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年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了,从小到大,云洲什么都要让着大洲,对他可谓是掏心掏肺啊,他真不是人啊,太没良心了。”
“可不是?就没见过他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
村民们一声声的指责和讨伐,让张二妞脸色惨白。
赵大红眼看自家男人被带走了,也是慌乱不已。
“不是大洲干的,一定是别人冤枉他的。”
她为凌大洲辩解。
然而,没有人听她的。
因为凌大洲刚才的表现太明显了!
有人就问:“他要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敢承认他是凌大洲?”
“对啊,刚才我就站在大洲的旁边,他一听见警察同志问谁是凌大洲,他就想跑,这不就是心虚吗?”
“他没有干坏事,跑什么呢?”
“就是就是,肯定就是他干的,他一直就觊觎云洲的家产。”
……
王秀花冲到张二妞面前,给了她两巴掌。
“你生的好儿子,竟然心狠得能要摔死亲侄女。”
张二妞被打,哪里甘心?
她作势就要去还手,却被村民拦住了。
她骂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墙头草。”
“张二妞,你就是该打,要不是你偏心,你家老二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不是大洲干的,是你们冤枉人。”
张二妞挣扎着,咆哮着。
“你们就是不想让大洲好过,这才一起冤枉他,你们不得好死。”
“谁会不得好死,咱们就走着瞧吧,黑心烂肝的东西。”
王秀花怒视着张二妞,“一天天的自己不肯好好干活赚钱,就想着别人家的东西,你们是没手没脚吗?为了我女儿家的东西,你们连害死两个孩子的事都干得出来。”
她又指着赵大红,“还有你,一天天的不干好事,夏天都让你们在厂里上班了,每个月的工资能让你们家过着不错的日子了,你们还不知足,整天的还想着占便宜,你们就是狼心狗肺的。”
“我没有,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赵大红为自己辩解,“这件事也跟大洲没关系啊,都是别人冤枉他的,肯定是有些人不怀好意,想挑唆大洲他们兄弟的关系啊。”
“哼,他们的关系还需要挑唆吗?你们怎么对云洲夫妻的,大家都有眼睛,看得见。”
王秀花抱着孩子,“以后,你们也别再在夏天的厂里上班了,我怕你们再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来。”
“凭什么?那是我儿子的工厂,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们去上班?”
张二妞不服,“你整天得占你嫁出去的女儿的便宜,你要不要脸?”
王秀花不服输地反驳:“我占了我女儿的便宜那也是我有这个福气,谁让我女儿有本事?你儿子有本事,可你儿子不让你占便宜,那是你当妈的缺德。”
“算了,别吵了。”
夏天走过来,把王秀花往屋里拖。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多谢大家,等我们忙完了,再去一一登门道谢。”
“谢什么?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么大的事我们帮忙是应该的。”
村长开口,“你们都吓得不轻,回去歇息吧,我们也不打扰了。”
说罢,他招呼着村民,各回各家去。
村民们散了,张二妞和赵大红站在原地,满眼绝望。
“完了,全完了。”
赵大红嘀咕着。
张二妞不死心,她冲到自家大儿子的家门前。
大门关上了,还被反锁了,她打不开,就用力地拍门。
“老大,你给我出来,你不能把你弟弟送进监狱啊,你出来。”
“要是你弟弟真的坐牢了,我跟你拼命,我死在你家门口。”
“老大,你现在就去警察局,把你弟弟带回来。”
她一直叫嚷,吵得屋里的人烦不胜烦。
凌云洲还是开了门,他冷冷的看着门口吵嚷的人。
“你要闹随便你闹,不过,我不会帮你的好儿子,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法律怎么制裁他,就怎么制裁,该坐几年牢,就坐几年牢,那都是他活该。”
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一点感情。
“你怎么这么狠毒?”
张二妞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可是你弟弟啊,你要亲自送他去坐牢吗?”
凌云洲听了就觉得好笑,“他花钱找人绑走我女儿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我是他大哥,孩子是他亲侄女?”
他看张二妞的眼神,越来越冷。
“你的亲孙女差一点被你儿子害死了,你一点不担心,不后怕?还怪我?”
他嗤笑一声,“就是因为你无条件地纵容,才养出了老二这样的白眼狼。”
“老大,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啊。”
听见消息的凌铁树冲过来,他倒是没有像张二妞那般颐指气使。
他低声下气地,“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老大,你去警察局说说吧?你弟弟不能坐牢啊。”
赵大红也跟着走过来,苦苦哀求道:“对啊大哥,求求你了,帮帮大洲吧,富贵不能有一个坐牢的爸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凌云洲的目光愈发的冷,“你们走吧,我不会帮他。”
“他可是你弟弟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坐牢吗?”
凌铁树的声音大了几分。
凌云洲说:“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起了杀死我女儿的念头。”
“可……”
“如果你们再吵一句,吵到我女儿休息,我更不会放过他。”
凌云洲说完,把门关上了,没有再听他们说一句。
他上了二楼,到了儿童房时,看着已经被王秀花哄睡的两个闺女,满心的心疼。
王秀花见他上来,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儿童房,又关上了门。
“吉祥如意都睡了。”
凌云洲点头,和她一起到了客厅。
夏天这会儿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
“凌大洲他们几个真是缺德啊。”
王秀花坐下后,小声说。
“吉祥如意才多大?他怎么就忍心?”
“妈,你别气了,凌大洲会受到他该有的惩罚。”
夏天抓着王秀花的手,“还好这次吉祥如意没事,不然,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不会让他好过。”
凌云洲的声音如冬日的寒冰,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