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迦强撑着剧痛的身体纵身一跃接住了坠落的真木烁,随后将其放在地上,也同样解除了变身。
光芒之中,趴在地上连活动都很艰难的大古剧烈喘息着,伸手去推了推陷入昏迷的真木烁。
后者没有丝毫的反应,大古又向前伸了伸,将手放在了真木烁鼻子
但随后他就苦恼了起来,居间惠没给他们安排任务的情况下,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没用任何交通工具来到了现场,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挠了挠头,大古想到之前居间惠看真木烁的眼神,拿出pda连通了居间惠的pda,接通声响起,熟悉的女声传来。
“大古?怎么了?你在哪里?”
大古沉默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些什么。但是看了看昏迷的真木烁,他还是回答道。
“队长,我马上把位置发过去,前辈受伤很严重,需要尽快治疗。”
另一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听出了大古声音里也有几分虚弱,压低声音道。
“我会让副队长去接你们,但是你要记住,你们从来都没离开过总部。”
居间惠挂断了通话,连接上了宗方的头盔,她此时正站在作战指挥室外面,但声音还是压的很低。
“副队长,驾驶胜利飞燕一号将真木先生和大古队员接回来,地点已经传给你了。”
宗方皱了皱眉,看着胜利飞燕一号上被特殊标记的地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盖影和迪迦消失的地方。
为什么大古和真木烁在那里?远东基地并不缺少车辆和运输机,要让自己去接,那就证明居间惠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真木烁不是人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奥特曼和怪兽战场?队长知道些什么?大古又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种种疑问在他脑海里一一串联起来,让他眉头皱的更紧。尽管大古出现在那里可能只是巧合,可真木烁……
他心底升起一个他自己完全不敢相信的念头,真木烁根本不是他一开始猜测的外星人,而是奥特曼。
迪迦奥特曼?还是盖影奥特曼?
不对,他曾经和迪迦同时出现过,但盖影出现的时候他却从来都没确认过真木烁到底在哪。
那个可疑的人……是盖影奥特曼吗?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么一想,一切都豁然开朗。为什么他会拥有完全不像地球人的身体素质,为什么他会对加库玛那么了解。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但在他脑子里转过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宗方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回答道。
“明白。”
而真木烁昏迷的那一刻,意识出现在一片充满光芒的空间之中,原本的疼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但空间的最中央,一团带着猩红双眼的黑暗正看着他,那视线带着愤怒、疯狂、痛恨等等负面情绪,只是对视一下就让他头开始剧烈疼痛。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看到自己体内封禁的黑暗,但眼下不需要为如何战胜敌人而担心,也不需要害怕误伤到逃跑的人群,他对这团黑暗的来历升起了疑惑。
听艾伯所说,他体内也是被这样一个意识所影响,才成为了他见到的那个黑暗艾伯。
但体内这道黑暗比起艾伯的形容弱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操控全盛状态下的他。
所以,所谓的黑暗火花棱镜,其实只是艾伯体内分离出来的一小部分吗?就像当初看过的格里姆德?
他又打量了一番那一团看不清体型的黑暗,心说这莫非也是原著设定中的某个邪神?
身体在光的包裹下不断传来温暖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泉中一样。真木烁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那股温暖的感觉变为了一阵麻痒,让他非常难受,隐隐约约之间,他听到了对话声。
“他伤的怎么样?”
“四根肋骨断裂,三根骨裂,体力耗费过度,双手受到过重击,内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简直就像被汽车正面撞过一样,他能活着真的是奇迹。”
“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他。”
“抱歉,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但还是需要你做好最坏的准备。”
浑身每一处要么是酸痛,要么是骨头传来的痛,就连每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阵抽痛,再配上那种麻痒的感觉,简直要把人逼疯。
他身上不断有汗珠渗出来,浑身都疼的一阵阵抽搐,眉头紧皱着。一旁的大古右手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满脸担忧的的看向这里。
回到总部后,他也曾经看过真木烁的战斗。与他躲避了很多次攻击不同,真木烁为了试探其弱点所在,硬抗了很多次攻击。
变身迪迦战斗的他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技能大概会损耗多少能量,但真木烁这一次使用了三次瞬间移动,一次赫尔特罗光流,一次简易版洛斯提姆光线,最后还动用了念力。
这一连串的技能使用,耗费了海量的光能量,甚至让他连恢复自身伤势的那部分能量都没有使用。
能量耗费过度加上伤势太重,才让盖影来不及解除变身就在半空强行消失,如果不是迪迦接了他一把,恐怕真木烁此时的伤势还会更重。
比起真木烁,大古受的伤已经算很轻的了,难以想象他究竟在承受着多么剧烈的疼痛。
幸亏战斗结束后,他的能量始终在缓慢恢复,光粒子不断修复着身体各处的损伤,努力维持着他的生命。
正坐在病床旁边的大古突然察觉到真木烁的眼皮动了一下,随后便睁开了眼。
真木烁是被疼醒过来的,之前被带回来之后,救治他的医生就给他打了麻药,几乎用了足以把大型猛兽麻倒的剂量,才让他安稳下来。
如果不是带他来的是胜利队副队长宗方,他恐怕就已经要去举报发现外星人的踪迹了。
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想移动一下都非常困难,就像整个人被碾平了一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