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在乎那个杂种?”
谭文气的手背青筋暴起,但偏偏却又不舍得对阮夏动粗。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打在谭文下颌处。
“他才不是!”
阮夏气从心来,根本容不得任何人说陆小川的半点不好。
谭文下颌处冒出血丝,他错愕的看着阮夏,但光线很暗,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你就这么维护他吗?”
谭文忽地一下起身,带动旁边椅子一声巨响,阮夏被吓的一哆嗦。
“他还只是个孩子。”阮夏攥紧掌心,极力强迫自己冷静,“谭文,你现在放我们离开,我可以不计较。”
“阮夏,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谭文发了疯似的用力握住阮夏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阮夏被谭文的疯狂震在原地,她使劲挣扎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说好的只做朋友的?”
怎么面前的谭文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没想到,一个人的前后差距竟然会这么大。
“这鬼话你也信。”谭文狠狠呸了声,语调带着极致的癫狂,“我做梦都想得到你,我可不想当你的朋友,我只想做你男人!”
“滚开,别恶心我。”
阮夏张嘴狠狠咬在谭文手上,他嘶的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桎梏她的手。
得到解放,阮夏连摔带爬的顺着微光往门口跑去,打开了墙壁上的灯,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的谭文有些睁不开眼。
阮夏目光找遍角落都没看到陆小川,顿时慌了神,冲着谭文吼道:“你把小川放哪去了?”
“他没事。”谭文擦了擦脸上的血珠,讽刺一笑,“只要你愿意跟我好,我也可以把他当儿子。”
阮夏脑子嗡的一下,“谭文,我看你病的不轻!”
“对,我有病,我得了一种没你就会死的病!”谭文突然跑到阮夏面前拽住她就往床上带,“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那小杂种不会有事。”
“你放开我,你放开,你混蛋——”
阮夏用全力掰着谭文的手,但男女力量悬殊,她终究没能挣脱开来,手腕被捏出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来。
谭文将她重重甩在床上,不顾她拳打脚踢欺压而下,“阮夏,老实点,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一手遏制住她的下巴,强硬地让她看他,发了狠的想要逼她臣服。
阮夏大脑飞速转动着,她死死咬着下唇,眼底微光一闪而逝。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她必须保全陆小川的安全,为今之计只能尽力稳住谭文。
她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被扯疼的手上,眼泪一滚而落,“谭文,你先松开我,我手好疼。”
果不其然,谭文一听到她喊疼,立马就松了桎梏,心疼地执起她的手:“哪里疼?我看看?”
阮夏忍着被触碰的恶心感,眼泪簌簌的掉,洋装委屈,“谭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吓到我了。”
她哭的谭文心都快化了,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泪,眼里却燃烧起一簇欲望之火,痴迷地盯着她道:“对不起阮夏,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约你你都不出来,我实在没有办法。”
她哭的样子真好看。
真想狠狠的欺负她,让她哭个够啊!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阮夏试探性地开口,“其实小川不是我的孩子,你可不可以先把他放了。”
闻言,谭文瞬间收紧手上的力道,“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那个孩子!你死了这条心,你没做我女人之前,我不会放了他。”
他又不傻。
没了孩子还怎么威胁阮夏?
阮夏一颗心沉到谷底,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她半垂着眸,语气淡了几分,“那我总得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吧?不然我无法安心,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他没事。”谭文紧紧盯着阮夏,一字一句道:“我忍耐度有限,你最好是现在就答应我,我不想对你用强。”
阮夏被他的无耻发言给惊呆了。
但眼下迫在眉睫,她深知不能跟谭文对着干,只能尽可能的拖住他,等待陆今安发现她跟陆小川不见了。
但能拖多久,她没把握。
阮夏手心里溢出一些汗,她咬着唇问道,“现在几点了?”
虽然不明白她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但谭文此时还算有耐心,“十二点。”
他很喜欢阮夏,自然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阮夏心里祈求着陆今安能早点来游乐园,早点发现她跟陆小川不见的事实。
她轻咳了声,洋装沉思后,不情不愿地开口,“谭文,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不能这么草率的就在一起了。”
她话音刚落,耳边传来谭文的狂喜声,“夏夏,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
阮夏对上谭文盈满笑意的眼,忍住心底的不耐跟厌恶,微点了点头示弱道,“我不跟你你就不放小川,我当然只能跟你。”
谭文欣喜若狂,“对不起夏夏,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肯定会放了那个小杂种!”
“你不许叫他小杂种。”阮夏瞪他一眼,不着痕迹的离他远点,“你先去洗澡吧,洗干净点,另外我饿了,你应该知道我还没吃饭吧,我想先吃饭。”
如若此时还看不明白,那她真是白活了这么久。
谭文应该是一直跟着她的。
亏她当时还以为只是错觉。
“行,我让酒店的人送餐过来,我这就去洗澡。”谭文见阮夏不像是作假,微微放松了警惕,不放心的警告道:“别想着跑,那小家伙还在我手上呢。”
“我不跑。”阮夏像是真想通了一样,对着他展颜一笑,“你快去洗澡吧,我等你。”
“夏夏真听话。”谭文揉了揉阮夏的头发,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温润伪善的形象,看的阮夏直接生理性不适。
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做戏要做真,只好压下心底的不耐笑道,“你快去吧。”
谭文定定看她一眼,往浴室走去,就在阮夏以为他要关门的那一瞬间,他又走了出来。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绑住阮夏的双手,“夏夏,先委屈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