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别这样拉着我!”
花开院春奈被连拉带拽地拉出波洛咖啡厅, 银发男人仗着身高优势将她推入了车子内,引起不少路人的关注和窃窃私语。
花开院春奈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偏过头看着窗外, 而银发男人坐在主驾驶上, 一言不发地开着车,浑身往外冒着冷气。
她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要不要解释一下呢, 算了,还是不解释吧:(
不就是喊他几句老男人,用得着这么破防吗,还在工藤面前造谣, www.youxs.org?!
刚刚工藤新一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了, 小男孩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谴责, 搞得她莫名其妙心虚了, 可她又没做什么!
他还连拽带拉把她拉到车上,虽然不痛,但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不知道在哪里看着, 而且刚刚她还一副巧笑嫣兮,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上位者模样,下一秒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像只落水猫咪一样被他打回原形。
她不要面子的吗?啊!
少女咬了咬腮帮子, 气鼓鼓的不说话, 只是盯着窗外飞速变化的场景,十色商铺被拉成一条条迟滞延长的线, 变少,来到郊区。
琴酒忽然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解释一下,为什么上学时间你不在学校而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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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听见男人的嗓音异常凌冽, “看来你也并不如你所说的那样重视学习,既然如此,就别去了吧。”
花开院春奈:“!!!”
这人怎么这样啊!
花开院春奈计上心头,眨了眨眼睛,谎话张口就来:“今天下午的课老师生病了,我想着没事,就出来逛逛,还给你带了吃的,刚刚那家三明治可好吃了……”
假的,三明治是诸伏景光给她打包的爱心便当,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委屈你被琴酒吃掉了,三明治君。
不过少女装乖的时候还是很有迷惑性的,小脸瓷白,温和地看着你,褪去了尖锐的刺和戾气,真的像是柔软的金丝雀一样,圆润的大眼睛盛满信赖和孺慕。
琴酒内心一紧。
车忽然一个急刹,轮胎和地面发出尖锐的鸣叫,刺得人耳朵疼,琴酒将车停了下来,转过头,死死盯着她。
花开院春奈:“……”
救,他又犯什么病了?
她内心肆意揣测着,感觉琴酒最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原本如幽绿的瞳孔布满血丝,眼眸几乎要瞪出来。
他不会真的神经病了吧?!
半晌,他才闭上眼睛,深呼吸带动着胸腔鼓动了两下:“你没必要说这种话。”
其实琴酒能感受的到,少女对他的态度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时而尖锐,看都不想看到他一眼,时而主动靠近他,却也只是因为需要,浅薄的需要,比如在需要钱买东西的时候,在注射针剂之后需要拥抱抚慰的时候。
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利益家,可他却觉得让自己矮一头才好受一些。
她不会心疼他的卡,账户上的钱如流水一般刷去,他不在意,账户对他来说只是数字,她愿意刷他只会更安心,心里反而产生一种诡异的补偿感。
她投入他的怀抱,眷恋地,拥抱着他,泛着香气的身体和精致的面庞宛若一个瑰丽的梦,但每当天亮时梦就醒了,白天的时候她甚至不会给他发一条消息。
为什么有事的时候才会找他,没事的时候根本不会看他一眼呢?
现在的情况和过去完全倒转了过来,有诸多苦涩,但是他只能咽下,只要她还在就好,就算她满嘴谎言,就算她现在毫无真心,就算必须要把她关起来,也没关系。
只要,她还在就好,为此他可以排除一切干扰因素。
花开院春奈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银发男人却没回答她,就那样阴郁地看着她,瘦削利落的面庞展露出一丝疲态,隐忍,不发,恍若远处的富士山,被雪盖了一层,内里却充盈着火热的岩浆。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这几乎要凝滞起来的氛围,但这并不是她的电话,她和他面面相觑。
“砰——”
车停在郊区,银发男人下了车,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边缘,听起电话。
烈日当空,距离很远,他那头亮银色的长发折射出光晕,风也将黑色风衣吹得鼓胀起来,麦浪翻涌,热气涌动,他整个人也变得小小一个,似乎随时会消失于天地间。
呸,装逼老男人早晚长痱子!
