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浴室里传来水珠落地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哼唱的声音。这些声音都让浴室外的李芙珍如坐针毡。
她紧张的看了眼浴室方向,并未关合的浴室门让她愈发紧张,脑袋已经开始预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为了让自己有安全感,她还特意藏了一把瑞士军刀放在枕头下面,要是洗完澡出来的李应胆敢胡作非为,她就让这个混蛋断子绝孙。
“混蛋,今天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李芙珍摸了一下自己枕头下的瑞士军刀,小声给自己加油鼓劲。
水滴落地的声音戛然而止,李芙珍此刻紧张到了嗓子眼,大眼睛不自觉的向浴室方向看去。
穿着白色浴袍的李应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我洗完了,你要洗吗?”
李芙珍没说话,但小手却攥着瑞士军刀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缓步走进浴室。
为了防止李应突然闯入,她还特意将门反锁。做完这一切的她才敢脱衣服洗澡。
洗澡时,她仍旧时不时看一眼门口,生怕李应会突然闯进来。
战战兢兢的她只是简单的冲了一遍,就将身体擦干,在浴室里换上了一套特别保守的黑色真丝睡衣。
换上睡衣后的她手里握着军刀,走出浴室,一直被她提防着的男人此刻已经躺在床上,头枕双手的闭着眼睛。
李芙珍谨慎的绕过大宽床,来到自己睡觉的一侧,坐在床边谨慎的看着旁边闭着眼睛的混蛋。
片刻之后,李应闭着眼睛缓缓开口道:
“如果对我不放心,你可以抱着一床被子睡地上。”
“你怎么不睡地上?”李芙珍在震惊之余反呛道。
“因为我是强势的一方,所以理所应当我睡在床上。”李应嘴角微勾道。
“你强势什么强势,惹急了我就一刀捅了你这个混蛋,阿西巴!”李芙珍狠狠瞪着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低声骂道。
骂归骂,她还是将军刀藏在枕头下,又抱了两床羽绒被放到床上。
她很认真的将一床被子叠成长条形,摆在了床的正中间位置,另一床被子则留着自己盖。
她将一切都做好之后,指着犹如围墙般的长条被子:
“这个就是咱们俩的分界线,谁要是擅自越过这条被子墙,谁就是小狗、谁就是禽兽、谁就不得好死!”
原来哪个国家的女孩都会用这一招,不单单是一国产物。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来说,全世界各地的女孩子都有一种共同性,有点愚蠢也有点单纯。
想靠一条被子墙就把男人防住,这多少有点痴人说梦了。
李应满脸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又瞥了瞥她叠起来的被子墙,随后冷哼着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背亮给她。
站在床边的李芙珍看着他亮给自己的后背,心里泛起异样感觉,心里暗想:这个混蛋肯定是在让我卸下防备,其实还是想要霸占我,我一定不能上当。”
说她是普信女有点不合适,说她被害妄想症有点夸张,说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不太正确。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小瞧了李应的手段,错误的以为他除了会用强不会动脑子。
“啪嗒”
随着房间的灯熄灭,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了呼吸声,睡不着的李芙珍手里握着军刀,双目紧紧盯着对面的男人。
李应左侧着睡觉有点压心脏,睡的不太舒服,于是他转过身,准备面向李芙珍那一侧睡觉。
刚转过身,他下意识的想要看一眼对面的女人,却看到对面的李芙珍此刻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
“卧槽,你干什么呢,瞪着大眼睛不睡觉,吓死我了。”
李应被她的黑漆漆发亮的大眼睛给吓了一跳,双腿猛蹬一下,窜到了床头,紧接着气急败坏的将床头灯打开,没好气的看着对面女人。
“卧槽什么意思,你是在骂我什么?”李芙珍手握着军刀撑起来,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被自己吓了一跳的男人。
“你不睡觉看着我做什么?”李应捂着受伤的小心脏问道。
“你在我旁边,我睡不着。”李芙珍瞪着他老实说道,说话时还带着几分恨意。
“那我去隔壁睡觉,不然真的会被你给吓出心脏病。”李应没好气的抓住浴袍,打算回自己房间睡觉。
李芙珍却拦住了他,冷哼道:“你去隔壁睡觉被芙晴这丫头发现怎么办?”
“那我留在这里被你吓死怎么办?”李应反问道。
“只要你乖乖睡觉,我们之间就能相安无事。”李芙珍冷哼一声躺回到枕头上。
刚刚李应的慌张反应,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心里对他的戒备之心也少了一些,甚至对自己能把李应吓得尖叫而洋洋自得。
床头灯重新被关上,李应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侧着身子打算继续睡觉,却发现对面的李芙珍仍旧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我睁眼关你什么事。”
看到她如此提防自己,李应瞬间困意全无,他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决定对眼前这个女人撒个谎狠狠气一气她,也试一试她对自己有没有感情。
“咳咳”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李芙珍笑道:
“眼前这一幕,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初恋女友。有一次我们俩也和现在这样不得不睡一张床,她同样在床中间放了条被子。”
当着自己新婚老婆的面提初恋女友,你是认真的吗?
李芙珍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李应:“你以前告诉我说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你是在骗我吗?”
此时此刻,李芙珍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甚至比自己新婚之夜都还要愤怒,心中甚至暗想自己要不要教训一下这个混蛋。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只是为了遇到你做的彩排。”李应厚颜无耻道。
对面传来细细索索的磨牙声,让李应知道自己的谎言起作用,对面的女人真的动怒生气了。
“还记得那一年,她十七岁,我也十七岁,我们俩相识在放学的路上………”
李应将西厢记化用到自己的故事里,一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在他舒缓有序的成熟嗓音下缓缓成型。
如果是李芙晴这样的小姑娘听来,一定会会被自己的深情感动哭的,但作为自己的妻子,对面的李芙珍却被气的浑身直哆嗦!
“哼,你可真够深情的,我不该叫你李应,该叫你半岛第一深情才对呀!”李芙珍双拳紧握的恨恨道。
“半岛第一深情?愧不敢当,我只是拥有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罢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见见她!”李应颇为感触的憧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