边的霓虹灯显得格外耀眼,路灯暖呼呼的照应在路人的身上,广告牌下三,两个人在等着公交车的到来。
楠歌真的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的失望与失落。
不久后,手机便发来了一条信息,女人点开聊天界面后忐忑不安的对师傅说道,“您好,跟着这个路线一直走。”
要是他真的那么难忘就好了。
她出来的时候很着急,还来不及换好衣服,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的草莓睡裙,草草了事的穿了一双白色平底鞋,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小腿。
只见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显得忐忑不安,眼里写满了忧愁,就差把担忧这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小姑娘,看你那么着急,是你什么人呀?”出租车师傅打趣儿的说道,脸上荡漾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像极了儿时的小卖部里笑意盈盈的叔叔。
话音刚落,她还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眼睛里闪过一抹无奈,随后牵强的笑了笑:“朋友而已。”
只不过说完忘了还在通话中,电话里的那一头顾拾黧一脸不爽,这女人把她当什么啦?“男朋友。”这男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像极了和家长怄气的小屁孩儿。空气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
辛子念朝师傅尴尬的笑了笑,表示歉意。而那出租车师傅一脸过来人的模样,笑意盈盈的通过后视镜看着这可爱的小女孩儿:“小姑娘,喜欢就要大大方方的承认嘛,如果你不说,他不说,你们就这样子错过了,你觉得你会甘心吗?”
电话还没有挂断,路旁没有一个行人,只有一盏盏昏黄的路灯趾高气昂的站在马路旁,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电话挂断了。
乔燃公司的大楼永远都是灯火通明的,唐芷百无聊赖的趴在办公桌上,像极了在等爸爸下班的小女孩儿。她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悉,就算是想要帮上一丁点忙也没有办法。
她长得真的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仿佛她心里在想什么都能透过那双美眸看穿。
不过吸引别人的永远不是她精致的外表,而是她完美的内在,或许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从小到大就要被逼着学各种规规矩矩,同龄人还在嬉笑玩耍的时候,她便被逼迫着学各种技能。
“川鹤,你要不要我帮你点儿什么?要不我去给大家买几杯饮料吧?”唐芷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总是委屈巴巴的看着别人。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初来乍到,知道附近的餐厅在哪里吗?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了,又把你弄丢。”他就像一个爸爸,和两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点儿也不一样,肩上担起了很多很多。
他眼眸中闪过几分坚定,“你只要好好的坐在这儿就好了,不然老头子又要唯我是问了。而且你不是说你想要出去走一走吗?等我忙完这一点,我就可以带你出去了。”
川鹤忙活着手里的工作,但没有疏忽她的任何一句话,眼睛虽然总是无时无刻盯着屏幕,但也没有过滤她的任何。
“真的吗?”听了这句话,她瞪大了眼睛,眼里写满了快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起来就像近黄昏的烟霞般甜美。
他“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这句话能让她开心好久好久。
别墅大门,辛子念手足无措地站在大门口,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
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保持着传统建筑融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以大自然为皈依,推崇儒教,兼蓄道、释,含隐蓄秀,奥僻典雅。
出于无奈,她只好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有些软弱:“喂,你要不出来开一下门吧,这有个密码锁,我可能进不去。或者说你家有没有什么保姆之类的……”辛子念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拾黧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暖暖的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语气缓和了许多,柔情似水:“密码是你生日,我就在二楼第一间卧室。”
话音刚落,男人便站起身来,手忙脚乱的拿出体温计伸进装满温水的水杯里,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放进腋下,所谓做戏做到底。
辛子念怀揣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理走进大门,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
哇……
她手里提着退烧药,小心翼翼的往二楼走去,楼梯是蜿蜒的原型,地面上铺满了大理石瓷砖,扶手是金黄色的。
“顾拾黧?”出于礼貌,女人伸手去敲了敲二楼第一间卧室的木门。
“嗯。”他按捺住内心的欣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刚进门就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模样,辛子念无奈的叹了口气,柔顺的发丝被风微微吹起,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感。
“顾拾黧,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更况且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吗?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她十分不爽的把感冒药放床头柜上,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跳梁小丑。
女朋友?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顾拾黧微微皱起眉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是啊,我是有女朋友啊。她这不是现在来了嘛。”男人撒娇似的说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男人这么不要脸,而且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辛子念无奈地叹了口气,脸颊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