花开院春奈偷偷骂他,然后狗狗祟祟地将车窗摇下来一点,竖起耳朵,偷听他与电话那头的对话内容。
“……**%……Gin……最近组织各处都出了很多岔子,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呢?说实话,我对你有点失望了,还记得你以前的效率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嗓音枯槁,说话断断续续的,花开院春奈怀疑这个人就是黑衣组织的BOSS。
BOSS发表了一场又臭又长的发言,花开院春奈怀疑是他自己的裹脚布,完全不知所以然而且毫无重点,但是琴酒居然毫无怨言地听着,时不时地应和两声,如大提琴的嗓音低沉又悦耳。
狗都没你这么忠诚,呵呵。
“……%&京都那边最近出了一个比较大的乱子,追捕森田的事就交给朗姆,你去接手京都的任务,琴酒,你是我最忠心最得力的下属,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琴酒沉默片刻,忽然往这边看了一眼,花开院春奈正扒拉着窗户偷听他讲话,忽然对上他幽绿的眼眸,心一虚,他转过头去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花开院春奈趁机立刻将刚刚偷听到的内容发送给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赤井秀一那边没有回,反倒是诸伏景光回的很快。
【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花开院春奈内心一暖,立刻回消息说没事。
【那就好,这次还是我们大意了,以后尽量在网上联系。】
花开院春奈皱了皱眉,其实每天出来之前她都有检查过她的物品,里面安装定位器的可能性不高,而琴酒给她的那部手机,早就被她找到理由给弄掉了。
为什么他还是能如此快速又准确地找到她?
她有点费解,随口向诸伏景光一提,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回消息。
【zer说黑衣组织不久之前开发出生物传感技术芯片,兼具定位与检测系统,监测主人状况,而且体积创口微小,可以不知不觉间植入人体。】
花开院春奈:“……”
惊愕和不可思议在少女脸上浮现,她内心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下一瞬立刻询问系统小兔,“我这具身体里面有他说的什么生物传感技术芯片?”
【经检测,玩家体内有三处异物,确认为芯片,分别在手臂内侧,后颈处,以及腰后。】
她倒吸一口凉气,伸出手仔细在身上摸了摸,指尖顺着柔软的皮肤摁下,不仔细根本不会发觉那里有一处硬块。
好家伙,难怪她把手机丢了,他只是幽幽地看她一眼,放纵她的行为举止,她还以为他转了性,没想到她还在第三层,而他早就去了大气层!
这么多定位芯片,如果不是有身在黑衣组织卧底的降谷零传来消息,她就算哪天想逃走,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上。
她气得发抖,深呼吸一口,车门被打开,琴酒眼神淡漠地回到了座位上,不知道后面他又和BOSS聊了什么,浑身的气度黑压压的,非常阴郁。
花开院春奈理智残存,暂时将怒气压了下来。
没想到琴酒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喜欢哪个国家?”
花开院春奈:“?”
“日本不要待了,我们去国外,韩国?美国?加拿大?或者你喜欢欧洲哪个小国,那里的风景和文化也很不错……现在去收拾东西也来得及,明天就能到。”
琴酒自顾自地说话,甚至猛踩油门让车子飞快地提起速度,花开院春奈有些惊恐。
银发男人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冷峻的眉眼压得很低,薄唇抿得紧紧的,但是急速飞驰的车却昭示着他不平的心绪,窗外的景色绿植已经变成了一道道飞线,快出残影。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给她做着安排,试图用他冷冰冰的话语描摹出一个美好的,幸福的未来。
少女仿佛已经穿着毛茸茸的毛衣,白皙的脸涂上了鲜活的色彩,在五彩斑斓的圣诞树下等着他拆礼物……
“你在说什么!你开慢点!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国外啊,我不要去国外!”花开院春奈死死抓着车门,忍不住打断他。
开玩笑,她才不要去国外!
求求了,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随便来个人赶紧爱上她,好感立刻达到一百吧!
