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眼睛通红,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周围百姓闻言,纷纷对着李四指手画脚。
江风坐在公案前,拿着一份臭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见江风来了,张三更加卖力地表演,用袖口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大人,草民冤枉,草民要状告李四。”
“县太爷,你一定要为小人做主,李四这个小人恩将仇报,毒死了小人的四只老母鸡。”
“此人心肠坏透了!”
江风眯了眯眼睛,眼底露出一丝不耐烦。
今年年初以来,此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县衙六七次。
每次,都是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状告别人,但经过调查后发现,都是小事,然后经过调解,完美解决了。
没曾想,此刁民竟敢五次三番找事。
几天没管教你们这些刁民,又想骑在本少爷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眼瞧着江风脸色不对,李逵手中的大刀微动,轻声道:“大人,要不要属下去教训他们?”
看得出来,张三就是来找茬的!
说白了,这就是个不安分的主,狠狠调教两次就好!
“一边去。”江风瞪了一眼李逵,不满地说道:“你以为这些刁民是你天门山的土匪呢?抽上两鞭子就好了?”
“瞧瞧这些刁民蛮横的样子,你觉得能行?”
李逵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话。
惊堂木一拍:“李四呢?”www.xingxingxsw.com 星星小说网
“宣李四!”
很快,李四便被带到公堂上。
江风凌厉的眼神扫过堂下两人,惊堂木一拍。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
周围的百姓哄堂大笑。
所有百姓都有一颗爱看八卦的心,每次衙门有案子的时候,都有一群看热闹的闲人。
其中,不乏有些人认识张三。
“张三,一年到头,你都来了衙门多少次了?怎么还好意思来县衙呢?”
“怕不是又要找事。”
“是吧,像这种臭不要脸的人,直接打上几大板,就安分了。”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躁动不安。
“肃静!肃静!再有喧哗者,拉进来杖责十军棍。”
话音落下,全场都安静了。
李广皱着眉头,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嘴角抽了抽,心里满是失望。
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勤政爱民,深得民心的潮州县令?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公堂之上,目无法纪。
臭豆腐滂臭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说话的时候,黑色的汁液在嘴角蔓延。
眉眼间,大片乌青,像是没睡醒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深得人心?
程铮冷哼一声,凑到李广耳边,低声道:“陛下,您看,属下说得没错吧,此人判案没有一丝法纪,毫无公理可言……”
话音未落,就被李广瞪了一眼。
“闭嘴,继续看。”
张三抬头看向李四,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草民张三,昨日小人的五只老母鸡莫名死亡,定是李四那小人干的。”
李四急忙开口:“县太爷,草民李四,草民冤枉呀,昨日小人一直待在家中放牛,从未离家半步,同为放牛的二狗可以作证。”
“县太爷……”
李四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江风蛮横地斥责。
“闭嘴,本官还没问你。”
江风转而看向张三,继续说。
“回禀老爷,前几天,我去放牛的时候,就看见李四的牛漫天遍野地跑,正好误食了有毒的花花草草,进而一病不起。”
“此时,李四心急如焚,正好来寻牛,发现我站在边上,于是他一口笃定,是我害死了他的牛。”
“草民觉得李四定是怀恨在心,毒死草民的鸡,存心报复。”
江风一听,神情立马缓和下来。
都是芝麻绿豆点的小事,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站在一旁,老实巴交的李四,厉声道:“李四,你是否毒死张三的五只老母鸡?”
见江风发怒,李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县老爷,草民真的没有毒张三的老母鸡,草民一天都在放牛,同村的二狗可以作证。”
“中间可有离开过?”
江风继续问。
“没有!”
李四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啪!”
惊堂木重重地敲击着桌面,声音让在场的人寒蝉若噤。
李四身子抖了下,脸色一片苍白,直接跪在地上。
“县老爷,曹明说的都是实话。”
“回禀老爷,李四巧舌如簧,胡说八道,小人建议严刑逼供,在重刑下,此人定会露出真面目。”
张三急着开口,顾不得擦眼角的泪珠,眼泪顺着脸颊,落在衣服上。
江风抽了抽嘴角。
这个刁民,敢情比他还懂法呢?
“好呀,来人。”
“在!”
两侧的衙役齐声道。
张三嘴角一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李四闻言,咬咬牙,撩起衣服,乖乖地趴在地上。
“来人,将这俩人拉下去,杖责二十军棍。”
话音落下,张三傻眼了。
怎么画风突变,不按原有的计划来!
“大老爷,怎么我也要挨打?”
“怎么,你有意见?”
江风眉头一挑,瞪着张三。
张三叹了一口气,同样撩起衣服,趴在地上。
作为群众的众位老百姓,则是一脸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哇塞,县令大人威武!”
“此等办案手段,简单粗暴,正合我心。”
“不过,幸亏上头做的是我们熟悉的江县令,若是换了别人,这样办案子,我第一个不同意。”
门外的李广傻眼了。
事情的缘由始末还未可知,县令就将这两人暴打一顿。
要知道,二十军棍打下去,屁股开花,皮开肉绽。
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重刑逼问,这么下去,暴政怕少不了,老百姓也会集体向州里上书。
可潮州一片安宁,老百姓也赞同县令的办案方式。
这让李广很是费解。
“陛下,县令这一手,就像末将年轻时候,杀敌上战场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一刀毙命,都不用给他解释的机会。”
要论阴阳怪气,程铮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
连李广都不由自主地看了程铮一眼,意味深长道:“程铮,什么时候,你的脑子也能这样快就好了。”
程铮眉开眼笑,喜不自禁。
陛下这是在夸他吗?真是太开心了!
“砰砰砰!”
“……”
二十军棍打完,两人的屁股皮开肉绽,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