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都是留给有资本的人。
像他们现在这样,要饭都快找不到门路了,那还选个屁啊。
“主公,您以为呢?”
公孙瓒没啃声,他心里很清楚,严纲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战场上现在也就只有公孙范的哪一支队伍,能够算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这样一来就更是不能让他随意行动了。
眼见当老板沉默,严纲也顺势继续往下说:“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让赵云和田豫突围归来,只要他们两个一到,咱们就能主动上前靠近公孙范将军部。”
不能让他撤回来,一旦公孙范的军队撤退,则颜良、文丑还有张郃就可以合拢在一起,那样一来他们也就可以集体领盒饭了。
打仗最怕的就是军队全部合围,一旦处于对方大军的包围当中,前后夹击,左右相挟,要是不领盒饭就出诡了。
“好吧!”
严纲的话,不能说全都讲到公孙瓒的心坎里,但至少八成还是有用的。
“这就足够了!”
心中将他的建议恒定下来,公孙瓒当时拍板了:“就按照你说的做,你去挑选人员给他们三个传信。”
“诺!”
严纲是个办事雷厉风
行的人,并且战场上也向来都是不退不让,反正只要是和他交战在一起,要么是对方失败,要么就是这哥们战死沙场。
当初帮助公孙瓒平定羌人一部的时候,严纲可是完完全全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那不要命的劲,征服了之前公孙瓒三次攻打都没能获取的地盘。
人与人就是不一样。
当夜!
赵云所在的地方,此刻正被文丑带人包围,当然这只是文丑部下的将士,他本人还在后方左右整个侧翼的战局。
但即便如此,只是几个偏将军,也够赵云喝一壶的。
他手中没有人啊!
之前开战的时候,根据公孙瓒所部署的策略,他这一部人马的主要作用,就是在战场上往来冲杀,全员骑兵的配置,就是要靠着最强的机动性,在场上掀起一阵旋风。
用速度和赵云的勇猛,尽可能袭扰对方阵型,并且相机尽一切办法讲对方的阵地切割区分。
开始,还挺有用的。
毕竟赵云也是真的猛吗,白袍小将,就是公孙瓒的骄傲。
但是后来随着战争的时间越来越长,赵云的勇猛虽然没有改变,但问题是随着一场场战斗下来,他手中的兵将伤员越
来越多,弄到今天更是基本上全员带伤。
在战争当中,如果要是被砍一刀的话,其实还能继续坚持坚持。
可偏偏赵云遇上的是文丑,这哥们军队里面的标配是大戟士!
大戟士,本身就是袁绍训练出来,用以专门克制公孙瓒骑兵的,并且文丑本身还是个马鹞子,他手中的骑兵人数不多,但是全员配备了标枪。
赵云很多手下,就是被投矛穿透了身体,瞬间失去战斗能力。
这还不是最残的,要说倒霉也是那些被大戟士打伤的将士们。
大戟士的作用,就是依靠超过了列装形制的大戟,去进攻战马四条腿,一旦战马在奔驰当中被这种武器砍到,腿断是必须的,这样马就废了。
另外就是人在马背上,突然因为战马腿断而被扔下尘埃,就是摔的那一下基本上就能消去三分之二的血条。
要是有倒霉的,摔落在地之后,还要被受伤的战马来一个深情拥抱,那不直接就一魂升天了?
战马的损失,士兵的损失,弄得赵云现在就和要饭的没有什么区别,他手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员使用,而今能够随他一起参展的还不过一百多人,其中十多
个没有马匹的。
这仗能打吗?
虽然之前公孙瓒预算的是两万人,但也大部分都是公孙范和田豫的部下,赵云总共不到四千的配置,打到今天剩下的几乎可以忽略。
“赵将军!”
深夜时分,赵云正在捉摸着要如何破局,他知道要是在这么下去,自己这些人非得全部报废不可。
换做一般人,或许早就投降了,但他还在坚持,主要就是因为信念两个字。
这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正在反复鞭策自己的信念,突如其来的人语响,弄得赵云一愣:“谁?!”
“是我。”
残破的营房外,一个缩头缩脑的家伙悄悄潜了进来,赵云一看他不免心中一震:“你不是主公身边的那个侍卫吗?”
“正是!”
赵云也算是公孙瓒的近臣,对他身边的人自然也很熟悉。
现在的局势之下,可以说任何一个人对于公孙瓒而言,都是重要的资源,更不要提他的侍卫了,这些可都是当初从白马义从中,退下去的老人啊。
经验丰富,且能征惯战。
按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老老实实守护在公孙瓒身边才是,突然出现在这,又是那么一副鬼鬼祟祟
的样子,这不免让赵云有些心慌,他担心是不是公孙瓒出事了。
如果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在这吃灰了。
“赵将军不要着急。”
侍卫忙安稳他:“主公现在还是安全的,标下这一次过来,只是为了向将军传达一下主公的命令。”
“好!”
只要公孙瓒还活着,自己的努力就没白费,赵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但是立刻他又开始质疑起公孙瓒的安排了,当下的局势最好的办法,他看来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毕竟不管是谁,估计都和他现在的处境差不多。
要是不动,没准还能依托他们精挑细选的地势进行抗击,若是行动起来,不等于是主动放弃了当下的有利地势。
玩呢?
“主公果然要如此吗?”
侍卫点点头,非常肯定地告诉他——要!
按照公孙瓒告诉他们的,俨然现在的局势,他们已经基本上等同于是直接进入了败局之内,所以现在他也不求什么胜利了,只要能够保全大家的性命就好。
闻听此言,赵云可是被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主公如此对待我们,还要云有什么好说的,为主公,云必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