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女人,她已经产生了生理和精神上的双层不适。
电话对面传来祁钰娇弱的声音,
“霆秋,你在哪里,暴风雨来了我害怕的不敢合上眼睛,你能来陪我吗?”女人带着哭腔说道。
“我现在有事去不了,你把门窗锁好,电视打开就行了。”
季霆秋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莫名的烦躁。
“可是,以前打雷时,你都会陪我的啊,就算人到不了,你也会和我煲电话粥的,我们视频吧。”
祁钰不依不饶地说道。
公司的秘书说他中午就离开了公司,一下午都没出现过。
季家那边的眼线交代他也没有回季家。
祁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印象中,除了没有任务缠身,季霆秋几乎是随叫随到,从未像今天这样几次三番地推脱见面。
难道他现在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就在这时,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护士的查房声,
“601床患者输液结束了没,一会给你检查伤口。”
祁钰大惊失色,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霆秋,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啊,你在哪我要去看你。”
“我没事,现在下着大雨你出来不安全。明天再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拒绝了她。
“霆秋你是出于真心不想见还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想看到我。你厌烦我了是么?”祁钰开始哽咽起来。
“明天来吧,你现在出来我不放心,乖,我要换药了挂了吧。”
季霆秋用眼神示意丛榕挂掉了电话。
听着祁钰的哭诉,丛榕坐在一旁沉默了许久。
原来她也不是表面那么光鲜亮丽,趾高气扬。
“在想什么?”
季霆秋见她发呆,以为她心情不好。
“我不要你的什么交代,我想换你一个保证可以吗?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触犯底线的事情。”
丛榕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期待着他能一口答应。
当初,
他为了母亲的遗愿娶了她这个劣迹斑斑的女囚。
他因为心中对祁钰有亏欠,
愿意搭上自己的婚姻去补偿祁钰。
那是不是代表
季霆秋心中如果对她有亏欠,
也会念在一夜夫妻的份上,念在她照顾月姨的份上,
饶过她们母子三人。
丛榕因为突然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心跳都加速了几拍。
“什么保证?尽管说。”季霆秋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个女人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第一次这样赤裸裸地豁出脸面去和她诉说心意,
她竟然说
不用给她交代?
如若不是身体被绷带禁锢着,
他真想将这个小女人吃干抹净,看看她的脑子里都有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
“将来我会告诉你的,你不能反悔。”丛榕立刻敲定这件事。
趁着季霆秋愿意,
她必须提前为孩子谋一条出路。
护士查完房后给整个走廊熄了灯,外面瞬间暗下来,
“那我先睡了,明早祁钰要来,我需要早起避开她。”
她困乏地揉了揉眼睛,来到陪护病床上躺下。
头刚沾床没有几分钟,她便迷糊了过去。
“丛榕,来我的旁边睡!”
季霆秋愤愤地躺在那里,可任凭怎么喊女人都没有一点回应。
过了许久,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借着暴风雨声的洗礼勉强将那股燥火强行压下,直到凌晨才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
余川提着早餐来到病房,刚进门就感受到了季霆秋死亡的注视。
男人躺在病床上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在看到自家爷深深的黑眼圈后,余川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特别欠。
他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着他那强大的战斗力。
丛榕醒来时,看到一份早饭,还有余川留下的便条。
原来他推着季霆秋去cT室做检查了。
丛榕喝着热粥,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两人唇瓣交合时的炙热情意。
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
还好,在离开青城前,她知道了他的心意。
将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对宝宝们说,
爸爸是爱妈妈的。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串冰冷的高跟鞋声,离她所在的病房越来越近。
“是祁钰!”
丛榕心中一沉。
她不想和祁钰明着交锋,
那个女人的恶毒程度比容静娴还要多几分。
只是,想要躲开已经晚了。
门从外面被一把推开,祁钰扎着高马尾径直冲到丛榕的身前,
“啪!”
女人利落地扬起手狠狠地甩出一个巴掌。
下一秒,丛榕的右脸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在脸上浮现出来。
“为什么又是你!丛榕你真该死,你差点害死他知道么?你没有男人可以勾引了么,为什么一定要揪着霆秋不放,我真应该把你挂到媒体上,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荡妇,有了景少还不够,还要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祁钰涂着暗红色的口红,双目怒视着丛榕,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跋扈。
她一宿没睡好,担心没有人照顾季霆秋。
可没想到,
她的担忧多余了。
他宁愿让丛榕照顾也不愿见她。
而且据护士说,季霆秋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才受此重伤,
这就是他一直阻挠她冒雨前来的原因。
呵呵
祁钰感觉昨晚打电话的自己就像个笑话,目光陡然变得阴狠起来。
她再次抬起手想给丛榕一巴掌,却被丛榕抓住了手腕。
“原来祁小姐也知道,不属于你的东西别强求。你和霆秋之间到底是谁强求不是一目了然么?”
丛榕被她一连串质问激怒,听着那种羞辱的字眼,她紧紧地握住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