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做足了前辈姿态的根本天明最后不得不跟着越崎朗,两人向着城市边缘的方向走去。
“天明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盖影的?从……光之国吗?”
越崎朗好奇的开口,按照根本天明所说的情况,他在他的世界找到了迪迦留下的石像,但没理由也知道盖影才对。
“啊,是从光之国那里。听梦比优斯前辈说的,听说他和盖影前辈并肩战斗了很多次。”
“梦比优斯?”越崎朗挠了挠头,盖影没有跟他提过光之国,他对这个名字只觉得陌生。
根本天明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只是道:“我在光之国的时间也不久,对光之国的了解仅限于我们那个世界的特摄剧。”
“特摄剧?奥特曼在你们那个世界只是特摄剧吗?就像假面骑士和铠甲勇士这样?”越崎朗说着便不自觉的将目光移想了根本天明胸前挂着的刑天铠甲召唤器。
根本天明点了点头:“当初第一眼看到迪迦的石像,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幻想照进了现实,虚幻变成了真实。”
越是接近城市边缘,来往的人流就越少,这也正是越崎朗想要的。只有远离城市,远离家人,被他吸引而来的怪兽才不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穿过人烟逐渐稀少的街道,顺着公路一直走到只能依稀看到城市轮廓的位置,随后便转入了小路。
虫鸣鸟叫越发频繁的传入耳中,比起城市,这里更像是昆虫和一部分动物的天堂。
新能源技术的应用让一部分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维持地球环境上,尽管更多的人对此并不在意,但终究还是保留下来了许多原生态的样子。
根本天明早就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水准,越崎朗的五感也在盖影之光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比普通人强上一些。
两人几乎是摸黑前进,夜色也很好地为他们掩盖了行踪。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不对,或许越崎朗只是出去旅行了?
一直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越崎朗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本身就是在还未恢复的状态下匆忙赶出来的,接连不断的赶了这么久的路,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根本天明没有丝毫疲惫的意思,但他看了一眼已经放慢了速度的越崎朗,还是道:“停下休息一会吧,已经离的很远了。”
越崎朗没有硬撑,点点头也不觉得脏,就那么坐在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
根本天明在附近捡了些枯枝,在原地钻木升起了火,越崎朗在一旁看着,有些好奇的道。
“你还会取火啊。”
根本天明笑了笑道:“我算是个旅行者吧,在世界各地旅行难免会遇到露宿荒野,生火可是必备的技能。不过后来变成在宇宙之中旅行,也很久没有生过火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似乎有些怀念过去。
“你就那么离开了地球?亲人和朋友呢?”越崎朗回想起刚刚离开不久的父亲,突然有些好奇另一位奥特曼是如何选择的。
“他们……”根本天明罕见的沉默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伤感“在我获得光的时候,我的寿命也被极大地延长了。”
越崎朗刚张了张嘴,想说这是好事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去没有接话。
根本天明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地球待了几十年,亲眼看着我的父母和朋友们头发变白,记忆力消退。而我自己依然是几十年前的样子。”
越崎朗试着按照根本天明的话去想,可没经历过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亲的人在岁月中流逝,自己却只能看着的感觉。
根本天明叹了口气,放下
了那份装出来的洒脱道:“所以除了光之国,我很少会在某个星球停留太久。生离总比死别更好接受,不是么?”
看着越崎朗陷入沉默,他突然又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个,除非你愿意作为人间体和盖影前辈离开,但那也要盖影前辈同意才行。”
越崎朗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自嘲道。
“我这样的人间体,随便找一个士兵都比我更强吧?而且我也不想要那样的长生,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根本天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谁都是从新手过来的,总会成长为成熟的战士,我想盖影前辈会选择你一定有他的用意。”
越崎朗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他自己完全想不出被选择的任何理由。或许有自知之明也勉强算是一个理由?
根本天明没再多说什么,他没办法替盖影安慰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盖影为什么会选越崎朗作为人间体。
两人沉默下来,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不时响起。彻底放松下来之后,越崎朗反而升起一阵困意,随后就这样靠着身后的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根本天明依旧望着夜空,似乎在思念自己的故乡和亲人,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在守夜。
清晨,啾啾的鸟叫声将越崎朗吵醒了过来,他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颈部略一活动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隐约的香味飘来,根本天明正用树枝串着一只剥皮去除内脏的野兔,抬起手来打了个招呼。
“你醒了?”
越崎朗咽了咽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响起咕噜声。根本天明倒不是很在意,从登山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割下一片肉递了过去。
越崎朗没有多犹豫就接了过来,一口咬了下去。与他想象的单纯烤熟的兔肉不同,根本天明居然还在外面撒了调料。
“你为什么随身还带着调味品?”越崎朗嚼了几口顾不得刚从火上取下来的烫意吞了下去,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不是说了我是个旅行者吗?一点咸味都没有的肉我可早就受够了。”根本天明接过越崎朗递回来的刀,也切了一片放入口中。
“当你不必为了活下去发愁的时候,追求更好的生活质量是很正常的事吧?”他嚼着兔肉,含糊不清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