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美美的睡上一觉后,赵庚辰起床便替宋薇看诊。
看诊时宋薇很配合,还说,“多谢赵先生救命之恩,我和文军商量了一下,想请您吃个便饭。”
赵庚辰摇头拒绝,“不必,吴总刚才已经送了我一套豪宅。”
“宋小姐的身子已经没大碍,按照这个方子,再服个两三天就能好。”
“我就先走了。”
可宋薇却劝,“赵先生这么走了,我心难安。”
“文军,你快劝劝赵先生。”
这时吴文军也不知道宋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醒那会儿还要对付赵庚辰,这时又要留人吃饭?
但赵庚辰再次拒绝,“我确实有事,改天吧,改天我再上门叨扰。”
目送他离开,宋薇不高兴,她想趁机教训赵庚辰的计划落空。
吴文军问道,“你不是对他有意见吗?怎么又要请吃饭了。”
“你的贵客我又怎么敢得罪呢?”
“我出去一趟。”
说完她就开着豪车走了,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一家会所。
对面坐着一个满身纹身的男子,“宋小姐。”
“峰哥是吧,帮我教训这个人,打残一条腿20万,两条腿50万,杀了他200万。”
峰哥笑呵呵的看着照片,“宋小姐敞亮,你放心,这200万我铁定要拿。”
为了让他尽快动手,宋薇先行支付20万定金。
“一旦成功,我就会全速支付余款,越快越好。”
“好的,宋小姐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收到20万现金,峰哥满面笑容的离开。
而赵庚辰则前往文军青州府收房。
文军青州府是文军地产首个中式园林风格的别墅社区,在青州属精品中的极品。
中式庭院大门有古代帝宫的气派。
推开这套面积超过340平的独栋别墅,贵族气息扑面而来。
还是住豪宅舒适。
装修风格简洁大气,想来吴文军原本就打算送人,不过是自己捡了个便宜。
修改智能门锁密码后,他回到医馆。
对黄九灵说,“黄叔,我找了处新宅子,比这儿舒服些,改天搬过去。”
黄九灵意外,“你不是一直说这里安逸吗?”
赵庚辰指着弄堂外来来往往的渣土车骂道:“安逸个屁,之前确实安逸,可现在附近都在拆迁,每天尘土飞扬,我都烦死。”
“你要不愿意走就住在这儿,我也不拦着,我发现你这个老头的性格越来越奇怪,现在都开始质疑我了。”
听到这话,黄九灵尴尬一笑。
“话不能这么说,少主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明天就搬,东西我会请搬家公司来弄,你就等着拿拆迁赔就行。”
顾桅桅听闻要搬家,“要搬去哪儿?”
“青州府,你又没东西,怕什么,人去就行了。”
“我不去,这儿挺好。”
“好什么,我们走了,你在这儿等死?”
两句话没说就夹枪带棒,顾桅桅眼泪汪汪的怒吼,“没错,我现在确实寄人篱下,可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我要走,你又不让。”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控制欲这么强?”
“我又不是你的玩偶,有毛病你就应该去治,让开。”
说完,她一把推开赵庚辰跑出去。
黄九灵惊讶,“少主,你平常脾气没这么大,怎么对桅桅这么大恶意呢?”
“她其实比你更悲惨,背负着一家人的血海深仇度日如年。”
“我还是喜欢之前那个有血有肉,有良知的少主。”
出人意料,他竟然教训起自己。
赵庚辰深吸一口冷气,压压火。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顾桅桅总有一种莫名之火,就觉得她特别招人嫌。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咯吱。
门外有人进来。
“赵公子?”
“谁?”
“我,松鼠。”
听到松鼠的声音,赵庚辰黑着脸下楼。
看着这张阴森森的脸,松鼠好奇,“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赵庚辰不耐烦的催促,“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谁给你母亲下的毒吗?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刚才还黑着脸的赵庚辰,此时竖起耳朵目光凝视着松鼠。
松鼠说,“我找到当年的知情人许凯,他是神意门的中流砥柱,实力远在我之上。”
“不过,下毒之人并不是他。”
“他的意思是不建议你找,就算告诉你,你也只能去送死。”
闻言,赵庚辰双拳紧握。
“我只想听到实话,他是谁,在哪儿?”
看他疾世愤俗的样子,松鼠耸耸肩,“不着急,我已经帮你约了许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亲自问他。”
“但我不敢打包票,你一定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此人性格孤傲还目中无人。”
对此,赵庚辰并不介意,“没事,只要他知道,我就能问出点东西。”
“那好,晚上见。”
“好。”
松鼠悻悻离开,赵庚辰则闭上眼睛,回想母亲临终前牵着他的手的画面。
那画面印刻在脑海中至今仍然清晰可见。
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如果说此生有什么遗憾,母亲早逝是他最大的遗憾。
如今有了仇人的消息,他哪肯放过。
关上医馆大门,他步履沉重的走进许久没下过的地下室。
地下室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大木箱子。
他打开大木箱,从中取出一个30公分高的立方体木盒子。
木盒上面雕刻的龙栩栩如生。
他轻轻打开,里面有两只绿色瓶子,每只瓶子里都有几粒黑色药丸。
他将其中一只瓶子装进口袋,再将木盒放回大箱子。
做完这些,他便离开医馆不知去向。
直至很晚,他才出现在与松鼠约定的夜店。
走进包间,他只发现松鼠一人,便问,“那个人呢?”
“先着急,许凯这人虽然难请,但只要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准时赴约。”
果然,大约十多分钟后,戴着鸭舌帽的许凯来了。
他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尤为显眼,几乎占据半个脖子的围度。
如果这道疤足够深,他的脑袋早就已经搬家。
见到赵庚辰,他嘲笑,“赵公子确实比前几年更加成熟稳重,前次看到你时,你还那么稚嫩。”
“你母亲最大的问题就是固执己见,自以为是,自视清高。”
“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砰!
赵庚辰一拳砸碎桌子,宣示态度。
“我希望你说话之前擦干净嘴里的粪,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