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只有上官浅一人,厚重的铁链将上官浅的四肢紧紧的锁住,不让其动弹。
嘴唇干裂的厉害,上官浅就靠在墙角的一一个小角落里,眼中无神的看着那路口外的门,没有人来,也不会有人来,上官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是期待宫尚角会来看自己,还是在等宫尚角会听自己的解释。
上官浅想了很多很多,可是什么也没等来,地牢中很是潮湿,鼠虫到处都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初在无锋训练时,什么苦都吃了,又怎么会怕这些鼠虫?
上官浅怕的是自己真的暴露,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上官浅都不会放弃,上宫浅想要活着,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认命。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在外面看守的侍卫已经轮换,这所地牢只有上官浅一个人。
台阶中猛然响起步伐声,上官浅当即便抬起头看了过去。是宫尚角,上官浅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的狼狈。
上官浅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碎发,对宫尚角扬起起了一抹弧度:“公子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角公子不会来看我了。”
宫尚角的身后空无一人,通常宫尚角来地牢时,身旁都会带着一人,可是今日没有,上宫浅盯着宫尚角的身后,想知道到底是高尚角一人来,还是说他们还在身后或者是在地牢门外。言尚角只是看着上官浅什么也没说,可眉眼紧皱,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不知该说什么,盯着地上的人看了许久。
上官浅也任他看着,什么也没啥,上官浅在赌,赌宫尚角会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会不会放过自己,可这何其的可笑,宫尚角基本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放自己走,不过都是自己在异想天开,幻想着那些不可能会有的一切。
上官浅抿着唇看着宫尚角:“角公子除了来看我,难道就没有要问我的吗?”
这么多天过去了,上官浅一直都在等着宫尚角,等着他来质问自己。可是等了许久,宫尚角都没有来,上官浅直都在等着,她不相信宫尚角一次都不会来,不会来看望自己。上官浅的身上到处都是结痂的伤口,看的惹人心疼。
“你若是将无锋的事说出来,我便保你不死。”宫尚角就站在铁牢之外,声音冰冷的说着。
上官浅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手动了动,铁链也随之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上官浅不敢置信的看着宫尚角:“我若说了,公子,真的可以保我不死?”
宫尚角犹豫了片刻,嗯了一声。
上官浅没有等来宫尚角的坚定,反倒是等来了犹豫,那一霎那的犹豫,宫尚角定是想了许多,可也就是这一下的犹豫,上官浅不敢相信。
“可我并非是无锋之人,又怎知无锋的事情?”上官浅低着头,没有再看宫尚角,泪如雨下,滴滴落在地板上。
宫尚角听后,没有再问其他,站了许久,便离开了。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的背影,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闭眼的那一刻,上官浅当即便背靠在墙的角落,没有再睁眼。
此时大殿当中,不仅仅只有三位长老,甚至还有宫尚角以及宫远徵都在,三位长老都坐着,宫远徵以及宫尚角就站在一侧,就等着宫子羽以及云为衫等人。
宫远徵双手环胸的等着,就等着看宫子羽等人被长老训斥的场景。在这一场训斥当中,宫远徵充当着一位外观人员,就站在一旁观望着。
宫子羽将云为衫带出去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宫门历代执刃都不得离开宫门,这都是宫门传下来的规矩,这历代执刃下来都没有违反过这门]家训,然而到了宫子羽当执刃却违反了这门]家训,长老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宫子羽尚未担任执刃一一位时,整日里都朝着烟花柳巷里跑。当初老执刃在时,都没能管住,依旧还是每日里都跑去,这般未免有些太过于夸张,但也基本不假,却有的事情。
来,自然也是只有宫子羽,金繁,宫紫商三人前来,云为衫不过就是待选新娘,长老们自然是不会让她来长老以及宫门子弟所谈论重大事务的地方。
哪怕云为衫马上就要成为执刃夫人,但也不能。就算日后已经是了,也不能入这一块地盘,若是违反了,自然是严惩不贷。
“执刃,五日前你不在宫门是去了何处?”花长老看着宫子羽进来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宫子羽也知是被发现,也没有过于的解释,偷偷的跑出去便跑出去,都已经出去了,训便被训了。
“是去了,不过我去是为了…………”
还不等宫子羽说完,花长老便直接将宫子羽要说的话阻断:“你身为宫门的执刃,本就不该离开宫门,就算是有什么再要紧的事情,都不能离开宫门,这是宫门历来的规矩”
“还有金繁,宫紫商你们两个,执刃要出去,你们两个也不知晓将执刃拦住,未有阻拦便也罢了,既然还依着执刃,甚至还随着执刃一同出去了,你们两个是一同将家规都抛在脑后了是吗?”
