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束，你身边有人吗？”

艾青山先问了一句。

“没有！”张束回了一句，他知道艾青山的电话敏感，所以走到一旁才接。

“我们经过讨论，已经决定立案调查浙省几个高层。”

艾青山告知张束，随即又道：“这两天我们暗中派一个调查小组下去。”

“到时候我会让他们联系你。”

“这件事事关重大，希望你尽量保密。”

“我知道了。”张束点头道。

挂完电话，张束眯起了眼睛。

纪律检查总部既然开始调查浙省高层，那蒋盛希一定也会被调查。

等菜妞的情况确定，蒋盛希这边基本不用操心。

只要派人盯住蒋盛希的秘书曾国扬就可以了。

张束收回心思，回到雷建璋身边，跟他一起探讨如何调整雷家拳，以降低它的杀伤和威力。

时间一晃，到了六点。

张束因为约了陈璋，拒绝了雷建璋的热情挽留。

没多久，他驱车来到了前塘区一条偏僻的街道。

找了一会儿，才发现马记饭馆。

这就是陈璋约的地方。

张束一看这马记饭店，就知道这是一家开了很久的苍蝇馆。

装修着实老旧。

但这么老旧的饭馆能存活下来，证明味道有其过人之处。

张束走进去，老板娘立刻迎了上来：“老板，几位？”

“我约了人，姓陈的。”张束直接表明道。

“陈警官？”老板娘又问了一句。

张束点了点头。

“楼上203。”老板娘指了指楼梯的方向。

张束谢过后，从楼梯上去。

推开203的包厢，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坐！”陈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张束面带微笑，坐了下去。

陈璋走到楼梯口，对楼下大喝一声：“老板娘，上菜了！”

随即，他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张束问道：“白的还是啤的？”

“啤的吧，晚上还有事。”张束八点半还要去见王守谦和杨庚北。

陈璋给张束递了一瓶啤酒，随即开口道：“你别看这里环境不怎么样，老板的手艺可是没的说！”

“我警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前塘分署。”

“当时这家饭馆刚开业。”

“14年了！”

“我在这家饭馆吃了14年。”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的价格便宜。”

张束笑着颔首，耐心听着陈璋拉家常。

陈璋喝了一口酒，开始回忆道：“刚进警署的时候，我一身的干劲。”

“蹲守犯人我能48小时不合眼。”

“我运气不错，干出了点成绩。”

“可结果，我的所有功劳都被上面的人抢走。”

“那时候我心高气傲，并不在意，我觉得只要我认真办案，那就足够了。”

“可我太天真了。”

“警署里的斗争比外面想象的残酷。”

“同期的人都升职，只有我原地踏步，还被那些人指手画脚。”

“我意识到被人针对。”

“我不甘心，做事情开始留心眼。”

“为自己争取了一些功劳，也开始升职。”

“但因为这样，得罪了那些想利用我的人。”

“我从刑警队被调到了治安管理大队，开始了我的冷板凳生涯。”

“这一坐就是好几年，直到前几天。”

缓了缓，陈璋继续道：“我居然升职了。”

“从治安管理大队队长，连跳两级，直接晋升到常务副署长。”

“我实在想不通，我这么一个没背景，没人脉的人，居然越级晋升。”

“我当时跟做梦一样。”

“说实话，我到今天早上都还觉得不真实。”

“直到下午，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一直听说，提拔我的人是柯思琳柯市首。”

“下午开会的时候，我当面询问她，为什么提拔我。”

“她给了我一个答案。”

陈璋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束。

“张束！你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