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接电话的功夫,
季霆秋的大手已经透过薄薄的衣衫占领了两处制高点。
粗糙的手指捻磨着,似是要故意让她也试试窘迫出丑的滋味。
昏暗的车厢,明明看不清对方,
她还是感觉到了那双幽怨的眸子。
“别闹!”
丛榕将手机远离嘴边,小声对男人说道。
声音焦急又有几分哀求。
可男人态度不明,手指松开却没有从衣服中拿出来。
“丛榕姐,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电话那边,穆青青听着一声尖叫以为丛榕撞到了什么东西。
“哦,没……没有,我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青青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已经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呼吸,
这会儿,她只能尽量让气息听起来平稳一些。
“丛榕姐,我给霆秋哥哥打电话他都不接,如果他不来我准备的惊喜给谁看啊,这礼服都是我花重金租的当季高定,呜……在办公室那会儿他明明答应我了,我……我穿得这么华丽结果没有男伴会被笑死的……
穆青青在电话里只是哭着不说话,也没有要挂断的意思。
半分钟后哭声在继续,男人眉头紧锁,
一分钟后,哭声愈演愈烈,丛榕尴尬地与季霆秋对视一眼,
两分钟后,穆青青仍旧在哭,
季霆秋烦躁地咬了咬腮帮,一把抢过手机挂掉电话。
不到两秒,穆青青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他扫了一眼直接给扔到了后座上。
“你……季霆秋你为什么要挂掉,她现在需要我安慰才给我打的电话,你给挂掉不是火上浇油么?”
丛榕愤愤地往外推着他的胸口,同时想要伸出胳膊去拿手机。
明晚见了青青,一定会被她怪罪无缘无故不接电话。
最重要的是,
当穆青青有一天发现了她与季霆秋的关系,这份埋怨就不止不接电话这么简单了。
想到那丫头疾恶如仇的样子,她感觉自己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她从小就胳膊长腿长,原本拿到手机不是难事。
可身上的男人恶趣味地和她唱反调。
她探一下身子,男人就跟着挪一下,总之就是要死死地禁锢住她。
让她一动也不动不了。
丛榕尝试了几次后胳膊抻得酸痛,干脆放弃。
“季霆秋,你够无聊的,有这时间不如去陪你女儿玩一会。”丛榕怨怼道。
男人则是直接忽略她那恨不得将自己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目光,不咸不淡地说到,
“你有时间听她哭,还不如花时间开导开导我。”
“你……好吧,我怎么开导你?”
丛榕话音刚落,一双温润的嘴唇带来一缕凉风快速低头贴上她的,
“唔……”
“这样就行。”
说着,季霆秋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
薄唇覆上轻轻地啃咬厮磨,又不似在办公室时那么疯狂。
身下,女人那紧绷抗拒的身体被在这种慢条斯理的啃噬中逐渐失守。
带着粗茧的大手探到光滑的后背上,一寸一寸地摩挲,
像是抚摸珍宝般轻柔。
丛榕只觉得浑身酥麻难耐。
大手所及之处,一股电流顺着血液游走全身,
颤抖,再颤抖!
手指忍不住插进短硬的寸发中想要阻止他继续点火。
可那柔弱无骨的指尖落到男人身上却催生出了更多的渴望。
情欲更浓时,他已经不满足在这一刻。
“季霆秋不要,我有话和你说。”
丛榕及时抓住了那只正准备下探的大手。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男人对她的打扰露出几分不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迫不及待想要在这拥挤的车内要了她,
脑海中全是这女人对着景泽的一颦一笑,
她把心疼和愧疚的眼泪都给了景泽。
而他呢?
六年来,丛榕在他面前除了冷若冰霜般地忽略他,要么就是指责痛骂他的占有。
“不,不要在这,会被人看见。”
丛榕抬头看了一眼车外面,太阳能路灯亮得她心虚。
心虚到她手劲大了几倍地向外推他。
“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么?是不是换了景泽你就会闭眼甘之如饴。”
季霆秋突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眼中凉得刺骨。
身上的大石头瞬间挪走,新鲜的空气得以涌进胸腔,丛榕大口地喘着气坐直了身体。
“对不起,我要提前回京城,阿泽的腿早一天干预结果可能会好很多,如果他能重新站起来我就不用背负那么多压力,如果好不了,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她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会嫌弃他的碰触,
就算心里抵触,也是因为那层对阿泽的愧疚,让她觉得自己不配享受这人间之乐。
“我怎么办?不打算要了?”
闻言,男人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道。
心口像是突然插了一把刀子,横向转了一圈几乎将他的心全部剜碎。
从前觉得,只要景泽回来,
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之较量,丛榕一定会是他的。
可他似乎忘记了,
六年前,在悬崖边和丛榕生离死别的是景泽,
是景泽纵身一跃和炸弹一起湮灭在海浪里。
不是他。
“季霆秋,如果阿泽能重新站起来,我还清了我欠的债会回来找你,在那之前,请你不要再为难我。”
丛榕说完低下头,牙齿拼命抵着下嘴唇,钻心的疼让她忍住了呼之欲出的爱意和思念
方才还燥热的车厢不知不觉间冷得像早春三月。
车窗突然摇下一半,一股微凉的晚风透进窗户,她忍不住环住了胳膊打了一个寒战。
余光里,男人一言不发。
打火机的滑轮声在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