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正想说给你三天时间康复后去办理离婚,别耽误了我和祁钰订婚。”
季霆秋说完后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没想到在门口,他差点撞到一个人。
“祁钰,你什么时候来的?”季霆秋蹙着眉问道。
他说这些话只是单纯地想要气丛榕。
没想让祁钰听到。
祁钰的表情告诉他,越害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她正眼含泪水的望着他,眸中盛满了渴望和爱意,
“霆秋,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愿意娶我了,呜……我终于等到你主动说出来……”祁钰哽咽道。
“我本以为全世界都抛弃我了,太好了你不嫌弃我生病愿意娶我,我现在就回去吃药配合医生早点出院。”
祁钰开心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立刻往门外冲去。
“祁钰,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霆秋伸出胳膊想拦住她的身体。
他想解释清楚自己只是说得气话,不算数。
可祁钰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正头疼一会怎么和祁钰说,又不会刺激到她。
沙发突然传出一阵笑声
“大哥,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好了,这祁小姐不娶也不行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的照顾丛榕,你以后的弟妹!”
季临渊慵懒地拍拍裤腿起身,脸上漾着痞气。
只要能看到季霆秋吃瘪他就开心。
“你找死!”
被对方添油加醋的嘲讽,男人心中的火气猛地爆发出来。
他突然快速闪到季临渊身前,一个勾拳狠狠地砸向他的侧脸。
右脸实实地挨了一拳,季临渊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沙发边。
他感觉到口腔内涌出一股血液的腥味。
正欲起身,衣领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抓起,他的身体被抵在墙边死死地摁住
“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不敢杀你。再敢做这些歪门邪道的打算,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季霆秋咬牙切齿地说道。
闻言,季临渊愣了两秒。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白皙的牛奶肌,细长上挑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线,嘴角挂着鲜红的血珠,整个人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美丽,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丛榕以为季霆秋是在欺负女人。
“季霆秋你住手,要发疯去外面。”反应过来后,她愤怒地朝着季霆秋大喊。
虽然,不喜欢季临渊,但她能感受到,他不是一个坏人。
他会在季霆秋欺负她时,为她出头鸣不平。
单是这一点就比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好太多。
“很好,丛榕,你还挺心疼他!”季霆秋面露厉色。
“谁心疼我,我就心疼谁!”丛榕立刻回呛了一句。
清脆的皮鞋脚步声慢慢走向病房门口,紧接着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屋内的门窗和床头柜同时发出震动声。
丛榕的心跳跟着漏了半拍。
她突然像丧了气的玩偶,躺在病床上怔了神。
当季霆秋说暂缓离婚时,一瞬间她曾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
可没想到,
他只是为了季氏集团的利益勉为其难的和自己续约。
这话怎么听来都很讽刺。
季霆秋可以有很多理由娶她,
唯独没有一条理由是:
他真心想娶。
泪水沿着脸颊流淌打湿了耳畔,内心深处的苦涩和不舍却无法随着眼泪化解开。
“心疼我了?”季临渊拿起纸巾为她沾掉眼泪。
“你为什么要故意惹他生气,又打不过他,不是自讨苦吃么。”
丛榕看到他脸颊高高肿起的印记忍不住问道。
他的脸上好像看不出难过,反而心情很好。
“大哥愿意动手打我是好事,我开心。”
丛榕听着季临渊的自言自语差点咬到舌头。
难道季临渊他……
她的猜测被敲门声打断。
只见童然红着小脸快速走进来关上门,好像在躲什么人。
“榕榕,你怎么样了,孩子们有事么?我刚从学校赶过来,路上遇到……路上遇到一个变态耽误了点时间。”
童然边说着边拿起保温壶倒了一杯水,拿起吸管给丛榕送到嘴边。
她的动作再熟练不过,像长久以来练成的肌肉记忆。
丛榕心中一酸,
这是她今早以来喝上的第一口水。
丛榕感动着也无比心疼。
她是从爸妈去世后被迫懂事的,而童然从小就得不到父母的关心。
她不得不让自己勤快起来,
否则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或者饿一天肚子,再大点就是逼她嫁给同村的傻子换取彩礼。
“然然,我让你来是想和你说我有钱了,好多好多钱,等我出院了我陪你去做手术。”丛榕笑着说道。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我不想让你破费,我这条腿就这样一辈子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人会喜欢。”
童然说着突然沮丧地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丛榕第一次见她这样颓落。
以前的童然是不会说这些丧气话的。
哪怕是被人当面耻笑,她都不会往心里去。
咳咳~
季临渊不知何时已倚在墙边清了清嗓子,他双手插兜,衬衣的扣子松开了两颗。
丛榕闻声望去狠狠地白了一眼。
这个姿势就像开屏的公孔雀,骚气十足。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好朋友——童然,这位是季临渊,他很不着调,比封医生还不靠谱,然然你别搭理他。”丛榕笑着看着童然。
听到封医生三个字时,童然突然紧张地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小骗子,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对朋友向来很靠谱,小白兔,你以后遇到了危险随时找我。有爷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季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