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嫂子,别这样。
万一谁路过,看见了就不好了。”
张玉玲笑着道:“看见啥?
大晚上的,谁能看得见?
再说了,都是人,那个女人不像男人,那个男人不想女人。
谁也别笑话谁。”
李大根四下观察,好在附近并没有动静:“嫂子这真不行,不要闹了。”
张玉玲却不放手:“嫂子想你想得都不行了。
你都几天没有要嫂子了。
每天晚上,我恨不得从被窝里爬出来。
直接光着身子,跑到你家。
然后让你好好地欺负嫂子。”
李大根口干舌燥,感觉嘴巴干裂。
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越烧越旺:“换个地方吧。
走。
快一点。
去你家吧!”
张玉玲摇摇头:“不行,我妈来我家了,你办事的动静太大。
地动山摇的,我妈知道怎么办?”
这……
李大根身上的火一下弱了许多,没有地方,这事就没戏了。
“不是我动静大,是你喊得太厉害。
鬼哭狼嚎的。
既然不合适,今天就算了吧。”
张玉玲不舍得放手,拉住不放:“那不行,你若是走了,我今晚都睡不着觉。
走吧,还是去我家吧。
大不了我嘴里咬一个毛巾。”
这办法不错。
但李大根太清楚那声音了,不是跟一毛巾能解决的:“真的不行,毛巾没什么用的。”
张玉玲想了一下道:“我头上盖两床被子,就算有喊叫声,外面也听不见。”
……
李大根愣住了,还能这样?
“好像差不多能行吧。”
他以前很不确定。
张玉玲沾沾自喜,拉着李大根往家里走:“困难就是纸老虎,只要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两个人说话声音都很小,回去的路上,脚步声更小。
蹑手蹑脚地,像是两个贼去偷东西一样。
回到张玉玲家门口,张玉玲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领着李大根往屋里走。
借着一束透过窗户投入房间的星光,依稀能看清楚房间的模样。
大炕上,一个人躺在上面。
微弱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子里,清晰可闻。
张玉玲高抬腿,轻落足,走到炕上,轻手轻脚抱起两床被子。
然后指了指外面。
李大根跟着到了外面。
张玉玲小声道:“一床被子铺地上,一床被子蒙头,怎么样?”
铺地?
李大根有些接受不了:“被子会脏的,算了吧。”
张玉玲才不管这些:“地上就不会有床晃动的声音,被子脏了再洗,我等不及了。
求你了,快一点吧。”
说完直接把被子扔在地上,一下铺开,然后就躺了上去。
随后他想到什么,去拿了一个毛巾回来,咬在嘴里。
拿起被子蒙住头,伸手拍了拍李大根的腿,那意思可以了。
外面的风继续吹。
屋檐下挂着的干菜叶子不时地碰撞着墙壁。
房间里响起低沉压抑的声音。
……
第二天。
天蒙蒙亮,院门打开。
李大根从院子里出来,身后,张玉玲小声询问:“嫂子给你吃点吃的再走呗。”
李大根指了指东方:“太阳都快出来了,我要回去了。”
见路上无人,加快了步伐,走向了河边。
拿着鱼食喂鱼,然后在河边拾了一个鸭蛋,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到了家门口,就看到李叔从屋里出来:“叔,你起来了?”
李有财揉着惺忪的睡眼:“你是不是一晚上没有回来?”
李大根举起手里的鸭蛋:“回来了,起来的早,刚去去喂鱼,没想到还在河边拾了一个鸭蛋。”
哦~
李有财去水池边洗脸。
躺椅上,一刀已经在看书了,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他撇撇嘴,小声嘀咕:“明明就是一夜没回来,不知道找哪个女人去了。”
李大根皱起眉头,瞪了一刀一眼,手里的鸭蛋差一点砸过去。
早上匆匆吃过早饭。
李叔似乎哪也不想去,就拿着一块馒头,每次都只掰一小块扔给大黄。
似乎在打发时间。
李大根坐在一旁,计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梁常悦策划了对李叔的阴谋。
还没有找他算账。
一刀在不远处踱着步子,不时地看向李大根,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李大根想了许久,站起身:“叔,我带你出去玩去。“
李叔有些不愿意::“去哪?
