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学习不见涨,却对功夫很感兴趣,并且打架的次数多了。
周文亮还能讲道理,何雨水气的就打孩子。
光打不顶用,周文亮知道周彬的小心思,父子俩亲近,儿子的心里健康,周文亮还是很关注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周文亮听周母说,傻柱跟于海棠又和好如初了,于海棠又带着孩子搬回去住了。
傻柱亲自去接的。
周文亮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评价傻柱,说痴情吧有,于海棠对他那样,他都能忍。
说他花心渣男吧,也一点没错。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管不住自己。
“啧,听说于海棠家里都劝,让她跟傻哥和好,于海棠刚开始说什么也不肯,最后不还是跟我傻哥和好了。”
何雨水撇撇嘴,不屑说道。
周文亮撇了这娘们一眼,她还不知道,于海棠生的孩子,是你亲大侄子,老何家的种。
如果知道这些,何雨水铁定不会这么说,但周文亮也没挑破。
七一年的时候,众多重工业生产不达标,产量生产越来越低,唯独轧钢厂是例外。
生产任务次次都能完成,没超额,也没少过,刚好够交任务指标。
就这一份成绩,在众多重工业大厂之中,却是非常亮眼的成绩。
大领导,以至于亲自招见过周文亮。
那时候他都激动坏了。
大领导了解轧钢厂的情况,夸赞周文亮好同志,能干,灵活,是个干才。
至于升了一级,到了治金部,生产办副主任兼轧钢厂个为会办公室主任一职。
那时候开会重点是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
自那之后,周文亮经常全国各地跑,像什么武钢,太钢,包钢,重钢等等调研指导。
效果有点,但是不大,也就轧钢厂这里还算好的。
毕竟这里用的最顺手,基本盘在这,说话也最好是,都是自己人。
柒陆年,周文亮去冀州唐钢分厂转了一圈,调研视察。
这么多年,周文亮外出公干视察的时候不少。
曾多次来过这个重工业城市,但都不想这次,心情沉重且复杂。
唐钢,虽然是轧钢厂的分厂,但规模一点不比轧钢厂小。
而唐钢厂下边几个小分厂更多,基本是都是配套的来的。
想什么煤炭厂,铁厂,化工厂,机械厂等等,这些厂的职工就有五万多人,职工家属职工家属在三十几万人,可以说五分之一的人口在这里工作,直接间接可以影响全城。
这可是很恐怖的,周文亮是每每想到坐立不安,可是提醒又不敢提醒太过。
怕顺藤摸瓜抓了拉去切片。
这次来这边,就是因为即将来的做准备。
周文亮将唐钢以至多个下级分厂视察一遍。
周文亮装模作样视察生产情况,内心却心不在焉。
在各地转了一下,黎明前三点多翻窗而出。
再次回到唐钢后,次日召集几个厂的领导人开会。
“……都做的很好,大家热火朝天,很有干劲儿,热情高……这都很好,值得表扬。
不过,不可自满,咱们共勉,要为更伟大……保证人民幸福,为当的钢铁事业,奉献自己……”
啪啪~
周文亮开场白说完,看了一眼大礼堂内,各个领导全都激动鼓掌,内心满意,微笑着压了压手。
“这次我看了一下,有个别厂内存在安全隐患,这是非常危险,稍微失误,可能要了工人同志的命,是哪个厂我就不点名了,之前跟你们说过……”
“下面说一下最近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地龙翻身事件,我看各个厂区工人也在讨论,咱们这些厂领导的不能不过问,装聋作哑不知道不是好领导……”
所为事件,乃是周文亮事先贴的小广告。
他都是夜深人静,悄悄干的,目的是为了引起大家注意。
广告内容,写的玄玄乎乎,扯到鬼神之论。
因为这样写,更能引起大家注意,也能引起上边注意。
贴的大街小巷的广告,刚开始小部分人看到后讨论,但马上就被撕了,可撕了这事也传开了。
所以传的越来越夸张。
传的越多,讨论的人也多了之后,很多人都深信不疑。
目的达到,周文亮也就轻松了,不管咋样,努力了一把。
大礼堂的讲台下是一排排长条椅子,前面几排坐满了人。
正因为人太多,大会议室盛不下,才来的大礼堂。
下面各个厂区的头头脑脑交头接耳小声讨论一下,立马有人站了起来,说道:
“周主任,城里传的纯属造谣,都是无稽之谈,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这是在搞封建,这是历史倒退……”
周文亮无语看着他,笑着摆了摆手:“你说的不错,但大家这时候全在讨论这些,如不加以治理,会愈演愈烈,我看大家回去之后,都多多宣传,提醒大家不要信这些……
当然,正因为人员众多,咱们要耐心讲解,搞好宣传嘛,不能粗暴胡来,搞什么一刀切,到时引起光大工人不满,这个厂区负责人追究到底。”
这事是越提醒,欲盖弥彰,越起反效果。
并且还怕这些领导胡来,周文亮还放重话语,恐吓一下他们。
如果他不这么说,这些人没准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开会结束,当天下午,各个厂区大喇叭就开始卖力的喊,深怕大家不知道这事一样。
这一提醒,就算不知道的,一打听,也就算明白了。
就在周文亮行程结束的前一晚,周文亮独自坐在招待所的阳台上,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月亮。
月圆而明亮,闷热的空气中传来嘘嘘嗡嗡声,周文亮撇头看向楼下,大街上开始陆陆续续有了人。
有人拖家带口从家里出来,拿着板凳坐在街里,扇着扇子,左邻右舍的开始聊起了天。
有人一家子正在往外搬东西,看起来是柜子,箱子,自行车等贵重物品。
还有人抱着电视剧,有人牵着牲口。
三五成群的聊了起来。
一家人不可能都信,有信的,有不信,可是只要有一个人信的,就能劝全家都出来。
再说,这事闹的这么大,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