被少女尖锐的叫声打断,琴酒方如梦初醒,脸上的寒意未褪,但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他的决定依然没有动摇。
“瑞士怎么样?那里很漂亮,气候也不错。”
花开院春奈要奔溃了,她的耐心耗尽,懒得和他再周旋下去,直直地瞪着他:“我不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没有转过头来,冷声道。
BOSS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为了活下去疯魔,如果放在之前,琴酒并不介意让自己的手上再多点鲜血,罪恶缠身,他拼在前端,枪下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亡魂了。
性冷淡漠的杀手在夜里俯瞰着高楼,心早就被血泡硬了,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现在,他有点厌倦这样的日子了,他甘愿慢慢退下来,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和权力,去过平静的日子。
“听话,我先把你送到瑞士,然后等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陪你。”
花开院春奈冷笑:“你真无聊,就这么自信我会待在那里等你过来?”
银发男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我会找到你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花开院春奈立刻想起了被嵌入体内的三枚芯片,被监控被做决定被无视意见的不爽立刻点燃了愤怒,脱口而出。
“就凭你那破定位器?”
银发男人没说话,他猛踩刹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车内死一样的寂静,花开院春奈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但她深吸一口气。
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吧,她懒得和他继续装下去了,再装下去她也要疯了。
银发男人将帽子扔掉,衬衫扣子被他暴力地崩掉两颗,嘴角扯出一抹充满戾气的笑:“怎么不演了呢?继续演下去多好,是因为这个定位生气了啊,我也没办法,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换一个?”
花开院春奈被他噎了一下。
他都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有记忆的?那这样他还和她对演?那她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不是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啊啊啊啊啊啊该死,她变小丑了!
花开院春奈被气得头脑发昏,狭窄的车内空间男人存在感过于强烈,她现在看到他就特别生气,一拳锤在车座椅上,将座椅锤出一个大洞。
花开院春奈:“……”
她不是故意的,但这还不够,她要下车!
但这个举动却触及到了琴酒的神经,他猛地拉过她的手腕,花开院春奈像小鸡仔一样被拉过去,被他的手臂和胸膛压在靠背里,对上他血一样的眼睛。
哇去,她快要被他的胸肌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开始翻白眼。
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抱住他的脑袋,狠狠地往下用额头给他来了一下,但他还是死死地压着她,手往车座后面摸索着什么,额头汨汨往下流着血珠子,顺着高耸的鼻梁滑下。
“你放过我行不行?”花开院春奈快崩溃了,她对着他的肩膀和胸口狠狠咬了几口,但他竟然和没感觉一样,“我可要来真的了。”
琴酒没说话,她忽然产生一种强烈不妙的预感,头猛地往旁边一偏,下一秒一个闪烁着寒光的针擦着她的耳朵过,扎入车的靠背。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粗针。
“别害怕,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他喃喃道,眼看着就要再度扎下。
他真的疯了啊!
伴随着车玻璃爆裂的声音,少女滚落在地面,她不太适应地爬起来,而银发男人捂着肚子歪躺在车里,他的肋骨怕是断了,血将他的银发染红,增添几分妖艳的美感。
花开院春奈努努嘴,爬起来打算走,琴酒却爬了出来,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
“别走。”
少女站在太阳光底下,乌黑靓丽的发丝发着光,平静地看着他,忽然轻轻一笑,“你倒是开枪啊。”
她还真就不动了,张开双臂任由弱点展示于他的枪口之下。
可是琴酒却迟迟没有开枪,握在扳机的手指紧到发白,花开院春奈直直走了过去,用额头顶住枪口。
白皙的额头与黑色的枪形成触目惊心的反差,枪里是有子弹的,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夺走少女的性命。
从未失手过的琴酒觉得手抖了起来,他不敢再想,不敢再想……
花开院春奈直视着他:“琴酒,你做的一切实在让我匪夷所思,以前我是舔过你,但你不喜欢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喜欢不能强求,为了利益放弃……某些东西我也不怪你,可是现在,难道你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这未免太可笑了。
这未免太可笑了……
少女的嗓音甜蜜清润,在他耳边回响,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一个字一个字往琴酒的心里扎,他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紧咬着腮帮子:“不是的。”
“那就是只是不甘吧,以前没有玩够,所以现在才会稍微感兴趣,这才是琴酒应该有的的想法吧。”
真是残忍,明明长着这么一张温柔漂亮的脸蛋,却对他说出这么残忍的话,银发男人的心剧烈奔跳着,他的情状很糟糕,眼球突出来,像饿鬼一样死死凝视着她。
她将他的情感,他的心贬低得一文不值。
别说了别说了!
