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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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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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霏被妈妈一句“玉米熟了,鸡蛋也攒了有五十多个了”话勾引的,心都长草了,赶在休息日订了车票带着孩子往家赶去。

候车室里,衣霏一手托着行李箱,背上背着双肩包,右侧还背个单肩包,里面带着身份证手机等重要物品。正在洗手间门口等待小钰出来。小钰出来后,想吃方便面,衣霏就又拉着他去买面、泡面。等面凉了,小钰才一点一点的吃进嘴里,又走到垃圾桶前去扔垃圾。两个人像赶集似的从这里跑到那里,再从那里跑回这里,身上的包裹和行李箱一刻也不敢离身。本来是想让李潇潇开车三口人一起回去的,可是,潇潇工作离不开,他似乎也不愿意回去。从小钰出生到现在,衣霏每年都有两次这样大包小包的带孩子奔波于两地之间。

和谐号带着轰鸣声驶过来的时候,小钰催促说:“妈妈,快点!”在他的心里是恐怕被蜂拥的人群挤不上去车而错过的。孩子是没有座位的,衣霏把行李箱放到座位底下,把小钰安顿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才把背包拿下来放到行李架上面。衣霏站到旁边观察四周的情况,车厢内人流攒动,左看看右看看,都在寻找自己的座位,找到座位的乘客就开始放置行李箱。车子开动起来了,终于安静了许多。小钰却开心起来,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会叫妈妈看这个,一会叫妈妈看那个,眼睛已经忙的不亦乐乎。

快到家的时候,弟弟妹妹都打来电话问,几点到站,最后是弟弟来接的站。“宝宝长这么高了。”弟弟一把搂过小钰说道。“叫舅舅。”由于一年也回不去几次,小钰都不记得怎么称呼了。

爸爸妈妈早早的站在院门口翘首期盼着衣霏母子的到来。一进屋,老两口就满脸堆笑的张罗上菜,一大桌子菜,一大家子人,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不禁让衣霏眼眶湿润。

衣霏的家坐落在镇郊的一个农村,三间瓦房,房前屋后都种满了蔬菜,茄子、豆角、辣椒、西红柿、黄瓜、玉米、甜高粱,应有尽有,长势茂盛,被父亲打理的没有一点杂草。父母都是那种勤俭持家的典型的农村劳动人民的形象,家里农具工具一应俱全,院子干净整洁,父母是十年前重组的家庭,两个人感情倒是很好,弟弟妹妹都是继母和她前夫的孩子,姐妹三个也是相处的很好,衣霏由于忙于工作,经济条件也是拮据,也不怎么照顾的到老人,平常都是弟弟妹妹照顾的多。三个人对于孝顺照顾老人,谁也不攀比谁,衣霏做生意手头比较宽裕的时候,逢年过节,或者父母生病会多孝敬一些钱,回家也是什么都买,那时弟弟妹妹都还小,衣霏也不会攀比,如今衣霏经济条件并不好,还有欠债,弟弟妹妹孝敬的多些,衣霏逢年过节给父母的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但是,弟弟妹妹也没有什么意见。继母是那种性格开朗,勤俭持家的传统女性,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衣霏也是比较放心的。

吃过午饭,衣霏和弟妹留下来收拾洗碗,弟弟妹妹带着孩子们去公园玩了。一切都摆放整齐,地砖也擦的整洁泛光的。衣霏陪着父母聊天,爸爸妈妈问了问衣霏的近况,也问起了潇潇的工作情况,问他怎么没有回来,衣霏只能说他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回来。爸爸妈妈也没有说什么。爸爸说起了我认识的一些老邻旧居的情况,还有一些小时候的同学和玩伴的近况,衣霏的性格是那种比较内向,很少主动联系朋友同学的,就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也都是他们主动联系衣霏,所以对于同学的近况都是不知道的。妈妈则讲起来家里亲戚的一些情况,絮絮叨叨的已经午后三时了,孩子们也都回来了。

“大姐,吃饭了。”衣霏搂着小钰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弟妹叫起来吃饭。爸爸、妈妈、弟弟、弟妹、妹妹,还有隔壁大舅大舅妈,还有孩子们,整整围了一大桌子人,妹夫在工地上做木工,今日工地事情比较多,没有过来,由于凳子不够,妹妹和弟妹是站着的,衣霏把凳子让给弟妹坐,弟妹也没有坐,结果还闲置了一个凳子。爸爸拿来了白酒和啤酒,和大舅还有弟弟三个男人慢悠悠的喝了起来。晚餐进行到晚上八点半时,孩子们都困得不行,衣霏就先把三个孩子在隔壁房间哄着睡下了。孩子们睡着之后,这三个人还在喝,直至十点钟才结束,几个人收拾完才各自回去睡觉。

衣霏这才上线看一下,“今天回家怎么样啊?咱爸爸妈妈身体都还好吧?”文莱是下午二时多发来的消息,那个时候衣霏正在陪父母聊天,“都挺好的,不过,谁是你的爸爸妈妈,臭不要脸。”“哦。”衣霏那么说一是害羞,二是在逗文莱。但是文莱似乎是不太高兴。“今天很忙吧?”文莱问道。“是啊,不过很开心,能够和一大家人在一起,真的很安心。”“爸爸妈妈一定也很开心吧?做了很多好吃的吧?”“是啊,一大桌子菜,有二十个吧。”“我也好想吃,好想去。”文莱半开玩笑半真的说着。

第二天,衣霏早早的起来,去院子里溜达一圈,走着走着走到了房子后面,屋后园子外面就是种着大片玉米的耕地,和院子有一排树木间隔着,早上的空气非常清新,衣霏踏着露水走到树木间,贪婪的呼吸着乡间的大自然的气息。回忆起小时候,每天放学后就会和小伙伴们在这里玩耍,记得当时,这里长着一片不知名的野草,很高很高,径很直,也很结实,孩子们就用它们当作武器,在这里分作两个团伙,进行比拼,那个时候的衣霏,人虽然长得文静,但是疯玩起来不比男孩子逊色。想想那个时候多么开心啊,虽然母亲不在身边,但是似乎当时并不影响她和孩童们嬉戏打闹,只有在青春期女孩子特有的烦恼的时候,才开始想念起母亲来,真是少年不是愁滋味啊。

中午时候,妈妈给衣霏做了手擀面,吃过饭,就大包小包的给衣霏准备了鸡蛋和一些青菜,临走时候,衣霏看着父母鬓边的白发,以及那留恋的眼神,一想到自己这辈子真的是没有尽到做子女应尽的义务,没有在父母身边尽孝,心中不免酸楚,弟弟的车子开出院子的时候,衣霏不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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