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豪门,禁欲总裁夜夜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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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好像在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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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难过,好歹夫人是在医院躺着不是在那个可恶的陈董事的车上,夫人受伤变成了累赘,陈明慌不择路才会把她扔下,否则,现在我们还不一定能救回夫人。”小雨安慰道。

此刻,他的身影透着几分颓败,不复往日的挺拔。

“小雨,你看出来了……可是我又伤害了她。我已经数不清楚到底伤害了她多少次,不管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丛榕应该不会再原谅我了。”季霆秋自嘲地说。

就算是被逼无奈又如何,是他亲手开的枪。

“董事长,我相信夫人会听您解释的,有时候直接说出来会少很多误会。”小雨见他还是振作不起来,连忙补充。

至少她这样觉得。

董事长是能为丛榕姐去死的。

跟随季霆秋快十年,小雨从来没有见到过季霆秋对哪个女人如此纠结。

对祁钰是从没有过的。

在她眼中,董事长就是爱惨了丛榕姐,

可是他这个人闷着头做事,从不说自己的好,嘴又硬,所以两口子总有解不完的误会和阻碍。

“但愿吧,即使她能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季霆秋自言自语地说。

放开会让丛榕少受一点伤害么?

放手会让她活得惬意自由么?

如果,是这样,

那么,就此放手吧。

“小雨,在这看着,我出去抽根烟。”季霆秋起身穿过不太明亮的走廊,最后转角消失在黑暗中。

“奇怪,董事长怪怪的,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心情抽烟呢。”小雨心里犯嘀咕但也没多想。

医院前门的花坛,此刻一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

忽地,灰白色的烟雾自漆黑的花坛中徐徐飘出,细看下一人高的茂盛绿植后有点点火光。

季霆秋正隐在黑暗中默默地抽着烟。

他的脚边已经有零星被踩扁的烟蒂。

一小时后,

地上堆满了黄棕色的烟蒂,最后一根烟抽完,捻灭,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转身走回急诊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两盏大灯刚好由红色转为灰色,门缓缓打开,护士和医生相继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我爱人怎么样?”季霆秋冲上去拉住医生的胳膊问道。

一股呛人的烟味冲进鼻腔,医生不满地皱紧眉头同时屏住呼吸,

“比起你身上二手烟造成的伤害,我个人觉得那颗子弹算轻的。”医生说完无语的摇摇头离开。

他本来就是熬夜拿命做手术,出来又吸了满满一鼻子二手烟,

\"犊子了!又消耗了一格生命电量。”

这话听得小雨忍不住嗤笑出声,医生还有心情打趣,说明丛榕的伤应该不会太严重吧。

护士将病床推出来后,季霆秋连忙上前接过推着。

蓝色的床单做背景,显得丛榕的脸色更加苍白没有血色,乍一看就像医生遗留在病床上一副白色的乳胶手套一般。

“丛榕!”

“夫人!”

小雨和季霆秋同时呼喊着她的名字,可丛榕的双眼一直轻轻地闭着,卷翘的眼睫毛无力地垂在下眼睑上,仿佛要一直沉睡下去。

季霆秋的眼眶霎时间红了一圈,

他好像能明白自己最终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丛榕健康的活着。

看着丛榕远走高飞健康快乐,远比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她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要幸福。

“半个小时后喊醒病人,不能再让她睡下去,刚手术完忌口,多喝点米粥补充津液。”

护士将生理盐水等输液袋挂到支撑架上后简单嘱咐几句离开。

小雨眼疾手快拖了一个凳子放到床侧,“董事长,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便利店,买点粥给少夫人,万一醒过来饿呢。”

“去吧,给她买一些住院要用的生理用品。”季霆秋细心地嘱咐道。

小雨心中啧啧称赞,

“厉害了我的董事长,现在连姨妈巾都能说出口了,比我这个女性还要懂女性。”

小雨离开后,病房内只剩季霆秋和丛榕,外面的走廊已经灭了灯,只剩一排绿幽幽的暗灯。

季霆秋觉得头顶的大灯白得刺眼,于是起身将房间内的灯一并关上。

昏暗中,他趴在床头抱着丛榕的身体,眼泪无声滑落没入白色的床单上。

“丛榕,醒过来吧,醒过来我就放你走……这一次,不留了。”

六年前,他与丛榕在海边相遇。

那一晚,也是这样昏暗,两个同样悲苦的人从此系在一起。

在商业帝国驰骋多年,他明明知道凡事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可,当他爱上丛榕时,

他根本不想去听什么天时地利人和,

因为他们相遇时的那晚都太狼狈,没有天时,破旧的灯塔里没有地利,唯一的人和,他的母亲华安月那时已经奄奄一息。

这样想来,

这场爱的确很违背天意,心都是苦的。

只可惜,从前对丛榕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

想到这,季霆秋的大手抚上丛榕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他们的第三个孩子。

眼泪不知怎么变得汹涌,季霆秋将头埋进床单里,肩膀深深地颤抖。

这是他第二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第一次,是母亲离世那天。

过了一会儿,当他有点疲惫要睡过去时,

他的一只大手握住的小手突然动了动。

“傻……”

丛榕吃力地缓缓吐出一个字。

“醒了?真的醒了?还疼么?怪我么?”

季霆秋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他紧紧地握住丛榕的手,眼中因为哭过有些泛红。

“不……”

丛榕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扯出一丁点弧度。

她知道,季霆秋一定自责坏了。

正想安慰他,丛榕眼前一黑,巨大的身影突然覆了下来,说是压住也没压住,只是将她温柔地裹进胸膛里。

“宝贝,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季霆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淡淡的消毒水味掩盖了她原本的苦橙花香味。

这一切都在提醒他,

丛榕又一次因他住了院,受了罪。

宝贝?

丛榕觉得心里暖暖的,可她没有力气说话,麻药的后劲还没过去,她任由他抱着,听着他诉说心中的歉意和懊恼。

她感到头顶有点湿湿的,心里面颇为惊讶。

“霆秋你哭了么?好傻……你不开枪,现在的我可能已经被一刀戳破喉咙气绝身亡了……别怪自己……唔……”

温暖的唇瓣忽地将她的安慰悉数吞没。

季霆秋一手托住她的后脖颈,一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将丛榕整个裹进怀中,就像呵护宝贝一般。

从软嫩的唇瓣到她的整齐的贝齿再到轻巧的舌尖一点点的席卷,占领。

丛榕恍惚觉得他好像在做告别般温柔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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