明明他才是被愚弄的那个,他不是故意的,他很抱歉,理智告诉他应该要说出来,她的心肠其实还是柔软的,去换取她的谅解吧。
可是喉咙却像灌了铅一样凝滞住,他说不出来……
说出来让他看看当初的自己有多么愚蠢么,说出来看看他是怎么在命运的捉弄下认贼为恩人么,哈哈,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有些痛苦地喘了喘,放下枪,咬着嘴唇,嗓音滞涩:“如果……我会补偿你,无论你要什么,哪怕……”
哪怕你动机不纯,哪怕你要我的命。
银发男人终于低下了高高在上的头颅,他那张苍白的脸色泛起些病态的粉色,高傲的,冷淡的面具被揭开,他死死睁大双眼,有些希冀地看着她,希望从里面看到一丝动摇。
男人脆弱的样子实在是罕见,令人想起了幼年的他,少年的他,眼眶通红,令人忍不住心软,花开院春奈动摇了一瞬,但还是拒绝。
别问,问就是他比她还疯,她招架不住。
“哦……那倒不用了,你以后别来找我麻烦就行。”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琴酒呼吸急促,上前紧紧将少女扣在自己的怀里,肋骨发痛,额头也发痛,他现在的情绪波动比过去几年叠加起来都要多,因此也格外好控制。
“琴酒,睡一觉吧。”少女的嗓音带着神奇的魔力,迷惑着他闭上眼睛。
他瘫软在地,疯狂地眨着眼睛,拼命和身体做着斗争,捏紧她衣服的手也失去了力气,他艰难道:“别走……你要干什么……我都……帮你。”
花开院春奈的表情比较平和:“不用啦,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你需要药剂……哈……”他喘着,不肯放手。
花开院春奈一怔,这倒是个问题,但是原来的房子里还有一些存货,她只要在用完之前完成任务就好了。
“也不用。”她微微一笑,有些邪恶,“我可以找其他人帮忙。”
琴酒的眼球都快瞪出来了,可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看见她站了起来,拨打了什么电话,人影绰绰,旁边的草浪翻滚,摇摇晃晃,然后逐渐消失。
他不甘地闭上眼睛。
[呜呜呜呜呜呜妹你就再给琴琴一个机会吧……]
[好涩好辣,战损Gin,虽然你头发乱糟糟血糊在脸上像女鬼一样也没关系,你尊的有种别样的美感。]
[只有我注意到主播刚刚一拳把车锤了个坑,而且一脚把琴酒踹倒了吗?外表如此可爱,实则却是个暴力分子,我真的很爱!【送出嘉年华x2】]
[啊啊啊刚刚妹背后有个鬼影,给我吓一跳!]
花开院春奈给诸伏景光发了个消息,表示要去投奔他后百无聊赖地蹲下来,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脸,男人这样毫无意识果然才是最顺眼的。
思索了一会她又给伏特加发了个信息让他来接琴酒,发完信息后,她猛地转过头,青天白日之下,敏锐的感觉让她刚刚捕捉到了一丝咒力……?
真是奇怪……
东京郊区。
这里覆盖着一座座仓库。
“好险,感觉真是敏锐呢。”袈裟男人叹了口气,他打了个响指将那团虚幻的鬼影收了起来,倚靠在栏杆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大师,今天的‘货物’到了。”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爬上楼梯,和他汇报。
袈裟男人眯起眼睛,然后微微一笑:“那就替我多多感谢乌丸先生了,我明天就去拜访他。”
袈裟男人对于效果很满意,他以前从未想过要与普通人合作,可是没想到与普通人合作的便利意外的多。
源源不断的人牲贡品,而且这位先生的人脉也意外的广泛,隐约能掣制到……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微微颔首,得到了答复之后才转身离开,来到朗姆面前复命,留着八字胡的男人,也就是朗姆站在门口,皱了皱眉。
仓库之下,堆放的不是各类货品,而是他们送过来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有序的排列着,放眼望去像一座坟场。
就在不远处,一具尸体被切割过,血迹星星点点落在外面,头颅却不翼而飞,像是被什么啃食过。
朗姆皱了皱眉,楼上的大师对他微微一笑,明明温和得很,可他却觉得那笑怎么看怎么诡异,尤其是额头的缝合线。
他虽然也觉得与这些神神鬼鬼的沾在一起不太好,但是BOSS与大师的合作越来越深,利益已然掺杂在一起,而且重焕荣光的BOSS确实是做不得假,他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游戏世界外。
“为什么要找那个家伙啊?”白发少年被阳光热到,呼哧呼哧地用手扇风。
“先找,等找到了你就知道了。”黑发少年好脾气地递来一瓶矿泉水,扫了一眼眼前的破旧小区。
五条悟不爽地接过矿泉水,在这种炎热的天,他本该在休息室舒舒服服地打游戏或者……哎,春奈那个家伙现在也还昏迷着。
什么被逼在游戏里攻略他人才能出来,他看她倒是玩得乐不思蜀吗!