咱家里还要喂鸡,喂鱼,还有大黄,家里不能没有人。”
李大根笑着道:“不走远处,就在县城转悠几圈。”
哦~
李叔站起身上了电三轮。
一刀见状,从远处跑过来,也坐上了电三轮。
李大根冲着大黄喊了一声,大黄一个跳跃,也上了电三轮。
李大根这才骑着电三轮出了院子。
出了石头村,直奔松江市。
魏兴药正在家垂头丧气:“唉,是不是师傅看不上我?
还是昨天我说话不注意,得罪了师傅。”
魏鸿运听得心烦:“叨叨个没完,你若是想去找你师傅,你就去。
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年纪轻轻,有点事就垂头丧气。
你就不能他们的支棱起来吗?”
魏兴药没敢说话,他老子自从生意不行之后,最大的爱好就是喷他。
偶尔的还会打几句脏话。
有时候喝醉了,那骂的话,真不是人能说出口的。
他已经习惯了。
魏鸿运见儿子不说话,皱起眉头:“三脚踏不出一个屁的东西。
你倒是给我呛两句啊。
身为男人,就要昂首挺胸,谁都不服。
遇见困难,更不要放在眼里。
想去你师父那里学习,你直接就去,提上烟酒,买一些吃食,我不信他把你赶出来!”
魏兴药摇摇头:“师傅说这两天他忙,不让我捣乱。”
魏鸿运撇撇嘴:“你师父说,你师父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自己怎么走,走什么样的路,你自己做主。
怂包玩意!”
魏兴药听得想发火:“爸,我不听师傅的,何必拜师呢?”
这在这时候,梦玲响了。
魏兴药看向了显示器,就看到师傅站在门口,他高高兴兴地跑到门口。
打开大门:“师傅,直接把车开进来吧。”
李大根摇摇头:“我不进去了,我叔在家无聊,想到这坐坐。
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魏兴药一脸懵逼,师傅放个人就要走,似乎有什么事情:“师傅,需要我帮忙吗?”
李大根扶着李叔下车:“不用了,您就帮我照看好李叔。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话间他就上了三轮车。
魏兴药似乎明白点什么:“师傅放心,我一定照看好老人家。”
李有财有些担忧:“大根,你是去找梁常悦吗?
人家是大公司,人多势众,别去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就别去了。
万一你有个好歹,怎么办?”
李大根听出李叔的担忧,笑着道:“我不是却找梁常悦,事情都过去了。
我才不去再生事端。
今天看了一个店铺,我想去询问一下价格,再租一间店铺。
但是把你放家里,我不放心。
我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挥了挥手,骑着三轮车离开。
电三轮的车车厢里,一刀以后抓紧边框,默不作声。
他的眼睛放光。
就像是老狼要出门捕猎一样。
师傅一定是去杀人的,师傅说话果然算话。
杀人时候带着他。
他此时充满期待,终于要重操旧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喊叫。
李大根骑着电三轮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车上还有一个人,立刻停下:“一刀,你回去照看我叔去。”
李大根想过所有的地方,范天明,赵迎雪,刘婷,甚至想过钱伟民,刘一万,陆青云。
想过把李叔放在他们那里。
但最终都放弃了,他害怕红狼会查出来。
魏兴药是昨天才认识的,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所以他把李叔放在了这里,他想去找梁常悦报仇。
一直都是被动等待,他这一次要主动出击。
但带着一刀去绝对不行,他是去报仇,不是去杀人。
让梁常悦付出代价,不是那个非要他死。
但一刀杀心太重,这家伙职业就是杀人,张口闭口也是杀人。
他不想带一刀一起去。
一刀坐在三轮车上一动不动:“师傅,说起杀人我是专业的。
我杀了人,他们找不到证据。
就算是找到证据,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杀的,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
我的专业,保证做到不留痕迹,没有后顾之忧。
带上我,你只管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