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震惊,只有贺鸣尘暗暗高兴。
人人都知道他和白月笙下月订婚礼。
今天白月笙拍卖会上加码出风头,一定是拍下来给他的礼物。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特骄傲。
他心里乐开了花,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贺鸣尘假意伸出手阻拦白月笙。
“笙笙,这东西不值那么多钱。”
不值吗?
是你没钱才对吧。
白月笙嘴角抽动了一下。
谁说是买给他的。
想归想,白月笙还是笑着说:“鸣尘哥哥不是要送我礼物吗?我中意这个,忍不住替你喊了价。”
忍不住...替他喊了价?
没等贺鸣尘反应过来,白月笙抓起贺鸣尘的手就举了起来。
“三十万!”
一下子,贺鸣尘成了全场焦点。
三十万,他哪出的起!
贺鸣尘赶紧拉近了白月笙,悄声说:“笙笙,女孩子怎么能要这样的礼呢?我听说后面有不少首饰,我买给你可好?”
白月笙:“......”
呵呵。
王家小少爷看了白月笙一眼。
她那势在必得的样子,王家小少爷放下了刚要举起的手。
他想着,何必要跟这贺公子抢人家相中的订婚礼呢。
“三十万第一次。”
“三十万第二次。”
“三十万第三次。恭喜贺公子,拍得此青玉白虎长方印!”
听到自己被白月笙三十万买了东西,贺鸣尘脸色一阵青一阵黄。
给他吓得直冒汗。
“姐夫对我月笙姐姐真好。”
旁边还有胡青青夸奖。
秦渐闻也附和着。
贺鸣尘尴尬的回应着别人的恭喜。
他心里五味杂陈。
白月茹在旁直咬唇。
“笙笙,我今日...”
今日没带多少钱哇!
他又拉近白月笙,小声说。
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白月笙睁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白月笙看他有话不能说的样子,心里暗爽。
远处坐着的萧司岚看到了全程,他抿唇一笑。
让人新奇的是,萧司岚那边拍下了几幅名画。
其他东西他一概不要,只要了名画。
全场的名画都被他收入囊中。
各位名流看是萧司岚的人拍,都不敢跟他抢。
名流们诧异。
没听说过萧司岚爱好收藏名画啊。
随后白月笙一连拍下了几件玉器宝石,可以说是大出血了。
直到拍卖会结束。
白月茹拍了一方端石梅竹砚台,跟以前一样。
是她送给贺鸣尘的礼物,她的心意。
曾叔去给笙茹两人付钱。
贺鸣尘拽住白月笙,把她拉去了角落里。
“笙笙,我今日原是带够了钱,可半路被借走了不少。那件东西有点...过两日,我给你买别的礼物可好?”
贺鸣尘自知理亏,说话语气也软了不少。
眸色里尽是乞求。
白月笙点头。
“哦,好吧鸣尘哥哥。我们去那边用餐吧。”
她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手挽上贺鸣尘的手臂就往餐厅里走。
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吓唬他一下子罢了,没想到脸色还能难看到那个份上。
反正她拍下的,都跟他没有关系。
互不相送,公平。
在餐厅里,白月笙一直跟贺鸣尘腻在一起。
还被胡青青抱怨了。
胡青青说:“月笙姐姐身边有了姐夫,就不爱与我一块儿了。”
用餐后,舞会开启。
胡青青赶在贺鸣尘之前,把白月笙邀走了。
“还没跟月笙姐姐跳过舞,今日见识见识姐姐的舞步。”
正好白月笙不想跟贺鸣尘共舞。
她跟贺鸣尘眨了眨眼,就与胡青青进了舞池。
两个灵动妩媚的身影,在聚光灯下的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画面太美,吸引着舞池内外名流们的视线。
名流们惊叹于两人的曼妙身姿,赞不绝口。
一曲探戈舞毕,赢得全场如潮的掌声。
两人向众人致了谢意,离开舞池。
直奔吧台。
本来两人分别点了两杯莫吉托。
胡青青一瞥眼,瞧见舞池里快乐的扭动着的秦渐闻和姜知宁。
她脸一沉,手里莫吉托一饮而尽。
然后又点了杯杜松子酒。
胡青青举起酒杯。
“月笙姐姐,陪我多喝几杯吧。”
白月笙道好。
胡青青连续几杯下肚,有些醉意了。
她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今年大概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月笙姐姐,我该如何是好?”
她看着白月笙。
双眼很快被眼泪淹没,眸子里白月笙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她握紧了白月笙的双手。
“感情的事,最是无可奈何。没有什么对错,缘分未到而已。谁都受过伤害,是命运使然,要往前走才行。你很好,别自怨自艾。”
“月笙姐姐,可是你就很幸福啊。我真羡慕你。”
可别羡慕她。
上辈子被害惨了。
白月笙笑了笑,用手帕轻擦她的眼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想过我这样的日子呢,表面上风光罢了。”
胡青青一听,一下收了收眼泪。
“月笙姐姐,是什么意思?姐夫对你不好吗?可是他看起来对你体贴的很。”
八卦是天性,更何况,别人的八卦,才有意思。
白月笙摇头。
“哪有什么好不好,这话要叫你姐夫听见了,可要不高兴了。”
她还不能说。
至少现在,还不能。
“那你的话,是何意?”
白月笙笑着:“咱们出身这样的家庭,出生起就各有责任。哪能像普通人家那样,虽粗茶淡饭,但能平安喜乐呢。”
胡青青叹气:“说的也是。父亲虽然现在还没说,但已有意让我学着处理胡帮里的小事了。我是个女孩子,日后只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胡帮虽是父亲的心血,但于我而言是负担。”
处境相似的两人越说越投机。
不知不觉,就喝掉了两瓶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