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横刀手握着铁青,又怕又怒,冲着为首的汉子喊道:“姓温的。
我告诉你,老子把这条命给你拼了。
我也不租的,凭什么租给你们?
租给你们,我的地就废了。
我吃土去吗?”
温铁山慢慢地往前逼去,手里轻轻转动这钢管:“你不租出去,你不要联合众人一起作对。
露头的椽子烂得快。
出头的鸟儿死的早。
这是你自己找死!”
马横刀紧紧地握住铁青,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脸上青筋暴起:“我不联合,你们早得逞了。
不要逼我,我死了,你们也好不了。
我不相信你真敢动手。”
温铁山撇撇嘴:“躺地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妈了个巴子的,让老子追这么长时间。
浪费时间!”
说话间,一挥手,就要让手下动手。
突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别动,你们都别动。”
温铁山转头看去,看到旁边一个农民正在往地里丢种子。
他有些不耐烦:“你先管闲事?
不想活了?”
李大根指了指温铁山脚下的土壤:“你踩到我种的黄瓜了。
松软的土壤踩瓷实了,黄瓜就长不出来了!”
温铁山听到李大根这么说,他悻悻的道:“我他妈以为你想管闲事。
算你识相。
既然不敢管闲事,就他妈的闭嘴。
否则我连你一块打!”
说完招呼手下再次朝着马横刀围拢上去。
李大根皱起眉头:“你们是聋人吗?
我好不容易种下去的黄瓜,被你们几脚踩得长不出来。
以后吃什么?”
温铁山再次被打断,勃然大怒:“你他妈为了几粒还没有发芽的黄瓜种子,自己找打。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动手!
先打这个傻逼!”
在他的眼中,李大根就是傻逼,为了几粒黄瓜子能不能发芽。
敢挑衅他。
这就是找打。
分出三个壮汉朝着朝着李大根逼去,那架势是要三打一。
突然旁边再次传来一个声音:“别动!”
温铁军看向一旁,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站起来:“你他妈也想挨打?”
一刀面色冰冷,眼睛淡然,没有一丝波动,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吓到人一样:“别动他,他是我师傅。”
师傅?
温铁军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种地的师傅?
种地还有师傅,真他妈的搞笑。”
他话音落,其他人哄然大笑。
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
一刀脸上肌肉抽搐,眼神更加冰冷,一步一步走向了温铁山。
李大根见状吓了一跳:“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要杀人。”
一刀没有说话,继续朝着温铁军走去。
温铁军脸上露出不屑:“杀我吗?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现在种地的都会说脱口秀了。
张嘴闭嘴就是杀人。
今天你们遇见我了,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的的狠人。
真正的狠人狠的不是嘴。
而是手!”
话音落,抡起钢管直接砸向了一刀的头部。
嘭~
一刀化作一团黑影扑进了温铁军的怀里。
直接把温铁军撞倒在地。
魏铁军站起来,看到手下全部看向自己,他觉得颜面无光,再次朝着一刀走去:“他妈的巴子,你还敢想动手。
今天老子若不给你放点血出来。
你不知道这社会的残酷。”
他话音落。
一股鲜血飙出。
温铁军低头看去,就看到胸口有一个交叉的刀痕。
白色的短袖被划出一个十字痕迹。
十字划痕,鲜血飚出。
很是吓人。
温铁山此时才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我艹,痛死我了。
你他妈竟然……
啊……好多血啊。”
扔掉钢管,想用双手捂住伤口,不让流血,可是伤口太长了,根本捂不住。
其他几个壮汉见此,都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一刀的距离。
然后过去查看温铁山的状况。
温铁山此时吓得喊叫声都在颤抖:“快,快送我去医院。
快!
再晚就来不及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起温铁山就走。
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快多了,一上车,驾车快速离开。
马横刀见人都走了,才放下铁锹,对李大根和一刀鞠了一躬:“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可能今天会很惨。”
一刀继续帮着种黄瓜。
抬头干活,一直不说话。
李大根摆了摆手:“不用客气,我种黄瓜不容易,被踩得不发芽,太气人了。”
马横刀知道没有人会因为几个黄瓜种子动手的,否则从几个人走进田里的那一刻
就应该动手了。
明显就是为了救他。
这一点他看得出来:“谢谢,但……你们可能惹上麻烦了。
你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好像是红狼会的人。
你们怎么办?”
李大根皱起眉头,红狼会?
感觉势力不小的样子,他不由得看向了旁边的一刀,这家伙说他是暗堂培养的杀手。
红狼会是他听到的第二个组织。
“你了解红狼会?“
马横刀摇摇头:“不了解,只是听他们说漏了嘴。”
哦~
李大根没有打听到消息,也不再多问。
马横刀走到李大根身前:“两位,我是大夫,在城里混不下去了。
就回到村里开了一个诊所。
感谢你们救了我,以后头疼脑热的,只管来找我。
我是中医,不敢说药到病除,至少中药没有副作用。”
李大根惊讶抬头,没想到遇见一个同行,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来自己的身份:“其实我也是中医。
也算是石头村的村医。”
马横刀上前握住了李大根的手:“同行啊,同行见同行两眼泪汪汪。
太好了,中医太难了,终于有同路人了。”
一刀蹲在地上,想要站起来,随后他放弃了。
他刚入门学医,害怕交流的时候哑口无言。
那就尴尬了。
李大根听他这么说,感觉学中医似乎很艰难的样子:“以后有机会,互相学习。”
马横刀一再表示感谢,走的时候还说过两天过来玩。
又聊了几句,他开着破面包走了。
李大根等马横刀走远了,才问一刀:“知道红狼会吗?”
一刀摇摇头:“我不是刺探组的成员,不做这些打听消息的工作。
我只杀人。”
李大根就知道不该问他,这家伙又开始犯二了。
他不再说话埋头丢种子,忙活了一天,总算是忙完了十亩地。
第二日,李大根准备去便民门诊所。
李叔拿出一篮子鸡蛋:“大根,今天牧羊镇有集,你去把鸡蛋卖了。
顺便买一些调料。”
李大根想拿起鸡蛋送南粉北面店里用,他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决定听李叔的:“好,我去赶集卖掉。”
李大根把鸡蛋放在三轮车上,准备出发,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大根,先别走。”
李大根抬头望去,就看到李月芳往这边跑来。
她上衣穿得宽松,跑步的时候。
傲人的高耸在衣服里晃来晃去。
很是壮观。
只一眼,他就面红耳热。
那动静,谁看了谁都受不了。
他把视线看向了一边,口中问道:“什么事情?”
李月芳大口的喘息着:“大根,赶紧出门躲躲吧。
有人来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