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念,我发现你是真的扣。”说罢,川鹤卷起一口泡面,犹犹豫豫地送进嘴里,还不忘白了她一眼。“嗯,好香啊。”男人含糊不清地说着,真香定律永不过时。
“是吧。”说完,她也一起享受起来。
完饭后,辛子念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将门锁起来,“我就说你会喜欢吧?”说罢,她拍了拍他的肩。川鹤笑着:“辛子念,你说你怎么就不怕我呢?你就不怕我哪天给你两下子?”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确实很可爱,但是他对她的感觉还不算特别热烈,只能当好哥们玩玩。
“你有什么可怕的?唉——”女孩阴阳怪气地说着,“某人可是会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新闻九点半的小男生呢,还会像女孩子一样害羞红了脸,啧啧啧,哦对了,川鹤,你知不知道我在说谁啊?。”
此时此刻的川鹤已经黑了脸,“辛子念!”
小区门口,他看着,一直目送。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才轻轻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她的方向,微微地笑。他的眼安静地弯起,偏着头,发丝间闪过凝水的光。
川鹤蹑手蹑脚地走到川家大门,“呼,还好老头不在。”话音刚落,老爷子慢悠悠地站在他跟前:“又去哪里了?这都十一点半了!你怎么玩我不管你,但是你是不是不把我老爷子的门禁放在眼里啊?!”
害……他尴尬地笑了笑,“爷爷,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男人神神秘秘地笑了笑,将老爷子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老头,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做兼职,以后就不那么早回来了。”
老爷子闭目养神ing,“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正好公司里空出来一个职位,让你早些适应适应也好。”川老头脸上挂不住笑意,这小畜生终于有出息了!
“额……不是,我不是要去公司,爷爷,你知道’方正便利店‘吗?”川鹤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要是被人知道我川家长子去给人打工,我这脸上怎么挂的住!”老爷子被气得要晕过去,逆子!简直就是个逆子!“爷爷你好好休息,我就当你同意了。”说罢,他火速开溜。
清晨的阳光普照众生,风凉丝丝的,校门口人山人海地推着自行车跨进新的一天,辛子念穿着一身白色秋装校服,手臂上设计了两道黑色的杠,裤子也一样在缝线处设计了两道杠,看上去清纯可人。
她将一头乌黑的秀发竖起来,几缕发丝不老实地随风飞扬,手里拿着一本纯白色笔记本,www.youxs.org。
顾拾黧穿着一身白色校服,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手里握着自行车手柄,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辛子念,早上好。”她垂着头一头雾水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早。”
???吃错药了?不是不久前还吵的不可开交?“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执勤,我先忙去了。”辛子念瞥了他一眼,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那我走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天空恬静的如一面明镜,仿佛可以照映出整个大地。鸟儿不时的从天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一股寒意袭来,川鹤悠哉悠哉地跨进校门。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旁边一位男同学瞧了一眼这“大名鼎鼎”的公子哥,努着嘴啧啧啧地叹息着。
“杀币,看什么看?社会你川哥,不想挨打滚远点!”他骂骂咧咧地揪着那同学的衣领警告说。辛子念在一旁冷着脸:“川鹤,不许欺负同学,书院不是你来玩的地方。”
那男子理了理衣襟:“谢谢会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去。
尴尬地不止一点两点,树林间积着半尺深的枯叶,风一吹,旋转着飞扬起来,又均匀地铺散下去,掩盖了那一条倾斜着盘旋到山顶的小径。
辛子念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穿校服。”说罢便埋头在笔记本上工工整整写下了“川鹤”二字。“那么土的衣服也只有你这种土包子才会喜欢。”男人目中无人地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笑了笑。
神经病啊!一天不人身攻击别人会死啊!怎么都和她过不去……
“去换校服,不然不许进校门!”辛子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却不以为然,反而笑得更开心:“谢了啊,正好我约了沈秦那俩人一起去打游戏。”说完,川鹤便像个大以巴狼似的撒开腿准备走。
少女眼眶微微泛红,眼眶里打转着泪花,抿着花瓣唇,头微微扬起。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不想自己的情绪被发觉。
男人明显有些愣,今天有点反常啊,竟然没记过?“喂,辛子念,你干嘛?”说着,川鹤一脸懵地走到她面前,因为身高问题,他微微弯下腰,凑近她的脸旁看了看,像个做错事的小男孩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会是哭了吧?”川鹤抿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这句话就像是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一般,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像是断了绳的珠子。
他可最怕女人哭了,要命。“别哭了,对不起嘛,我去换校服好不好?”男人放软了声音,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安慰着她,他不知道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这样微不足道的话就会让她痛哭流涕。
“都欺负我,为什么……呜呜呜。”辛子念嚎啕大哭起来。
过路的行人指指点点:“看吧,川鹤这个恶霸又在欺负人了,啧啧啧,真想不明白,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给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就是就是。”旁边的同伴随声附和。”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辛子念,你到底想要干嘛啊?”川鹤也跟着蹲下来,“不就是换件校服吗?我换就是了。”如果别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了,他可能会烦几下就过去了,但奇怪的很,他会有种想让她开心的念头。
或许是因为在一起待久了吧……川鹤在心里安慰自己说。
阳光下,那女生有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微微卷曲,眼睛象海水一样,皮肤很白,是象牙色,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她在微笑,而眼珠却无比淡漠。
辛子念擦了擦眼泪,愧疚地抬头看着他:“对不起啊,让他们误会你了。”
奇怪,明明她长得不好看,还有点肉肉的像个包子一样,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好可爱。川鹤内心一颤,大脑一片空白,脑子一抽,很温柔很斯文地伸手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顺手理了理脸庞的碎发。
这一幕都被他看在眼里,顾拾黧呆呆的站在檐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忽的暗淡下来:原来真的会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吗?“你还会需要我吗?”
突然间有个羞惭的感觉毫无来由地侵袭了她,她在靠椅里往后退缩,涨红着脸,慢慢地垂下长睫毛,好像是在跟睡眠对抗那样。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恶霸吗?
“川鹤,我们是不是约定过你不可以说脏话,不可以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了?怎么你也不重视我们的约定了?”她一脸不爽。
试衣间里干干净净,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白净的校服一尘不染。“话说,进书院不应该发有校服的吗?”辛子念靠在门边,嘴里念念有词,声音细小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要我要甜甜的味道,我要香香的泡泡,不要咸咸的眼泪,我要星星都闪耀,我有奇幻的梦想,穿越时空到处跑,衣服多的数不清,古装时装要配套 ,笑一笑跳一跳,快乐女孩没烦恼,笑一笑跳一跳,快乐女孩乐逍遥,天晴了 空气中,都是成长的味道……”
少女靠在门框上自顾自地哼起歌来,五音不全的歌声惹人烦,若是这屋子里面有那么几个高脚杯,那么感觉她可能会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辛子念,你别唱了行不行?”门里面传来川鹤不耐烦的声音,“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他随手拿起一件外套,脸上写满嫌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