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言脑袋突突地疼。
她简直想抓着狗卷棘的领子咆哮,你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她干了多过分的事情啊!
你应该愤怒!
你应该报复——!
别、别摆出这么好欺负的嘴脸啊!
狗卷棘被她晃得——两个人一起倒在地面上,滚作一团,即便这个时候,狗卷棘依然记得用手肘护住苏久言,免于坠地时的磕碰。
“滴答。”
苏久言的眼泪落在狗卷棘的脸颊上。
狗卷棘微微一愣,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片刻后,他掏出手机,飞快地打字给苏久言看。
「别哭了,我真的没有生气。」
这句话反而让苏久言呜呜地哭出了声,她用手背擦眼眶,全是眼泪:“你怎么可以不生气呢……”
「我答应过你……」
「无论你做什么样过分的事情,都绝对不会生你的气。」
妈的。
这是万箭穿心啊……
“你还记得啊……”
「我一直、一直都记得。」
“……”
“……”
苏久言趴在狗卷棘怀里,狗卷棘似乎被这场面吓到了,一动也不敢动。过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又打出一行字。
「我们这是算……和好了吗?」
“这个嘛……”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苏久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狗卷棘怯怯地看着她,就好像蹲在门口渴望被收养的小狗眼神。见状,苏久言捧住狗卷棘的脸——狗卷棘竟然还瑟缩了一下——重重地吻下去。
如果四年前的选择是错误的话——
幸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没经历过实战,但也纵览同人文。
只有亲上来才能感觉到,其实狗卷棘唇边的咒纹不是完全光滑的,它微微凸起,甚至还带着一点磨砂般的触感。
很有趣。
苏久言忍不住把两边唇角都舔过一遍,舔得湿漉漉的,舌头才滑入对方的唇缝,撬开牙齿,去缠绕触碰对方舌头上的咒纹。
狗卷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紧张得全身的肌肉都绷住了。等一吻完毕,他才恍惚地想起呼吸。
苏久言坏心眼地明知故问:“初吻吗?”
狗卷棘几乎是反应过来的同时,就飞快地把衣领又拉上了。他两颊绯红:“鲑、鲑鱼。”
“别、别挡住啊。”
苏久言还蛮喜欢被她啃红的痕迹。
狗卷棘只好举起手机给她看:「咒纹很难看……」
因为很难看。
所以不想让苏久言看到。
苏久言睁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一直挡着脸,是咒术届有什么特殊要求,竟然只是单纯地觉得它很难看而已……”
“鲑鱼。”
“这怎么可能会难看呢!”
苏久言强行把狗卷棘的脸从衣领后扒拉出来,在他的唇角印下细碎的吻:没有难看,超性感,我超喜欢,你懂吗——就是那种想让人对你搞黄色的性感。
木槿蓉的作品《早该用言灵术式来说情话了》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
狗卷棘投降。
「别、别闹了。」
「不会说好不会再说这种浮夸的话了吗?」
“这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狗卷棘的思绪好像被这句话短暂地击沉了一小会儿,神色都呈现出一片缥缈的空白。过了一会儿,他艰难地挣扎起身:「别、别闹了,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
他话还没打完。
苏久言抬起手,没收了狗卷棘的手机。
她挑眉:“忍不住什么……”
狗卷棘不敢吭声。
他的饭团语里也没有对应的词汇。
苏久言轻轻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就忍不住吧,我不介意……”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压倒在地。
拉灯。
懂得都懂。
狗卷棘当然没丧心病狂地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做这种事情,事实上,他的准备很齐全,但事情结束后,苏久言依然有一种被大卡车碾过的——浑身上下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疲惫感。
然而,这怪不了狗卷棘。
好几次,狗卷棘都想收手了,但他害羞的样子真的超可爱,苏久言没有忍住,又自己爬过去撩拨。
——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觉得自己能在体力上和咒术师相提并论?