今天和两位警官玩玩三个人的普雷,明天又玩弄小奶狗,后天又被老男人追着送礼物,她可真是好样的!
青少年的火气本来就旺盛,他将矿泉水喝了两口,剩下的全往脑袋上浇,让过烫的大脑温度稍微下降了一些。
他将瓶子捏扁,又像小狗甩干毛发一样,晃起了脑袋,水珠顺着他的发尾,像螺旋炮顺着匀速圆周的轨迹,飞舞着洒出去。
被甩了满脸水的夏油杰:“……”
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当然,拥有同样感想的不止夏油杰,还有刚刚从幼儿园放学准备回家的伏黑惠小朋友。
夏油杰看到小男孩的脸,一顿,五条悟也注意到了,脸蛋瞬间跨成颜艺:“这也太像了吧!”
海胆头小朋友抹了把脸,表情严肃淡漠:“你们,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家楼下?”
楼下吵吵嚷嚷的,伏黑甚尔不耐烦地揉了揉头,他看向窗外的天,天空已经变成灰粉色,夕阳西垂,昭示着夜幕即将来临。
儿子怎么还不回来煮泡面给他吃?该不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吧,不负责任的爸爸心想。
但说实话,经过那件意外变成女性的事情后,伏黑甚尔觉得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
冥思苦想后伏黑甚尔觉得或许这是妻子对他的警告,类似于不好好拉扯儿子长大,就会有田螺姑娘给他儿子送饼干,然后让他变成女的。
暂时还没有跨性别想法的伏黑甚尔决定,虽然这个世界还是没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拉扯儿子长到成年后再去浪吧。
他打了个哈欠,决定下去看看,别真给他儿子拐了,谁知道一下楼就看到两个人贩子将他儿子抱了起来,而伏黑惠正屈辱地挣扎着,右手扇在五条悟的脸上,左脚踢到夏油杰的下巴。
伏黑甚尔:“?”
他眯起眼睛,发现那两个人贩子居然意外地眼熟。
多丢人啊,两个特级咒术师被孩子打,再一想,这孩子是他儿子,他儿子前途无量啊~
“六眼?你来干什么,哟,御三家已经拉到这地步了,要靠拐卖儿童为生了吗?”伏黑甚尔抱着胸,毫不留情地讽刺。
五条悟看到伏黑甚尔更不爽了,但随即笑眯眯道:“这不是落荒而逃的伏黑吗,你到底男的女的啊?”
伏黑甚尔脸色一黑:“真听不懂你说什么,臆想是种病,还有,把我儿子放开,你们来干嘛的?”
海胆头小男孩被放了下来,见父亲和两个怪叔叔聊了起来,警惕的心才松了口气。
听见伏黑甚尔的提问,五条悟和夏油杰面面相觑,夏油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少女的照片,“伏黑先生,我想问下你,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伏黑甚尔不耐烦地瞥他一眼,看到照片中的少女,一顿,眼神危险地眯起:“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谁啊,长得挺漂亮,介绍给我呗?”
夏油杰脸色微凝,刚要说话,就听见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是送我回家的姐姐,把一盒饼干忘在我家了,还被爸爸偷吃了,你们认识她吗?能帮我还回去吗?”
老底都被儿子揭穿了的伏黑甚尔脸色黑了下来,然后五条悟爆发出惊天的笑声,只有夏油杰的脸色凝重起来。
五条悟有些疑惑:“杰,怎么了?”
黑发少年叹了口气:“悟,我觉得,春奈不是在玩什么全息游戏,她所在的应该是一个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