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圆,锦陵宫城新帝宴皇亲。
偌大的望秋台上,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然就在外头的偏殿处,一身鹅黄碧萝衫裙的纤弱女子,将将坐在了当朝容王身上。
姿势暧昧,烛光昏黄,晚风勾着珠帘擦出脆响,男子唇畔浮起一抹戏谑,半是惊讶半是深沉地看着羞得满脸红的娇人儿。
“皇,皇叔……抱歉,我只是想扶一下你,没想到……”
一个踉跄,就带着他一起跌在了地上。
还刚刚巧,成了这般尴尬的境地。
裴容一错不错地盯着,坐在他身上不敢动一下的小殿下。
此刻淡黄光线笼在她身上,将那层裹在如蝉翼的薄纱下的美好展露无疑。
女子柔软的身躯更像是方才饮下的醇香美酒般,一阵阵地刺激着他的心神。
裴容喉头一紧,眼里闪过玩味,“哦?既如此,公主还打算在我身上坐多久?”
“我可是你皇叔,这样……不好罢?”
男子低醇的笑声入耳,惹起一阵酥麻。
“皇叔,是我疏忽了。”
宴时锦登时手忙脚乱地从裴容身上起来。
小姑娘许是心中太过慌乱。
裴容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
那份软糯触感就像是将什么一下子给点燃了,裴容目光幽幽地看着宴时锦。
“四公主今年,已是豆蔻之年了吧。”
屋内幽香浮动,好似将开未开的栀子香。
宴时锦也像。
一张玉容打扮素净,身形纤弱却勾人得紧。
神情似无辜似慌张,沉默不言间亦满是明艳的媚色。
啧,先帝哪来的福气,生得如此妙人儿?
“嗯,皇叔好记性。”
宴时锦乖巧点头,纤细的脖颈上圈着的银链子随之一动。
铃声清脆,像是拨动了某根紧绷的弦。
裴容勾着笑意从地上起来,踱步上前,微微低了头。
“大好的日子,公主倒是穿得很素净,连首饰都如此简陋。”
“怎么,新帝待你不好么?”
明知故问。
男子身上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逼来,宴时锦方才身体里燃起的那股热意更盛。
宴时锦正想矢口否认,裴容却忽然逼到了她身前。
她被迫靠着楠木桌,被吓得本能抬头,对上那双暗藏波澜的眼。
“小殿下怕不是偶然来此的吧?你有事找我,是与不是?”
“八年未见了,小殿下虽装得纯善,可这骨子里,还是那般恣意妄为啊……”
男人的指捻起锁骨间的那枚银铃坠子,低头细细地嗅。
宴时锦忽然觉得空气十分稀薄,小脸再次通红。
被戳破心机的她,紧张得狠狠抠住了楠木桌。
宴时锦勉强凝起笑意,声音清浅无辜,“皇叔这些年在关外,倒真是见多识广,时锦确实有求于皇叔,这才特地跟来。”
见眼前人仍端着那副纯真面孔。
裴容不由觉得好笑,故意伏在她耳畔,“倒是不及小殿下知道得多,连这闺房里用的玩意儿,都能寻来。”
“催情之香,公主可知用了会如何,自个可又当真担得起那后果?”
裴容扭头望向宴时锦的眸子。
呼吸间,满是小殿下身上那勾人的香气。
见那份晦暗心思被彻底抖落出来。
宴时锦忽然就觉得身上附着的枷锁被击碎,她低笑出声,大大方方地抬眸,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皇叔,我没得选了。”
“不想点法子,我可真要嫁给那个目不识丁的粗汉了。”
“听说……他可花心得很,还惯喜欢磋磨人的,我可受不了那些。”
上一世,她就是那般被人活生生折磨致死。
老天既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她必须为自己早做打算。
巧媚纤弱,呵气如兰。
这才是真正的她。
裴容却不吃这套,伸手掐住她的细腰,逼她贴在自己身上。
那一刹他仿佛听到身体里在叫嚣着什么。
他强忍着冲动,语气残忍地开口:“小殿下,求人可不是用这个法子的,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