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本官奉旨带来的意思。”
夏天笑眯眯的站在负责撰写告示的官员身前,他已经说完了全部,想来他们也明白我的意思吧?
实际却是。
“那里来的小官,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为首的官员,就好像真不认识夏天一般,这会在那里生气的指着他。
“?”
是不是在玩,老子天天在朱标身后跟着上朝,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在这里扯什么蛋?
“你真不认识我?”
“那是自然,本官从不说谎话。”那老头子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夏天沉默了。
所有负责撰写告示的官员中,这伙计就是主笔的那个,果然是个老朽的腐儒啊。
夏天不管那老头喷他什么,这会在对方宣泄的时候,再一次冷静的说——
“本官再说一次。”
“本官是奉皇上之意,亲自来此告知各位大人,以后书写的文书、告示,尽量...不,是一定要简写。”
“取消其中的之乎者也,要明白这文书、告示是给百姓看的,并不是给我们这等读书人看的。”
“尔等可懂?”
你也别管夏天多大官,这老匹夫多大官,反正对方即使是在夏天如此好的态度下,还是一点面子不给。
“什么叫之乎者也,你也是科举上来的官员吧?难不成是走后门成为的我大明官员吗?”
这老小子难不成要笑话自己?
“还是说夏大人乃是前朝余孽的降臣?”
尼玛的,老匹夫!你瞧不起谁呢?!
“你再说一遍!”夏天猛地拍桌而起,倒不算生气什么余孽说辞,而是你这意思,“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大明很多臣子都是前朝臣子,受降后才成为的大臣?你难道还要用这种话来质疑其他人吗?”
“难道就是说当今陛下也是元朝的子民,这会才当上的皇帝?”
管他什么逻辑,我也按这逻辑给你盖帽子,这匹夫。
“本官可不是这个意思。”老头似乎看夏天有些不善啊,“你可不要偷梁换柱,我只是说你这种人,怎能称自古流传的话叫之乎者也,难不成圣人的话也只能这样概况吗?”
“你懂不懂什么叫圣人之言,本官引古至今,何错之有?”
“我看你根本不配做我们大明的臣子。”
老东西!
夏天真的恼火了,我只是好声好气的和你转达皇上的意思,你现在居然能说我不配当官?
“狗屁!”夏天也被老朱影响了,这会拍案道:“难不成你就配做官?!”
“放肆!”老东西这会起立指着夏天,“不说其他的,老朽大你就大了两巡,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
“瘪犊子!”夏天直接开骂了,他也是爆脾气,最主要还是老朱可是他的后台,这次怎么看也不是他的问题,“呼——,我敬你,你是我的长辈。”
那老头子刚要大骂,这会脸色又好很多。
“所以呢?”
“所以我要是不敬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
老头猛地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东西似乎就要丢夏天。
“老家伙,你还要砸我不成?”夏天赶紧后退几步,这会到有他前世看小说的感觉了,他就不明白了,“你我都是大明的官员,你怎么能这般不懂事呢?”
“还不认识我?”
“我看你连当今陛下是谁都不认识吧?”
“竖子!”老东西当真是气的不行,但也没真砸出去这手中物品,“当今陛下也能让这样开玩笑?我可是高你三品的大官,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他在意的也很简单。
“你看看你,从进门后有没有一点表示,我们都在做事,谁能听得了你的批评,就算是皇上的意思,你小子可给本官令牌看?”
好家伙啊,夏天这会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不应该啊。
夏天语气稍微好点,他还是很注意礼貌的,“首先,这位老官,本官从进门之初就不说敲门和请扰了,我是不是好声好气与你讲,我是代陛下旨意而来的。”
“其次,我是东宫太子手下的右庶子满,我想各位也在朝堂上看过本官发言。”
“还有,这令牌一事,我也说了,皇上一会就把令牌送来。”
“而这次要说的事也很简单,只是说这撰写告示内容太过于复杂,陛下希望把撰写形式简单一点。”
“你还听不懂吗?”
“听不懂!”老头子也干脆,这会看着手中另一张纸,“哼,本官为我大明考核了多少举人和官员,今日岂能容你这般小儿侮辱,岂能让你这等不懂圣人之言的人指示。”
“哦?”
然而夏天也习惯对方的语气了,好家伙,当真是倚老卖老,我看是我没给你钱做敲门砖吧。
“怎么,难不成这位老先生,这位大人,非要让本官的上头,太子殿下亲自来找你不成?”
“本官可不是这个意思。”然而老东西还摸着胡须,这会摇头说:“不过若是太子殿下来这里也没错,老臣曾经担任过太子的儒学讲师,虽然后来由宋濂大人顶替...”
他猛地一拍桌!
“竖子!”
“之乎者也不是你能说的,本官不相信你的一言一行。”
“我看你是疯了!”夏天又忍不住骂他,“老匹夫,我看你就是看我没表示表示,你是不是差钱啊?”
“你敢编排我!?”
“我还打你呢。”
当然夏天也就是说说,这会打人是有理也说不清。
要说他为什么确认是给钱才办事,是他亲眼看见刚才几个小官过来递给这人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是钱袋。
“竖子你敢!”
夏天也懒得理会他,这会看着那老家伙放在桌子上的钱袋,他猛地上前夺走。
“你!”老家伙果然紧张了,他连忙往夏天这里跑来,“放肆,你敢拿本官的东西?强盗!”
