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曹熙的轻车披着晨曦,在一众亲卫紧密的护卫之下,出现在陈留县城的长街上。
说起来,他道还是第一次上街有过这么大的排场。
按照曹熙以前那穷日子,别说坐马车了,就算是走路,恐怕还担心会磨坏鞋子……
“咦……”
“这不是曹三公子的车驾吗?”
此刻,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一眼便认出曹家族会那招摇的金字招牌。
“各位,你们听说了吗?”
“这曹三公子生性放荡,尤其是在饮用五石散时,身边还得找几个姑娘一起开怀。”
“是啊……这个事情我知道!”
“他上次找的姑娘的就是我家青楼的,而且还想不给钱就想走。”
“如此作法,与畜生何异?”
“没错,这等纨绔之弟还经常骑马郊游,踩坏了良田无数,害得不少人幸苦一年的劳作化为乌有。”
“可恨,可恨啊!”
人群的中央,有几名瘦弱的男子窜来窜去,议论咒骂之声充斥着车驾途经的每一个路口。
冤有头,债有主。
曹熙虽然不会对号入座,但是这种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滋味,果然真是不太好受……
“公子,某看见了。”
“就是那几个市井泼皮在胡乱败坏公子您的名声。”
廖化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收回去,你难道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么?”曹熙瞪了他一眼。
很明显,这些人就是世家大族弄出来的幺蛾子。
老子是把你们怎么了。
非得来整老子是是?
此时,尽管廖化带着护卫不停驱赶,在这群人的歌颂之下,以及世家大族的推动,曹熙出街的消息不胫而走。
百姓们纷纷前来看看这一个万年混蛋到底是怎样一副衰样,道路也因此被挤得水泄不通。
牛逼!
曹熙顿时冷笑一声,让亲卫挡在马车
四周。
看这情况,怕是要趁乱刺杀老子了……
幸好亲卫保护得力,没留出一点空隙。
约莫一刻钟后。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郡府的门口。
“公子,郡府到了。”
闻言,曹熙正了正衣袖,满脸铁青。
理解一下,被人追着骂了一路,你能高兴么?
他清了清嗓,准备在郡吏们山呼拜贺后,用洪钟大吕般的厚重嗓音,宣告自己的登场。
可当他掀开车帘,见到的竟然郡府是紧锁的大门。
曹熙:“……”
曹尼X!
老子今天非得杀人!
“陈留郡府下午都不办公吗!人呢!有人管没人管?!”
忍了一路的曹熙终于发火了。
看来这群世家大族也不是省油的灯。
估计今天午后自己查验账本的消息已经传出到了他们的耳中。
那现在的情况是……
想给自己下马威
“公子,要不先
回吧,叫这群官吏来军营办事吧。”
廖化皱了皱眉头,他烦心会出事。
“公事就在公家办!”
“你们几个给本公子传令,让张辽把卫营的所有人全部领进陈留县城。”
“从现在开始,一柱香之内,郡府的官员还没到齐的话。”
“杀无赦!”
说罢,曹熙直接一脚蹿开了郡府的大门,气势汹汹的坐在首座,一言不发。
话音落下,不到片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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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曹熙冷笑一声,看向右边那名中年男子:
“王郡丞,你来晚了。”
闻言,王贺立刻就被吓出了好歹。
只见他的身边猛然冲过来了两名带甲军士,一左一右的将长刀放在了他的咽喉要道。
这……
瞧着王贺的模样,曹熙嘲讽一笑。
这家伙,是王家的嫡系,陈留的二把手。
回想起自己前世工作的
时后,时常连早饭都顾不上就直奔街道,挤完地铁,挤电梯……
那叫一个憋屈啊!
而这位王贺大人,把老子这如今陈留的实际控制人晾在大街上不说。
竟然还在大白天里,把郡府锁住不上班……
草!
这些世家子弟到底是有多屌?
“下官……下官昨夜偶感风寒,所以这才……”感受着自己喉咙上那锋利的刀身,王贺冷汗直流。
曹熙:“……”
大夏天偶感风寒?
你怎么不说你得了癌症要死了呢?
“文恬武嬉,一派败亡之象!”
“自今日起,陈留郡吏当值不得晚于巳时初刻,下值不得早于……子时。”
“违者罚奉半月,就从今日王郡丞始。”
“王贺,你可认罚?”
闻言,在场众吏员一言不发,全都偷偷瞟向王贺。
这话说得。
哪有大半夜才下班的?
真当我们是任劳任怨的官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