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情势诡异。
朝廷拜萧南风为并州都督。
其权柄大的可怕,持节,督军政事,连太守职权都可以随意更替。
李儒对并州都督府多有忌惮,自然不会仍由这面随时可能失去牵制的风筝,在北地迎风而起。
故而,徐荣在河东防备南匈奴。
同时,他也在扼制凉州的马腾,韩遂,亦想掐死并州的关口。
并州地势特殊,除却可以用壶关进入河内之外,剩下的道路全部都在河东境内。
由此可见,徐荣绝对是一面不可破的壁垒。
翌日。
万余西凉铁蹄北上。
大军在山涧中驰骋,奔袭安塞境内。
此地是黄土高原腹部,接壤沉积盆地,是高奴通往奢延的咽喉,也是南匈奴休屠各的牧马地。
腊月初三,北地大雪飘零。
上郡境内被厚厚的雪层所覆盖,显得格外寒冷。
天泽山,位于安塞往东五里之地,有天泽泉汇入清水,下并黄河,也是牧养战马饮水的源头。
可是,此地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数千休屠各牧马人被屠戮,积尸于山脉之下。
大量西凉军将士,正神情喜悦清点牧场内的战马。
“如何。”
“有多少战马?”
徐荣甲胄染血,目光锐利道。
一个军中圉官手持简牍,恭敬道:“将军,末将已经清点了马匹,良马三千六百匹,驽马万余,且有一匹神驹,难以被马夫控制。”
“哦?”
徐荣满是惊讶。
南匈奴人擅长牧养战马。
尤其是休屠各,他们祖地在西土的休屠泽,更是出名的牧马地。
曾被董卓送于吕布的赤兔马,便是西土边塞之地,最为出名的良驹。
“嗯。”
圉官恭敬道:“此马状如白犬而黑头,细颈绿耳,见人则飞,体格健壮,千里绝群,脾气暴烈,极难驯服。”
“神驹。”
徐荣心脏狂跳道。
突兀,牧场中传出一声嘶鸣。
继而,传出连绵不绝的将士惨嚎声。
徐荣,圉官惊望而去,只见一匹乌黑的神驹,冲撞了数名将士,以矫健的身姿飞跃阑槛,踩踏着雪层朝一片山脉驰骋而去。
“糟了。”
徐荣脸色顿时一变。
神驹不可多得,哪怕是西凉军中都没有多少。
何况是能飞跃牧场阑槛的马,绝对是战场上不可多得伙伴。
“来人了。”
圉官目光璀璨,看向神驹驰骋的方向。
“什么?”
徐荣转头冷声道。
“来人了。”
“且身份极为尊贵。”
圉官沉声道:“神驹通灵,何况是这等神驹,有人靠近了此地,且身份不凡,吸引其跃过囚笼,驰骋而去。”
“荒谬。”
徐荣冷喝一声。
神驹出逃,他也顾不上询问其他马匹。
当即扯过一匹战马,领着数十将士追逐向山脉。
“哎。”
“天子之驹,将军不可得啊。”
圉官轻叹了口气,拿着简牍朝其他的马夫走去。
他出生西凉,常年徘徊在羌族部落交易战马,且作为军中的养马官,对战马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了军中所有马夫。
那一声马鸣,带着雀跃与迫切。
那是向往的嘶鸣,飞跃阑槛之举,是对困守囚笼的不满啊。
“吁。”
大雪覆盖,枯草丛生之地。
徐荣纵马追逐三里之远,在一片山林前猛然扯紧缰绳。
其身后的数十名西凉军将士也连忙驻足,目光诡谲的看向不远处。
只见,曾经脾气暴烈,不容人靠近的神驹,正神情惬意的践踏在雪地中,侧着马颈不断朝着一个人影蹭去。
这一幕,冲击了不少人的认知,让他们难以置信。
一匹马,飞跃牧场的阑槛,驰骋三里之地,就为了此人而来?
“萧南风?”
徐荣吞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的呢喃。
“徐将军。”
“许久不见了。”
萧尘摸了摸神驹的马鬃,淡笑道:“齐聚休屠各养马地,看来我们的目标相同!”
“你,这?”
徐荣捏着缰绳,脸色铁青道。
萧尘翻身跃上神驹,淡笑道:“黑头,细颈,绿耳,此马名为盗骊,有天马之称。”
“盗骊吗?”
徐荣苦涩一笑。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牧马地是西凉军打下了的战利品。
可是,神驹盗骊却跃出阑槛,驰骋三里而寻主啊。
“轰踏。”
“轰踏。”
骤然,山林中传出巨响。
徐晃领着五千余天策军纵马而出,践踏着雪层,散发滔天血腥。
从离石至上郡,他们路上历经十余战,拼杀了数千南匈奴游骑,也折损了百余袍泽。
如今,袭击牧马地,不只是为了战马,更是为了补充辎重。
不过,等他们来了以后,却发现这片地域,已经被西凉军所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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