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十字路口处传来一阵的刹车声、鸣笛声。
柳江突然被混乱的噪音吸引,当他回头看向马路中间时,发现婆娘正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中。
“婆娘!”
柳江扔下手里的东西冲向了人群中……
海边美曼谷庄园内,容静娴已经换好了婚纱,正在定妆。
“阿泽,我好看吗我终于能在今天嫁给你了!”
此刻镜中的她笑得明媚真诚,不知情人会觉得她像仙女一样温婉。
“心里肮脏的人又能好看到哪里去,你就别恶心我了!”
景泽不顾化妆师在场,厌恶地推开她。
“阿泽,我是真的爱你。”容静娴怕花了妆,只能仰着头擦去泪水。
自从阿泽知道真相后,不仅对她冷淡无情,甚至会恶语直言。
“没关系的,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景少夫人,没有人可以撼动这个位置”。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嘴角又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从阳台望去,婚礼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娱乐记者还有观看婚礼的市民。
景泽单手撑着栏杆,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容静娴,地狱的大门才刚刚拉开。”
这就是他将婚礼买上头条全城直播的原因。
丛榕失去的,他会替她讨回来。
美曼谷三面环海,季霆秋选的位置视野最好,与景家的婚礼隔了一个植物迷宫。
这边酒店内厅,化妆师正在给丛榕化妆。
“丛榕,你要的白牡丹和白色洋桔梗我都按你的要求修剪好拿过来了。”肖雅捧着几束白色的花束放到了梳妆台一侧。
“谢谢肖雅姐,张老板你帮我把这几朵白花加内衬固定到婚纱上,尽量挡住被剪碎的地方。”
张峰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想到明天费尔曼老师会准时到达青城机场,他的身上就像绑了一个定时炸弹,并且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此刻丛榕的镇静自若也感染到了他。颓丧地趴在沙发上没有一点用处,除了硬着头皮解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半个小时后,丛榕在化妆师的帮助下重新穿上了修补好的婚纱。
拉开试衣帘后,张峰直接看傻了眼。
他激动的双手合十状作揖,绕着丛榕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最后直接哽咽,
“榕榕……对不起我真的想这样喊你,我真的要哭死,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婚纱影影绰绰间几朵立体花瓣绽放于蕾丝裙边上,庄重典雅的婚纱因此多了一丝灵动,丛榕此刻宛如摆脱宫廷束缚的落跑公主,误闯入了圣洁的花园中。
“榕榕……”
丛榕一瞬间恍惚紧接着红了眼眶。
“妈妈,女儿要结婚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吗?”丛榕不禁低头呓语。
这时房门被缓缓推开,季霆秋搀扶着华安月走了进来。
“榕丫头,乖,我的好女儿快过来让我瞧瞧……”华安月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她颤抖着将丛榕和季霆秋的手叠放在一起,一家三口的手紧紧地握住。
“妈,你又逗我哭,一会我花了妆人家就该说,呀!季霆秋这是娶了个花仙子吗?”丛榕为了缓解气氛故意开了个玩笑。
嗤~在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笑喷。
华安月的心情也越来越好慈爱又无奈地地指了指丛榕。
这一天她等得值啊!
“季总,你看少夫人是不是美的绝尘,我的老师费尔曼先生,就是这件全球绝版婚纱的创作者明天上午会来青城,他想见一面你的妻子。”
“费尔曼?是英国皇室御用设计师的那位吗?”季霆秋忍不住问了一句。
季氏集团在欧洲拓展业务的首选合作方便是费尔曼先生名下的公司,只是业务一直没谈妥。
季霆秋凝视着丛榕有一瞬间出了神,她清冷的时候像遥不可及的神灵,笑起来时又像俏皮的古典风公主。
他这才发现,丛榕对母亲还有朋友都很温和,她的笑容几乎时刻挂在脸上。但每当和他独处时,她又会那么疏离,好像一只刺猬。
她对自己笑是什么样子?
从搀扶着母亲进门开始,丛榕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
那种淡淡地扫过、略过他的样子,让他极其不爽。
“秋儿,婚礼快开始了,妈先去落座,你和榕丫头一会该登场了。”
华安月在护工的陪同下向室外宾客席走去。
却不知草坪一角,宾客落席必经之路上,一位男人已经在等着她。
婚礼即将开始,宾客大部分已经就座,祁钰坐在最后排,墨镜遮住了她眼底的嫉妒,她的指甲一直在掐胳膊。
当钟表指针准时指在11点28分时,祁钰的红唇突然诡异地勾出一个弧度。
“华安月,要怪只能怪你太碍事了,呵。”
婚礼的爆竹声响起时,司仪浑厚的男中音慷慨激昂地宣布,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携手走向主舞台。”
优美的钢琴曲悠悠地飘响,季霆秋牵起丛榕的手缓缓地走向舞台中央。
“丛榕就把这个婚礼当做他给你和宝宝的名分吧。”她的眼底潮湿一片。
此刻两队新人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等待司仪念誓词,这一幕正在市中心两块大屏幕上高清投放。
“天哪这姐妹俩真是逆天的颜值,我觉得季少夫人更胜一筹”
“我怎么觉得新郎的表情都很勉强,看不出一点开心啊”
“你算是看对了,我和你说这两家狗血着呢,妹妹被姐姐抢了男人后转身抱上季氏总裁的大腿,结果听说人家季少本来有京城的名门千金女友,比娱乐圈还乱……”
“新娘,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今天开始将成为你的合法丈夫,以后的路或平坦或坎坷都和他坚定不移地陪他共度一生,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