大概是狗卷棘偏向纤细的体型,以及他在剧情里从来没有用过什么重武器导致的错觉吧。
总之,第二天清晨,苏久言已经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狗卷棘还能生龙活虎地继续写文件。
知道的,他是在写检讨。
不知道的,看狗卷棘那如沐春风的心情,还以为他在写结婚请帖。
苏久言躺在二楼呼呼大睡。
睡到中午十二点,卧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声,苏久言感觉到床的边缘下陷,她迷迷糊糊地抱怨:“我在睡一会儿,腰疼,你不用管我。”
有人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轻柔地给她推压按摩,舒缓过于劳累的筋肉。看看,这就是差距,明明没做什么运动的人累得爬不起床,真正出力的那个人,甚至还有余力来按摩。
力道刚好,非常舒服。
苏久言被按压得哼哼唧唧地,干脆将下巴压在狗卷棘的大腿上:“是要吃中饭了吗?”
「是的。」
狗卷棘宠溺地挠了挠苏久言的下巴。
紧接着,他给了毫无防备的苏久言一个暴击。
「准备回家吧。」
「我知道你和五条老师实验失败,究竟是缺失什么了。」
苏久
言的睡意瞬间就吓没了。
五条悟,夏油杰,七海建人,还有十分熟悉的共享电动单车,再度齐聚一堂。和上一次的豪华阵容相比,更是多了狗卷棘和乙骨忧太两位大佬,堪称人才济济。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问:“我就说,她肯定是忽视了什么——究竟是忽视了什么条件啊?”
狗卷棘拿出苏久言穿越前的手机。
穿越到咒回世界后,这只手机就再也接收不到信号,被苏久言暂时收进了行李箱底层。现在,它被狗卷棘翻出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最新安装的APP。
狗卷棘把这个APP的全称显示给所有人看:
共享单车(破次元壁版)
五条悟:“……”
夏油杰:“……”
乙骨忧太:“……”
七海建人:“……”
谜底如此简单。
五条悟了然:“所以,其实咒灵和七海都没有什么用,真正的关键是这个APP吧?”
“鲑鱼。”
“好啦,你要回家啦,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总算能把你送回家了,你起码该露出点开心的表情吧。”
苏久言幽幽地抬起头:“他要送我走。”
狗卷棘:“……”
苏久言猛然捂住脸,崩溃地嗷嗷大哭:“他竟然要送我走,我好不容易痛下决心,把一切都交给他了,要和狗卷过一辈子,结果他转头就不要我了!要送我走!呜呜呜呜嗷嗷嗷啊呜呜呜……”
五条悟绷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幸好我不谈恋爱,真的,棘,你究竟怎么忍受这个小智障的。”
“木鱼花。”
——没有忍耐啊。
“金枪鱼蛋黄酱。”
——她明明超可爱的。
“我受不了了。”
五条悟捂住脸,他下一个举动,就是把狗卷棘拎起来,放在了共享电动单车的后备箱上,有点挤,车摇晃了一瞬间,但硬是依靠着狗卷棘非凡的平衡系统稳住了。
啊,这是……
苏久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送你点土特产。”
五条悟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我们这个世界和你那边,也就只有咒灵和咒术师有所不同了,咒灵不方便送,那就送个咒术师,欢迎在家慢慢品尝。”
苏久言懵了。
她好像是真的傻。
“可是……”
“没说共享单车不能带人吧?你那么大的一个行李箱都带回来了。”五条悟说着,又把苏久言的行李箱扔到了狗卷棘头顶上,狗卷棘竟然还稳稳地扶住了,这份平衡力令人叹为观止。
“但……”
“就算带不走人,你有这个APP,又不是一次性的,平时有空就过来看看棘,很难吗?”
五条悟的论证完毕。
苏久言惊讶地发
现,她还真是一个智障,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好像……
……真的很有可实施性的样子?
苏久言用共享单车(破次元壁版)扫开二维码,还真的隔着一个次元,也能顺利解码。她抬起头,看向坐在后备箱处的狗卷棘。
白发青年目光清澈,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你,正要跟我走啊……?”
