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暴君白天冷冰冰,晚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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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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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太医齐齐向着院门口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院首大人。”

身穿官服,发须皆白的院首聂台缓步向着众人走来,目光始终牢牢地盯在江幼身上,皮笑肉不笑道:“这位便是圣上亲封的英嘉夫人,失敬失敬。”

江幼淡淡一笑,福了一礼,道:“见过聂院首。”

“并非老夫有意刁难,但这病患是在太医署医治的,没有治疗进行到一半,突然被接走的道理。”

聂台瞟了眼仍在昏迷着的苍狼,又以手势指向那三名太医,继续介绍道:“这三位,尤其是袁太医,对皮外伤一类最是拿手,贵府的侍卫在这儿,定能得到好的照顾,夫人大可放心。”

江幼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目光正对上三名太医为首那个骄矜不忿的,看来他就是聂台口中那姓袁的,对皮外伤最拿手的太医。

她挑眉一笑,道:“聂院首还未到时,已与袁太医沟通过了,对他的治疗方案,我很不赞同,也不信任。”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听在袁太医耳朵里更是好似被当众扇耳光一般,登时满脸通红。

他眼睛一瞪,怒意十足。

江幼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继续道:“人我们接走,若是出现任何纰漏,由我担着,绝不会怪到医署头上,如何?”

“绝无可能。”

聂台挂着白胡子的嘴角轻撇,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暗芒,沉声道:“太医署并非寻常的乡野医馆,英嘉夫人莫要以为略通岐黄,便能来此横加干涉!这里可不是叛国的郑府,更非皇后娘娘的坤宁宫。”

江幼挑眉,扯唇一笑。

看来她料想的没错。

这位聂院首是太子一党,更是个心思歹毒,为老不尊,又记仇的小人。

当初在坤宁宫,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利,是得了江幼的推拿才缓解,约莫是有人嚼舌根,把“英嘉夫人的手段比太医还要高明”这种话传到了太医院。

还有当初郑已微满头脸的红漆,也是聂台无计可施,最后被江幼轻松化解。

再加上——

她可没忘记裕县时,那王县令口中说的“盛京聂太医”;还有当初皇后中毒昏迷,也是顾光耀联合着聂院首,以家眷安危相逼一众太医,隐瞒皇后中毒之事……

如今太子被禁足,聂台更是恨毒了宣王府,这才要把苍狼扣死在这太医署,以泄私愤。

怪不得刚才那门口的小医工拔腿就跑,约莫她的名号在这太医署里,该是臭得很吧。

啧。

臭老头儿。

聂台冷冷睨着江幼,打定主意死磕到底,今儿便是这乡下来的侧妃说破了天,他也不可能同意把人带走。

但他实在是想多了。

江幼今儿说的话已经够多了,这会子已经懒得再多废话,可没有那“说破天,说穿地”的精神头。

她淡淡的调转了话头,道:“久闻聂院首‘可解天下奇毒’的大名,一直想讨教一二,却始终没什么机会。”

聂台闻言一愣。

他没想到这乡野村姑,倒也是个懂得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旋即心中升起些得意之色——

嗐!

想来也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江氏小小女子,能有什么能耐!

如今这般巧言令色的行径,也是人之常情嘛……

然而,还不待聂台心中这股子得意之情蔓延到脸上,只见面前女子身形一闪,旋即脸颊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惨叫:“啊唷……”

下一秒。

一滴清凉中带着丝丝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头滑入肚肠。

江幼松开手,利落的站回原来的位置,神色间一片从容淡然。

从出手精准的扼住上下颌骨的交界处,强制口周肌肉脱力松弛,再到滴入液体,整个动作不过瞬息之间,根本无从防范,太医署众人无不愕然的盯着那道月白身影——

这女子……

怎的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蓦然出手了!?

聂台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捂着酸疼的腮帮子,喝道:“咳……岂有此理!你给老夫喂了什么!”

江幼随手理了下裙角,淡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想着聂院首这般本事,给自己解毒该是更加不在话下,手到擒来吧。”

“什么?你……”

聂台大惊,不可置信道:“你,你你竟敢给老夫下毒?”

“嗐,怎么能说下毒呢?刚才不是说了,要跟您讨教一二。”

江幼一副“你怎么这么紧张”的诧异模样,道:“这样吧,以三日为期,若是聂院首实在没能耐解毒,再就来宣王府找我求药,如何?”

眼见着聂台要挥手喊人,江幼莞尔道:“若是这会儿就喊人求救,这‘解天下奇毒’的英名可就保不住了,聂院首三思啊。”

语毕,在聂台铁青的脸色和杀气腾腾的目光下,江幼淡笑着福了一礼,让喜乐和清夏架着昏迷不醒的苍狼,潇洒的走出了太医署的大门。

在她离开后,从病坊暗处闪过一道人影,飞速纵身离开。

雪还在下着,纷纷扬扬的,如鹅毛柳絮一般,柔软棉白,静悄悄的飘向地面,又与无数同伴一起,齐齐为盛京城铺盖上一层软绵绵的雪被。

“吱呀——”

门被戴着口罩的江幼从内侧拉开,等在门口的几人快步迎上来,满脸关切。

桑北延听着房内隐约传来的粗重喘气声,浓眉微蹙,道:“可还顺利?”

江幼单手摘下口罩,轻舒口气,道:“还行,他的运气不算太差。”

射在苍狼身上的三根弩箭中的一根,距离脏器只有不过几毫米。

幸好处理的足够及时,否则感染和脓血分分钟就会随着细胞进入脏腑,那时才真是有大麻烦。

一双冰凉的小手,牢牢的握住江幼,喜乐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个不停,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幼伸出手给她擦眼泪,笑道:“嘿!这会子你就甭哭了呗,还不如留点力气去照顾榻上那位死里逃生的病号呢,可得跟他说明白,欠了份救命恩情呢。”

喜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福了一礼道:“夫人放心!他这辈子都不敢忘!”

“咦?喜乐姐姐竟斩钉截铁的替苍狼打包票?”

清夏眨眨眼睛,揶揄道:“莫不是打定了主意,要管着他一辈子?”

“你这妮子!”喜乐瞪了她一眼,连声分辩道:“休要胡言!奴婢这辈子是要陪着夫人的!”

两人笑闹了几句后,喜乐才顶着通红的一张脸走进屋子。

“嚯,这雪还下着呢!”江幼走到屋檐边,仰头赏着纷飞雪景,一时兴起,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接,又认真端详落在手心的雪花,静静等待它们化成一滴滴水珠。

桑北延凝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眸底一片温软。

远处传来一阵踩在雪上的脚步声,暮秋身姿端正的走到近处,恭敬地福了一礼,道:“夫人,外院的婆子刚来禀过,说陈氏嚷嚷了几次要见您,都被她们挡住了。现下正要死要活的闹着,她们不敢决断,这才来问您的意思。”

要死要活?

呵。

陈氏那般泼辣蛮缠的强势性子,怎么可能委屈了她自己?怕是让别人要死要活的还差不多!

江幼扯唇一笑,道:“去回了那婆子吧,我没兴趣见她。”

“没兴趣见谁呀?”一道高调的女声从远处传来,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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