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若的目光被他吸引住,秦定安朗声一笑。
“若不是我那刁蛮任性的堂妹当街强抢阁下,伤了您的官声,阁下何至于只是个小小的中书令史?”
“司监管如此维护,莫不是喜欢上本王的堂妹了?”
“郡主倒是还对你念念不忘,成天念叨着要找你再续前缘。”
“若阁下有意,本王倒可以为你们牵线搭桥。”
司辰的脸越来越黑,握着茶杯的手,骨节发白。
见状,秦定安脸上笑意更深。
“只是开个玩笑,司监管不要介意啊!”
夏若:(我靠,司辰还有这么劲爆的过往?)
(难怪他不喜欢刁蛮的原主,原来是有心理阴影。)
(我要是帮他说话,他应该会给我加分吧!)
想到这,夏若起身,给司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裕王殿下很爱保媒拉纤呢!”
“真是个做官媒的好料子。”
堂堂一个王爷,被比作官媒,秦定安一滞,脸黑如炭。
他刚要发火,想起夏若是夏丞相之女,生生忍下这口气。
“夏小姐真是会说笑。”
“本王想帮夏小姐保媒,不知夏小姐是否愿意。”
秦定安眼中含情,看着夏若,像是在认真等待她的回答。
夏若把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
(他还真是能屈能伸。)
(可惜心思不在正道,难怪最后会失败。)
没等夏若回答,王云烟酸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能对殿下说这种话?真是不知尊卑。”
夏若:“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
“殿下都不在乎,哪里轮得到你多嘴?”
(又不是我撩他,对我使什么威风呢!)
王云烟:“你!”
夏若不想再与这两个人纠缠,装作手疼的样子。
“司监管,我的手好疼。你送我回家休息好不好?”
司辰:“好。”
秦定安:“不必麻烦司监管,本王要拜会夏丞相,正好送夏小姐回家。”
闻言,王云烟撅嘴,一脸不高兴。
“殿下,我父亲说有事要和殿下商议呢!”
秦定安:“这......”
不等他抉择,夏若拉着司辰往楼下跑。
“既然殿下有约,臣女便不打扰了,有缘再会!”
看着两人牵手,秦定安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
这夏丞相的女儿,似乎并不是很好掌控啊!
正午,太阳高挂穹顶之上,热得让人有些心烦。
走到一棵垂柳下,夏若放开了司辰的手,给自己扇风。
手上一松,司辰心里空落落的。
司辰:“我与王小姐并无关系,你不要误会。”
“王侍郎是我的恩师,他请我照看王小姐,我不得不答应。”
(他跟我说这个干嘛!)
夏若不明所以,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
“嗯,我知道的。”
见夏若大方的样子,司辰心中有点不舒服,忍不住问道。
“你和裕王殿下怎么会在一起?”
夏若:“路上碰到的,他非要邀我,我也没办法。”
见夏若对秦定安并无好感,司辰松了一口气。
这么直白地询问夏若,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始强行转移话题。
“很热吗?”
夏若的两只手在脸侧挥舞。
“嗯,好热呀!”
双儿:“小姐,奴婢去给你买绿豆汤解解暑吧!”
夏若:“好呀,给我多加糖。”
双儿点头,向不远处的街市跑去。
夏若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爽的风。
她转头看去,只见司辰不知从哪里变来一把折扇。
眉目温柔,帮她扇着风。
司辰:“好点了吗?”
夏若的脸瞬间红透。
(好帅啊)
(笑得太犯规了,我都要流鼻血了)
“嗯.....没好,还得司监管再扇一扇。”
司辰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惩罚系统:“邀请司辰到夏家见温菱。”
夏若:“司监管,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乔行知:“司辰,你这个书虫竟然有心思陪女子逛街,当真是稀罕事。”
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迎面走来。
他长相柔美,长睫像蝶翅一般忽闪,嘴唇殷红,面带女相,美得不似凡人,将夏若看呆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夏若,若有所思。
乔行知:“司兄,这便是京城第一才女王云烟吧!”
“真是美若天仙啊”!
“美貌与才能兼备,可称为绝世佳人。”
司辰不动声色地挡住乔行知的视线。
“她不是王云烟。”
乔行知:“哦?”
夏若:“我叫夏若,父亲官拜丞相。”
夏若转头看向司辰。
“这位公子是?”
乔行知:“原来是夏姑娘,幸会幸会。”
“在下今科状元乔行知,也是司辰的同窗好友。”
他叫住身旁经过的农人,从他的背篓里买来一把鲜黄色的荇菜。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既见姝子,吾心悦之。”
“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夏姑娘收下。”
夏若被他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硬着头皮接下了他的礼物。
“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
乔行知:“美人喜欢,便是这荇菜的福气了。”
司辰:“乔行知!”
司辰沉着一张脸,打断了两人。
“夏小姐,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戛若:“对对对。”
“我母亲想要见你,不知司监管现在是否有空?”
司辰:“夏小姐相邀,自然是有时间的。”
司辰话音刚落,就听到乔行知清越的声音响起。
“在下也想要拜会夏丞相,不知夏小姐欢不欢迎?”
夏若:(司辰的朋友一起去,娘亲应该就不会刻意为难司辰了。)
“当然欢迎了,还请跟我来吧!”
司辰:“乔巡官,户部不忙吗?”
乔行知挑眉,似笑非笑。
“美人相邀,自然是不忙的。”
乔行知勾上司辰的肩膀,对夏若眨眨眼睛。
夏若:(这两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夏府厨房内,众人正有条不紊地忙碌,夏家夫妇在一旁看着。
夏广宇:“这肉切得太厚了,拿回去,片得薄一些。”
“这菜都不新鲜了,重新买!”
温菱叫住了晕头转向的大厨。
“老爷,不过是宴请一个中书令,有必要这么严苛嘛。”
夏广宇:“夫人,我夏广宇看人的眼光,几十年来没有错过。”
“别看司辰他现在只是个中书令,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坐上我这个位置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