苏久言说不出哪里别扭,但现实的发展幸福得让人觉得虚幻。
“鲑鱼。”
坚定的点头。
好吧。
看来这土特产非带不可了。
苏久言坐上驾驶位,两个轮子开始转动,轻柔的风迎面吹来,阳光澄清如洗,她奋力向前,满载幸福和希望。
<正文完>
<后记>
轮胎滚动着。
很快,四周的场景就从写满日文的招牌变换成了中文招牌,她穿越回来了——升腾起这个念头的瞬间,苏久言心底一紧。
她甚至不敢往后看——
生怕往后一看,某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就消失了。
“交警,停车!”
苏久言被一位交警追上了,对方怒气冲冲地质问她:“都说了电动单车不能载人好么!身份证号报上来,罚款!”
苏久言:“……”
她回头,狗卷棘稳稳当当地坐在车后座,投来无辜的小眼神。
那天,这位交警觉得很离谱。
他做交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交罚款还喜气洋洋的家伙。不过,等他将身份证号输入警务通时,滴滴的警报声响起。
交警惊讶地抬起头:“北大的?”
“呃,是的。”
“你失踪半个月了,都上头条了,知道吗?”
不。
这个真不知道。
失踪人口找到了。
苏久言乖乖地前往公安局,注销失踪人口的记录,同时,公安局还通知了苏久言的父母家人,找到了苏久言。
苏妈看到苏久言的瞬间,就忍不住失声痛哭。以往,都是苏爸是那位情绪更为外露的人,万万没想到,苏妈竟然才是那个率先哭出来的人。
“妈、妈妈……”
“你去哪儿了——”
“我们回去说,我还要做笔录。”苏久言给了苏妈一个拥抱,她看着妈妈的头发,忽然发现,里面竟然不知不觉中冒出了很多根白头发。
啊这……
狗卷棘的选择是对的。
她差一点点,又做出了不可挽救的事情了。你真该死啊,苏久言。
宝贝女儿失而复得,苏妈哭了一会儿,情绪缓缓回复了镇定。苏久言前去做笔录,独留狗卷棘在旁边。
苏爸苏妈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位年轻人。
毕竟,无论是那一头亮眼的白发,
还是出众的容貌,嘴角的咒纹,狗卷棘无疑都是人群中的显眼包。
苏妈扯住附近的警务人员:“那位白头发的人是谁啊,我看我家小言,刚刚一直看向他的方向……”
“呃,他和你女儿一起来的。”
警务人员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只能粗略地做出判断:“可能是找到你女儿,送来警局的好心人吧。”
闻言,苏妈肃然起敬。
那瞬间,她看狗卷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闪闪发光的金佛。
但苏爸反而升起了警惕。
他不相信,有人无缘无故会对一位陌生人好。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苏爸的错觉,他看对方的打扮,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奇怪,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白发,死鱼眼,唇角纹身。
这个组合真的好熟悉。
苏爸甚至觉得,他有可能天天见到这个具有这个组合的人,但是,自己又无比确信,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年轻人。
苏爸忍不住凑近,刺探情报:“你是哪里人啊?”
“……”
“今年贵庚?”
“……”
可恶。
这家伙是哑巴吗?
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就在这时,警察从内厅里走出来,对仍在走廊里的几个人喊到:“哪位是苏久言的家属?过来签个字?”
“啊,我是!”
苏爸下意识地举起手来,紧接着,他就看见那位看起来高冷不爱搭话的白发青年,也跟着举起手来。
疑惑就从苏爸脑门上冒出来。
“我是苏久言的爸爸,我不记得我们家什么时候冒出来这号亲戚……”
他看着,这个白发青年低头,掏出翻译APP软件,输入文字,在点击小喇叭,语音放送,瞬间,清晰的电子音响彻整个走廊。
“我是苏久言的老婆。”
狗卷棘淡然地自信地举起了手机,完全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警察:“……?”
苏妈:“……???”
什、什么玩意儿?
他刚刚说了什么玩意儿?
苏爸:“……!!!”
苏爸反应过来了,他就说,怎么看这个男人如此眼熟,分明是苏久言当初心心念念买回来的抱枕上的正主啊。
那可是五年前!
五年前好吗!
他女儿才十七岁好吗!
其心绝对当诛(╬ ̄皿 ̄)!
<后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