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高接近190,有着如建模般完美的五官轮廓,浓墨般的剑眉下
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同样在探究着她。
男人的气场非常强大,让丛榕有种很不舒服的压迫感。
此刻,
有几个路过的青年正围着男人身后的巨型越野车拍照。
丛榕顿时了然。
这车不一般,
这人也不像善茬。
“我爸爸公司也欠了你的钱吗,我保证以后会还你的”,
她缓了缓后眼神镇定下来。
“至于你说的领结婚证我看就没必要了吧,
我不卖身,呵呵!”
丛榕象征性地笑了笑。
“资不抵债也犯不着以身相许是不是?”
她赚到的钱要先安葬爸爸。
现在不想讲什么良心道义。
“别和我装纯情,这不是你计划已久的事情吗,现在装不认识了?”
季霆秋逼身上前,布满寒冰的双眼像刀子一样剐人。
他直接伸出大手拎着丛榕的后衣领,粗暴地将她塞进副驾驶室。
丛榕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你要做什么?救命!”
男人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并不像是单纯为了要债。
她试图拉开车门下车,男人却抢先一步连车窗一并反锁。
“我说了我不卖身,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她愤怒地大吼。
季霆秋阴沉着脸一脚油门拐进了停车道熄火。
他狠狠捏住丛榕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丛榕22岁,大学中途退学,期间共服刑三年8个月,一周前刚出狱……”他一字一句启唇。
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视着身下的囚犯。
一向有洁癖的他眼中充满嫌恶。
要不是为了母亲,
自己不会和这个卑贱的女囚说上一句话。
“乖乖跟我走,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进去一次!”他低声喝道。
丛榕如触电般呆滞。
“你……你为什么调查我。”
男人的一席话犹如掀开了她的裙底。
她感觉此刻像在当街示众,羞耻感像凶猛洪水一般袭卷到她的全身。
那不堪的案底如同在身上烙了印记,
被人嘲弄,羞辱的过往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丛榕的脸红得发烫。
“先生说的是,白纸黑字的口供放在那,我确实是一个坐过牢的人。”
她的眸色黯淡下来。
别过头看向车窗外无月无星的黑夜。
最终,
她还是强行咽下了想要解释的冲动。
“丛榕,别白日做梦了,不会有人愿意听你的解释。”
她在心底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忽的,
丛榕的心底猛然生出另一种恐惧。
“你也想要我替你顶罪入狱吗,求你了,我不想再进去。”
她不断地哀求着,眼底因为恐惧浮上了一层水雾。
守着铁窗从天黑熬到天亮的绝望,
她此生不想再来。
身下的女人杏眼含泪,她的眼神中更是看不出伪装。
季霆秋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处心积虑接近我的家人,不就是为了今天么,还在装!”
季霆秋愤怒地掐上她的脖子瞪着她。
难道是他调查错了?
找错了人?
“先跟我回家再说,如果你敢做什么小动作,我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他决定先带这个女人回去见了母亲再说。
越野车在环湾公路疾驰二十分钟后,停在一栋三层别墅门前。
下车后,
季霆秋粗暴地拉起她的手往别墅内走。
“好疼,你放开我!”
丛榕感觉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了,使劲地甩手。
过了一会,季霆秋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
犹豫了两秒后终于接起电话。
“喂,是我,你先别哭……”
不知电话那端是谁,季霆秋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接听着电话大跨步向前。
慢慢地与身后的丛榕拉开了一段距离。
丛榕跟着他走一步跑两步没一会额头便沁上了汗珠。在经过一处花坛小路时,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停下。
随后她突然转身快速向大门逃去。
可是,
这栋别墅占地足有三千多平,庭院设计过于复杂,
她在夜色中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丛榕一直跑错找不到出口,
她的掌心开始紧张地出汗,只好停下抱着一堆剩下的花到处张望。
这时,
身后的花坛里忽然窸窣作响,走出来一个样貌年轻的下人。
“哼,又来了一位倒贴大少爷的!”她跨过花坛走到丛榕跟前。
“自从大少爷拿回季家的继承权,扑棱蛾子哪哪都是!瞧这都主动捧着花来了!”
下人见她衣着朴素瞥了她一眼。
“你长得倒是不错很,比祁家那位千金还美几分,不过…
这几天登门的好歹都是穿着重奢的富家千金,你这衣服没有Logo,一看就是廉价货,还想吸引我们大少爷的注意,痴心做梦!”
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下人该有的规矩。
“让开!我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丛榕此刻只想赶紧逃出别墅。
她不想开口起无谓的争执。
毕竟这是债主家。
丛榕面无表情地越过眼前人继续朝有灯的地方走。
“哎,麻雀要是能飞进凤凰窝,我也可以!就这么廉价的草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下人趁她经过身边时快速抽走了一把白色的满天星扔到地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我告诉你,现在想高攀我们大少爷晚了,京城祁家都来表态要联姻,你这种小门小户的穷酸样下辈子吧。”
丛榕总算听明白了女孩为什么挖苦自己。
努力压下怒气
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