“去一边吧,我只是看看这里有什么。”夏天打开扫一眼,而后一脚踢开这老东西,“圣人之语,我不敢妄做评价,但这钱袋可是刚才那些小官给你的?”
“我看大人就是想让我给钱,你才能做事啊。”
“你!”倒不是说这玩意能证明他贪污,但是这东西拿到陛下那里...“世人皆知当今圣人痛恨贪官,本官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看你就是要编排本官,休要胡言乱语!”
“哈哈哈,好,好,记住你和本官说的这句话。”
夏天居然随手又丢回去这个钱袋,转头走出了这办公的大门。
“大人。”老匹夫的手下这会担忧的看来。
“放心,这钱他没拿走。”老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会捏着下巴讲:“本官可不认为他能拿我怎样,而且陛下真是糊涂,一个经过本官调查后,一点‘能力’都没有的官员,他怎么能来染指本官负责的科举问题。”
“大人,慎言啊!”
“哼!”然而老东西真是太自信了,“他算什么东西?”
“可是大人,下官看他也不是在妄言啊,陛下应当真的要我们简写...”
“恩。”挥手让这手下闭嘴,对方接着说:“无需多言,就算有这种事,那也应该由陛下,或者太子信任的人来说,本官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他太子的讲师。”
“令牌都没有的人,本官凭什么听他的?”
“也不知道他能干什么,还担任出题官员?简直胡闹!”
暂且不论他到底多么嚣张。
夏天这头却笑的很有意味,他走出几步后回头望向这里。
“有意思。”
“穿越来大明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要脸的人,腐儒,倚老卖老,贪污腐败,你真是BUFF叠满了啊。”
现在直接去告诉老朱?
“那岂不是显得我很垃圾,这种简单的事也要拜托他朱元璋来处理?”
所以老板下的命令,你解决不了再去找老板,那雇佣你的意义是什么?
而且。
“找太子来处理更是多此一举,本来只是个希望他们重视此事的旨意,这家伙...”
贪污。
倚老卖老。
更是嚣张的说自己是负责考核科举的主官。
“呵!”夏天终于明白对方针对自己的理由了,“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他恐怕相当厌恶我染指他的权力,这种人对于科举也有一种变态的控制欲吗?”
那不就如同世家一样,掌控一届届考上的考员,然后操控他们。
这也对上了他过去的高官职,就是一个世家出身的大官。
‘世家啊。’
夏天似乎在这一件事中,明白了他接下来该对付的目标。
这老头子太让人厌恶了。
那么——
“也许马甲能帮上我大忙啊,反正也不至于死吧?”
夏天这会才想起还有一具马甲没用呢,他连忙用意识去探查对方的身份和现在的所作所为。
大部分马甲在夏天不操控时,都是如同机器人一样三点一线的上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不过有一点倒是用上了。
“第三具马甲也是督察院的监察御史啊,而且专门负责谏言治理贪官方面的。”
有趣!
如果是现代人,这会只要用这句马甲去抓他不就好了吗?比如告发他,谏言给老朱。
但是很麻烦呢。
那么——
操控这具马甲快速去督察院的文案仓库中,调取这老头的身份信息。
同时对应档案中的画像,夏天以马甲之身调查之前看到贿赂老头的那些小官都是谁。
“有意思了。”夏天还发现这具替身负责的事,正好和这几个小官有关,他们贪腐的事也早就进入了督察院官员的眼中,“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啊,但是如果这样下去...也只是抓住这几个小官,受贿赂的你恐怕会逃过一劫吧?”
那么办法就很简单了。
镜头一转。
夏天本体这会在这个老头子负责的办公室外边,整个人叼着一根草,身体倚靠在墙壁那里坐着。
整个人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
马甲则已经从督察院方向走来了。
猛地一脚踢开办公室的大门。
“谁!?”
老头子本就做贼心虚,当看到举着督察院调查令牌的马甲时,他当真是心慌了几秒,但立马就镇静下来。
“谁让你踢门而入的?”
“你当这是那里,莫不是不尊重本官!”
外面本体已经嘴角咧的很大了,你这匹夫看来嚣张惯了,对谁都是这副模样。
“看好了!”马甲却不管那些,拿出令牌指着,“这是监察令牌,这位大人,我们督察院此次调查的几名官员,他们分别是……这些人都犯了贪污腐败之罪,吾等马上就要抓住他们,大人,你还不懂我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
“我看大人还认不清形式啊。”
“你!”老头这会才吓一跳,他今天可是刚收这几人的贿赂,有稍显紧张的说:“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本官也是他们之流吗?”
“呵呵。”马甲穿着督察院特殊的官服,这会倒是看起来很帅气,他微微咧嘴道:“看来你也知道啊,那么本官也坦言...”
这会却挥手,似乎让老东西把其他官赶走。
“?”老东西虽然一开始不懂,但联想对方是抓那几个小官的,可是跑自己这里....难不成是!?
“都出去吧。”
不知道夏天操控的马甲和对方说了什么,但最后马甲出门时,手中却拿出了之前老东西受贿的那包钱袋。
“啧。”本体和马甲对视一眼,相互一笑后,夏天接过了钱袋,他在手中抛了抛,“证据已经拿到了啊。”
要开始夏天的报复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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