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眼神里的担心并没有淡下去,“那公司里的事情怎么办?”
陆今安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放心吧,那些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阮夏垂下眸子,她不知道原来陆今安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十分忙碌对自己置之不理不是因为和自己赌气。
而是他想尽快的将手上的大部分工作处理好,好留出来陪自己的时间,想到这儿,阮夏眼底的感动越发的明显。
前往z国的路途很长,不过,因为有陆今安的陪伴,所以这些对于阮夏来说,都不算什么,她的心底里十分的甜蜜。
此时,其他医生也注意到阮夏这边的情况,几人低声讨论着。
“阮医生身边的是她的丈夫吗?他怎么也来了……”
“不会是要陪着阮医生吧?这也太让人感动了吧……”
几人的讨论声不小,尽数落到了阮夏的耳中。
阮夏在心底里叹息,其实,这种甜蜜……她宁可不要。
陆今安陪着自己过去,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
阮夏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了身边的男人身上,最近的陆今安都没有休息好,在飞机上的这段旅途上,他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阮夏仔细地打量着陆今安。
发现他的眼底还带着一些乌青,阮夏的心里越发的感动。
次日,几人终于抵达,只是,当地经济发展落后,现在又处于政权动荡的时候,所以当地的情况不算太好。
来接他们的是他们即将要工作的卫生站派来的工作人员,那人用蹩脚的中文向众人表达了欢迎后,就让人将他们送去了不同的地方。
和阮夏分到同一个卫生站的是孙仲明,他和阮夏进医院的时间差不多,两人私下的关系也不错,他们送往了同一个地方工作。
迎接他们的人叫布斯,男人有着茂密的大胡子,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不过,说气话来却是和和气气的。
“真的是太感谢能够有你们的支援了。”
阮夏听到他发自肺腑的感谢,并没有应声,她现在有个更关心的问题,“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吗?”
布斯的眼神里划过了几分无奈,他低声说道:“说实话,虽然我爱我的国家,不过,他现在十分危险也确实是一个事实……”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们支援医生的安全的。”
听到这话,阮夏的眸光里划过了几分凝重,她来之前想到了会发生的所有的情况,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布斯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他们的脸色,一边说道:“你们放心,我们的卫生站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嗯……”
阮夏看了一眼身侧的陆今安,果不其然,他的表情也不算好看。
在经过了很长的路途后,车子终于晃晃悠悠的在一栋看上去十分破旧的建筑前停下。
布斯率先下车,替他们收拾着行李,看着眼前的建筑,阮夏的眼底闪过几分错愕。
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破旧的建筑。
只是,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所以,她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布斯给他们安排好了宿舍后,贴心的嘱咐道:“大家如果晚上没有事情的话,最好不要出门,今天大家长途跋涉也已经累了,你们先休息吧。”
布斯知道阮夏和陆今安是夫妻,于是将他们送到了同一个房间。
阮夏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墙壁上和地上大大小小的带着几分霉渍。
房间里的味道也不算好闻,这里的环境十分的落后。
然而,阮夏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她更关心的是……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次日,阮夏来到了卫生站,出乎她意料的是,这里虽然很小,但是病人却并不少,而且不少都是急症的病人。
阮夏刚刚来的第一天就投入到了紧张的救援活动里。
第一天的工作强度就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也没有想到这里的情况这么危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阮夏一直都在处理着病人们大大小小的病症,给他们提供帮助,没过一段时间,阮夏的名字就在卫生站里传了出来。
甚至,她只要出现在医院里,就有不少人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
积极地病人和热情的环境让阮夏十分的放松,这也越发的坚定了她过来支援是正确的选择。
与此同时,另一边,宿舍里。
最近的陆今安也并没有闲下来,他正在和郑肖打着电话。
“所以……当年那个叫阿峰的司机最近一次出现是在z国?”
在电话对面应了一声,“是这样的没错,我们派出去调查的人给出的答案……”
“不过……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协助他离开的。”
陆今安的眸光划过了一丝暗沉,其实,他这次跟着阮夏一起来z国,不仅是要保护好阮夏的安全。
再一个就是……他最近刚刚得到了消息,当年和父母在一辆车上的司机最近刚刚出现在了z国,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个说法。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告诉阮夏,他不想女人跟着自己一起担心。
此时,z国一栋别墅内。
赵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里写满了慌张,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对着电话里的人不耐烦地说着。
“你说什么我现在被人盯上了!我怎么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是不是骗我。”
也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回答了什么,赵峰肉眼可见的越发的愤怒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你们非要把我搞到这个鬼地方我没有意见,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知不知道我现在为了这个事情付出了多少精力了!”
“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内,你非要让我在这个鬼地方待着,我受够了!”
“别和我说什么现在有人还在调查我的话,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盯着我!”
赵峰愤愤不平的挂断了电话,因为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他太过于生气,所以此时他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