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魏兴药声音有些颤抖:“在下马镇。”
下马镇?
李大根好像没有听说这个镇的名字:“下马镇在哪里?”
魏兴药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想到李大根问出这个问题,想起关于师傅的故事,三年前被救,从此扎根在石头村。
说起来总共才三年,难怪有许多地方他不知道。
解释道:“东山县最南边的镇叫牧羊镇,最北边的镇叫下马镇。
这个镇自古就种植药材,许多药材贩子到这里下马购买药材,所以才叫下马镇。”
哦~
李大根听到最北面,知道了大概位置:“你在那等我这,记住一点,不要再惹他们。
干不过人家的时候,少挨打也是需要智商的。”
什么意思?
师傅我我没智商?
魏兴药听得嘴角抽搐,扯动脸上被打的伤口,痛得倒吸凉气,缓过一口气才说话:“知道了师傅,我尽量吧。”
李大根挂了电话,撇撇嘴,感觉这徒弟有些不服气,搞不好还要挨打。
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下马镇。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镇子口,李大根从车上下来了,四处打量。
发现这下马镇还真跟别的镇不同,一块风化得有些看不清字迹的石碑立在村口,石碑上雕刻着三个字,下馬鎭三个字。
石碑上还有下马镇的来历。
镇上还有几栋石头房子,看起来很破旧,应该是历史遗迹什么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他步行往里走,发现镇上的人都在朝一个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呼朋唤友。
“走,那边又打架了,有钱人打架真狠,一边打一边给医药费。”
“我他妈有钱我也想这么打人,太狠了,快一点,慢了就看不见了。”
“我听说打了一顿了,这是第二次挨打,那家伙嘴真硬,到现在仍然在骂人。”
……
李大根听到路人的议论,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脚下加快速度,朝着前面跑去,跑到镇子中间的广场,就看到许多人围拢在一起看什么。
他更加着急了,分开人群,就看到一群人正在拳打脚踢。
被打的人虽然看不见脸,他那人怒骂声音很大:“我日你祖奶奶,操你祖宗十八代。
你们的钱我不要,药材给我,你们这是抢。
我日你姐一回,你有种打死我,打不死我,就还我药材。”
李大根听了出来,正是魏兴药的声音,没想到他还是没有逃过第二次挨打的命运。
不过这家伙骂起人来是真的狠,跟他的形象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李大根大吼一声:“住手!”
打人的十几个人住手,一齐看向李大根,一个叼着香烟,扎着小辫的男人,看到李大根的装扮,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山药蛋子,是你让住手的?”
李大根没有理会他的污言秽语,走过去,看到魏兴药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衣服上都是血迹,看起来很吓人。
顿时眼神为之一寒,闷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的有些冷了。
“你抢了他的药?”
小辫男人抽了一口烟道:“我是买他的药,给他赚钱的机会。
他还不领情,我就教训一顿。
他嘴巴不干不净,我就再教训一顿。
我劝你不想挨打,就少管闲事!”
是吗?
李大根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人,慢慢走上前:“这事我管定了!”
小辫男人脸上露出狞笑,指着一个壮汉道:“去,你上去给他一点教训。
让他知道有些事情他管不了。
有些人,他惹不起!”
壮汉笑呵呵的道:“老板,你放心,我给他涨涨记性。
一次我让他这辈子都不再管闲事。”
说话间走向李大根。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说什么的都有。
“这年头,谁还管闲事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对啊,打了别人,要赔钱,被人打了要受罪,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人家打人是有钱赔,这人穿的,一看就是没钱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钱也敢管闲事。”
………
李大根脸色冰冷,眼中怒气翻滚,发觉对方看似吊儿郎当,但走路如灵猫,落脚谨慎,能退能进。
知道对方应该是练过的,而不经常打架,所以才会有这种经验。
他也开始小心。
壮汉走到李大根面前,见李大根一动不动,以为是被吓住了,口中骂道:“怂货,就你这样还敢管闲事。”
话音落,挥拳就冲向李大根。
突然。
李大根的脚一晃而出,抬到了最高点,这时候壮汉冲到了跟前。
一招下劈腿,快如闪电的落下。
嘭~
一脚劈在了壮汉的脸上。
壮汉身体后仰,摔倒在地。
……
现在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围观者全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以为李大根可能要挨打。
万万没有想到,壮汉竟然被一招放倒。
小辫男人也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随后骂骂咧咧的道:“能打是吧,以为能打就很厉害了吗?
所有人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
他话音落,一群手下,全部朝着李大根围拢上去。
魏兴药一直担心地看着,他几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见李大根打败了大汉,顿时心中雀跃。
此时看到一群人把师傅包围了,他吓得面无人色。
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李大根走去:“师傅,我……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