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躲闪间膝盖刺痛再次跌倒,她拼命地朝后挪。
眼前的两个恶魔起了兴致满脸猥琐的逼近她。
直到再次贴上冷冰冰的墙壁,
她抚着肚子眉宇间一片悲凉。
一瞬间灯塔里的那个占有过她的男人在她脑海闪过。
也好,
他们一家四口也算在地下团聚了……
第二天一早,青城第二附属医院。
“季总,考虑到患者是孕妇我给开了点外敷消炎药。
而且丛榕小姐这种单绒单羊双胞胎要格外注意,这几天休息好避免再动了胎气。”
白大褂医生说完后转身离开。
季霆秋表面不动声色,紧握在身后的双拳却咯咯作响。
这个女人竟然怀孕了!
可恶!
即便两人之间是一纸协议,
他还是不能容忍自己法律上的妻子是如此不守妇道。
一想到她和男人在公园搂搂抱抱还怀了种,季霆秋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枉费母亲如此信任这个女人。
嘭~
他一拳捶在沙发上,恨不得现在就将还在昏睡的她扔进监狱。
病床上,丛榕身穿蓝白色条纹病号服,袖子卷起,露出半截冷白皮的胳膊。
她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
等等,她没死?
丛榕猛地睁开双眼,双手在一瞬间扶上小腹。
孩子!
她的宝宝们怎么样了!
昨晚小巷里那两个可怕的混混想要猥亵她,她退无可退时好像磕到了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恐惧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她慌张地掀起病号服查看自己的身体。
白净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痕,
她没有被那个。
丛榕疑惑地抬头打量了一圈病房。
是谁救了她?
在一圈扫视后,她发现了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是他?
丛榕明明记得昨晚季霆秋愤怒地差点掐死她,随后又将她仍在漆黑的巷子里。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想我死么。拜你所赐,我一度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了,原来季先生喜欢玩这种变态的游戏。”丛榕轻嘲。
凭什么她要感谢这个不近人情的男人?
明明是季霆秋将她置于险境。
丛榕苦笑一声低头,柔软的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
终究是她的心底乱了分寸。
没错,她和华安月的感情是很深厚,
她感激月姨的疼惜和恩情。
可,
这绝不能代表她和季霆秋之间可以有任何交情。
“没有你的合约我也会照顾到月姨安心离世,在这之前希望季先生不要以权谋私,您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
越想越生气,丛榕拔掉了手背上的留置针朝病房门口走去。
差一点,
她和她的孩子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纤细的五指刚覆上门把手,她被一股霸道的蛮力摁到门上。
嘶,
她的后腰恰好撞在金属把手上,硌得生疼。
“我警告你,假如有任何一次让我母亲知道了你和别的男人的丑事,我会亲手杀了你。”
季霆秋眼色阴狠,一双粗糙的大手死死地扣住丛榕的肩膀。
“而且我发现你不仅没有半点愧疚,还很骄傲自己怀了两个孽种!”
竟敢对他大放厥词,活得不耐烦了!
若不是怕母亲伤心,
他不在乎手上再沾一条人命。
其实昨晚,他一时气急后并未离开。
在走到巷子口后,季霆秋点了一根烟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巷子里不时传来丛榕的抽泣声,听得他心烦意乱。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季霆秋只打算站在外面等丛榕自己走出来。
这时一声电话声响,
是祁钰。
“没想到你会为了她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园里”,祁钰一开口便是冷嘲。
往返花溪角公园接上祁钰只花了五分钟,
季霆秋也没想到再返回时丛榕会遇到危险。
而此刻,他心里的那点愧疚早已不见踪影,
只剩下对丛榕的厌恶。
“扣一百万!再有下次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房门合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丛榕呆立在墙边许久才恍然回神,忽地想起今天要交付容静娴订的520朵玫瑰花束。
等她赶到工作室时,肖雅正在做最后的整形打包。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将花束整理好,开始给其它鲜花打刺浇水。
“最近不要走花溪角公园那条路线,昨晚出事了,你下班后尽量早点回家不用加班”。
“花溪角?”
在听到那三个字,丛榕明显一怔回头望向肖雅。
“听说警方今天凌晨在公园附近的胡同里发现了两具男性尸体,奇怪的是尸体没有明显外伤但内脏器官均已破裂,不知道是什么狠人下手招招致命。”
“而且事后有证人指认两个死者是街头霸王,猥亵过未成年学生。说不定凶手更加变态,你总是加班要当心点。”
丛榕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她遇到的那两个混混。
是季霆秋做的吗?
听月姨说他当过特种兵,杀人应该不是难事。
想到自己对他的挑衅和嘲讽的种种,丛榕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说不定哪天他心情不好上新闻的就是自己了。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丛榕,景少说一会要亲自来拿花束,你可以吗?”肖雅挂了电话投来询问。
丛榕貌似与容家小姐恩怨颇深,
景少看丛榕的眼神也算不上清白。
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这几个人之间关系很复杂。
“肖雅姐中午我想去一趟星河广场,正好回避一下可以吗?”
得到了肖雅的默许丛榕赶紧收拾包包离开。
她在心底祈祷千万不要遇到景泽。
季霆秋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