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三辅,会老家养老种地?
这不是扯淡吗!
当时夏侯渊的脸色就沉下来了,别的他不知道,但这韩遂的老家就在三辅!
“韩将军,你是把我夏侯妙才,当成寻常的混蛋了吗?”
这一次夏侯渊手上一发力,竟然直接把酒杯都捏扁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光:“你的老家就在三辅,现在还要回到老家去……我家主公是把将军当做自己的朋友,所以才会特意派遣我倒着来的。”
“将军要是能诚心诚意的最好,要是不能……咱们也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何必要相互找麻烦!”
话音未落,夏侯渊当时拍案而起,准备不和他扯淡了,当然这也是面上装出来的,他的的确确可以不和韩遂谈,但那都是过去,此次前来曹老板把话给他的说的清清楚楚,千万不能因为一口气,而坏了曹熙的大计!
这一次进攻西凉,除了偶攻城略地之外,其实更关键的,还在于确立三辅的控制权。
韩遂绝逼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要是控制不好他,之后三辅之地就算遍地都是曹兵,到最后他们仍然控制不住。
北宫伯玉和王国当年那么牛,还不
是被韩遂和马腾给折腾老实了?
卖大哥,他们是专业的。
韩遂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该说,但是他心里以为自可以借用这个方式,测试一下曹家的心意,以及他们的底线。
毕竟老韩头可是不想离开这片土地的,至少不能空着手走!
可是看夏侯渊这个态度……也许是自己试探错了?
深吸口气,韩遂急忙追了上来。他的速度快,再加上夏侯渊本身慢,两个人正好抓在一块。韩遂拉着夏侯渊的衣袖道:“妙才将军何必动气?我这不是说错话了吗。”
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得样子,夏侯渊心里也松了口气。
刚才要是没吓唬住,反而麻烦!
但现在韩遂既然这样的话,就该是他崛起的时候。只见夏侯渊嘴角微微一勾,不屑的冷哼道:“韩将军,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眼下不管是主公,还是侯爷,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西凉上,其它一切事情,都要为了征讨李傕让路,包括你和马腾。”
他这句话说的别有深意,韩遂心里也是一哆嗦,他能听得出,夏侯渊的杀意。
作为同班同学,
韩遂对于曹操的家事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比如眼前这位夏侯渊将军,他可不是一般人。
在曹家氏族中,他的地位其实应该是最高的,本来夏侯家和曹家就是分割不开的关系,而夏侯渊当年,年轻的时候,更是为了曹操,自己去做了一年半的打牢。
蹲大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当初他为了曹老板,不知道在打牢里面吃了多少苦,等到他被放出来的时候,曹操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按说夏侯渊当时那么帮曹老板,那在他被释放出来之后,曹操或多或少的,都应该给点态度,或者对夏侯渊多照顾照顾才是。
没有!
当时夏侯渊放出来的时候,曹老板不在家,等着他再度回到家中之后,对夏侯渊还是和过去一模一样,有人说他是我行我素,有人说他是忘恩负义,但不管别人这么讲。
反正曹老板的态度是没有改变过,而怪异的是夏侯渊对他,竟然也和过去一模一样。
韩遂在听说这件事后,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要是换做他是夏侯渊,曹操敢这么对他,那早就爆炸了。
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用夏侯渊的话说,当时曹擦
不管他,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么多的钱,等着后来老曹起兵之后,他不是顺势成为了家将中的佼佼者吗?
虽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个,但夏侯渊也不希望成为这个第一,因为树大招风的事,他不喜欢。
出于夏侯渊身份的不一样,还有他过去做过的那么多事情。
韩遂相当明白,每一句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之后的分量是什么样的。
这一刻,韩遂有点虚了。
他看着夏侯渊,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你说的这一切我当然都知道,但是妙才,难道曹公就让我这么去吗?”
“那你以为?”
夏侯渊被他的话逗笑了:“韩将军你应该明白一件事,这一次是曹家向你抛出了绶带丝绦,战事疾苦,爬冰卧雪的,何必呢?”
“马寿成是不得不如此,谁让他现在是侯爷的岳丈了呢?”
老丈人帮女婿打架,那不是应该的吗?
话说到这基本上就算是说到家了,韩遂也明白,自己要是继续矫情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点头了。
夏侯渊心理上了口气,暗道这老灯果然不是
个好饼,既然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何苦还要和自己矫情那么半天,难道依照他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这个事给扳倒?
可笑!
扯淡!
心里怎么想的他不能表现在脸上,唯一能做的就是换出一副笑脸来:“韩将军到底还是个深明大义的人,那将军就请快快准备一下,咱们就要去见曹公了。”
韩遂还能说什么?
无奈的点点头之后,韩遂算是把这件事应了下来。
离开他的营房,夏侯渊也长长的松了口气,但是他心里尚且还有担忧,别看韩遂现在答应的痛快,但之后在路上他是否会反悔还不一定呢。
放在过去他们的计划,是韩遂点头之后,直接带他去见曹操的。
可是现在侯爷曹熙既然要他夏侯渊率先在军前建功立业,才能去见老爹,这个过程中的时间,可是很可能会让韩遂改变想法的。
思来想去,夏侯渊觉得他有必要去和曹熙见一面,把这件事里面的利弊说清楚。
可是没想到,他来到曹熙的居所之后,竟然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是在这院子里面,还有一个从曹熙军前的副将蹲守,看样子就是特意在等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