金繁一句话也没敢说,当即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一点要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宫紫商与金繁一同跪下,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头低着。
这时候宫紫商可一句话都不敢说,要是说了,传到商宫商主那边,宫紫商就完了。
宫远徵看着几人的面孔便忍不住道:“宫子羽身为执刃理应为宫门排忧解难,可他宫子羽倒是不管不顾,私自离开宫门,根本就不配担任宫门一职,我认为长老院应该判处宫子羽!将执刃之位暂且空出,找下一个合适的执刃人选。”
宫远徵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执刃之位,就该由宫尚角来担任。
从各个方面来说,宫尚角确实是比宫子羽更适合做执刃,奈何那日宫尚角被临时调配,没有在宫门,长老院便临时启动了候补机制,宫门不可一日无执刃,在执刃去了的那一刻,便要立刻远处担任执刃之人。
长老们听着宫远徵说的这些,并没有作出答复,宫子羽的话,他们还是更偏向于的。
宫远徵叫他们没有再说什么,脸色也渐渐的拉胯了下去,环绕双臂的手也放了下去,没有一直放着,看着长老所坐之处。
雪长老拍了拍腿,缓解此时的场景:“这次就先这样过去了,说再多也是没什么用,身为执刃理因将这些记得清楚,放在心上,既然忘了,就去抄一百遍家训,至于金繁还要保护执刃,便也跟着一同抄罚。”
将他们二人处理完了后,雪长老的目光随之而至的就放在了宫紫商的身上。
宫紫商以为发现不了,便想着偷偷的跑开。
然而在宫紫商要跑的时候,宫远徵立马就伸出手挡在了宫紫商的面前。
“姐姐这是又要去哪里?”宫远徵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宫紫商停下步伐,狠狠的瞪了宫远徵一眼,也没办法离开了,就算躲过了这一次,回去之后,也还是会被商宫家主发现。
早死晚死都是死,那就直接来吧!
宫紫商哼哼哼了好几声:“我就是想着去关关门而已,远徵弟弟未免也太关心我了。”
宫远徵哦了一声:“那刚才你跑做什么?你要是不跑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
花长老:“执刃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宫远徵见他们这般容忍偏护,心里便有口气咽不下去:“身为宫门执刃,私自离开宫门,违反家训,这本来就是触碰家训,理因撤去执刃之位,再者宫子羽连三域试炼都还没有通过,我不服!”
月长老也知道这些,但说到底宫子羽都是执刃,宫门不可一日无主,这次放下,他们也相信宫子羽,或许不会再有下一次。
就算是有,也希望宫子羽能与他们商量片刻,在商讨过程中,说到底是能出去还是不能,否则便会再次受到惩罚。
惩罚会一次比一次重,直至第三次后撤去执刃之位。
宫远徵:“长老们就是这样处理这件事的?此事必须再议。”
以宫远徵的脾性,自是不能接受,若是出去的不是宫子羽,是他人,长老院怕是不会这般容忍。
宫尚角 :“够了,别闹。”
宫远徵:“哥!”
宫尚角:“长老自有自己的行事处事方法,我们走。”
从小到大,长老院都一直偏向于宫子羽,现在依旧是这样,从未有所改变过。
两人离开之后,金繁也随着走了,宫紫商正要走,却被花长老突然叫住。
突然之间,没能走开,花长老与商宫之间的关系,在这其中可是最好的,有时候也会看着宫紫商一点。
“此事,我已与老宫主说了,你先去你爹那吧。”
宫紫商的情绪明显的低沉了下去,应了一声:“好。”
全部人都走了之后,大殿显得格外的安静,就连呼吸声在此时,都显得格外的大声,听的一清二楚。
宫子羽率先打破了这场安静:“长老们,将我单独留下,除了我私自离开宫门去了外处之外,还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说?”
宫子羽自然是不信长老们会没有要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