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薛宝簪表示,满月时老爷子没给她取名薛宝铁,她很满意。
薛宝簪表示,当知道有个哥哥叫薛蟠,有个姐姐叫薛宝钗,她也没有很惊讶。
穿越了,薛宝簪经过了半年的思想斗争后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胎穿,很好,不用像别人一样接受本体的记忆;红楼,也成,百家讲坛那些骗钱的专家的言论听得多,朝廷的动态局势大致也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薛家,有点麻烦,士农工商的商,不过宋朝以后商户出身亦能科举,薛蟠若是出息,倒也不是没有出头的机会,也不是太难办。
最关键的在于,真真是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老爷子还活着,各处买卖生意兴旺,两个姑娘养得那叫个金尊玉贵。虽比不得那些达官贵人有权势,但这皇商之家,要什么没有?除了明黄色的实在不敢用,那些公主郡主能用的料子,薛老爷也叫着做里衣给两个姑娘穿,平日里吃穿用度,那都是极好的。
薛宝簪表示,这样的日子,神仙不换。
时间过得飞快,这一年,薛蟠八岁,宝钗六岁,宝簪三岁。
薛老爷这些年过得很是春风得意,独子薛蟠五岁入学,至今已有三年,读书极好,先生屡屡夸赞,生意上也颇有门道,不论是读书或是料理生意都不需他太过费心;长女宝钗生的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读书识字竟不比薛蟠当年差,还隐隐胜之,又做得一手好女红,虽每年要咳上些日子,因要看顾幼妹,每每有事从卧房到后院又从后院到书房来回走动,身体倒也健壮了些;唯有次女宝簪,天资聪颖,只三岁的年纪,三字经也好弟子规也罢,背的通熟,却是调皮捣蛋无所不作,只差没有上房揭瓦,后院几个姨娘怨声载道,偏是她嘴甜,每每薛老爷训她,她便满嘴的“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我爹,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的爹了”撒娇弄痴,倒叫薛老爷不知如何说她,时间长了,竟烦起那些姨娘通房来,一气儿给了银子放了出去,再没听到宝簪胡乱捣蛋的话,心下便想:怪倒是那些读书人家四十无子方才纳妾,没了那些妾室倒真清净许多。又想到薛姨妈为他生了一子二女,个个聪明灵慧,很是不必再有什么庶子庶女,闹得家宅不宁,倒不好看了,此后便未再纳妾,对嫡妻也更敬重起来。
薛宝簪到了这个世界已有两年,当初穿越没吓到她,薛蟠入学后读书极好倒是让她小小的吃了一惊,原著中说这薛蟠五岁上就性情奢侈,言语傲慢。虽也上过学,不过略识几字,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而已。虽是皇商,一应经济世事,全然不知。细想刚来的时候,只见薛蟠对两个妹妹很是溺爱,出门也总有新鲜玩意儿带给她与宝钗,只道是薛蟠对家里人极好,便是无法无天也是在外面,现在看来这性情倒真是个好的,难免纳罕。又想到或许是因自己穿越的缘故,薛蟠多了个妹妹也懂事许多,横竖薛蟠走正路上进这是好事,再不像会打死冯渊的纨绔样,她倒省心许多,便也懒得费心想那些缘故。
这一日宝钗热症又犯,竟比往年严重许多,金陵城的名医只说要调养,却也再开不出什么方子来。宝簪瞧着薛老爷与薛姨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喃喃道:“平时带着她这样东跑西跑的居然还是不好,怕是还得要冷香丸才行。”薛蟠在门口正要进来,听了宝簪这话,迈进门的脚猛地一顿,进门后悄悄贴着宝簪的耳朵道:“白牡丹花蕊、白荷花蕊、白芙蓉花蕊、白梅花蕊,雨水那天的雨、白露那天的露、霜降那天的霜、小雪那天的雪都是现有的,要多少有多少,只等那药引子,二妹妹也别太担心了。”
宝簪听得也是一愣,上下打量着薛蟠,随后笑道:“哥哥说的是呢,等那和尚来了,我可有话要问哥哥呢。”
话正说着,只听到外面传来木鱼声,一人念着专治无名之症等话。薛老爷与薛姨妈尚在纳罕这声音是哪里传来的,宝簪薛蟠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快请进来!”
小厮自是急忙去请,那和尚果真有一番本事,没等那小厮行到大门,他只两步便到了宝钗卧房门口,并没有进去。
癞头和尚并未观察宝钗面色,也未搭脉,只说宝钗这是胎里带出来的一股热毒,幸而先天强壮,还不相干,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
薛老爷同薛姨妈听了这话,原本惊喜的脸色又黯了下去,只有薛蟠道:“凭什么花蕊,露水雪水的,咱们家尽有的,大师给个药引罢。”
那癞头和尚闻言盯了薛蟠一阵,掐指一算,笑道:“绛珠仙草这一世怕是还不成泪了,贫僧不必再往那林家跑一趟了。”说着拿出一大包异香异气的不知什么东西,递给薛老爷 “大小姐这病根不好除,但这药引怕是够用上个百八十年了,那海上仙方只问你家公子罢。”
薛老爷听了自是大喜,人到七十古来稀,百八十年后皆是尘归尘土归土,这药引尽够用了的。又听那癞头和尚说:“可否叫小小姐出来一见?”薛老爷忙唤宝簪出来,宝簪见了那和尚笑道:“你这和尚找我做什么?”薛老爷脸色一正,训道:“你岂可这般无理。”癞头和尚笑道:“不妨,不过是要送两位小姐一句吉祥话。”便说了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又说了要把字錾在金器上。宝簪忙道:“可别说什么要用玉来配。”那和尚道:“这小小姐倒是直爽,原本倒是要用玉来配,现今有了薛公子、小小姐,又有了其他几位施主,倒是不必配什么玉了,不过是两句吉祥话,保得两位小姐平安康健罢了。”
宝簪听了放下心来,向那癞头和尚行礼道:“是我失礼了,大师不要见怪。”癞头和尚笑而不语,却转头向薛蟠说道:“有公子在这,贫僧倒是积个功德罢,那副册中人先销个号也好。”说着三两步竟走出了薛家大门,传来了四句言词: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宝簪与薛蟠听了一惊,心下暗道:香菱!
那和尚一走,薛老爷忙问薛蟠海上仙方的事,薛蟠只说在学堂里看过名为《红楼梦》的书,其中一女的症状与宝钗极为相似,有大夫给配了名叫冷香丸的药,方子是齐全的,只差那药引不知是什么,他就先照着药方把那些花蕊各类水给备上了。那书他只见了一次,之后便再没见到过,怕是因缘际会,有神仙相帮呢。又细细把那方子给说了。
薛老爷见过那癞头和尚的本事,对薛蟠的说法深信不疑,忙叫人从薛蟠的书房取了花蕊同水前去配药制丸,又叫人去自家药铺取黄柏煎汤备用。
宝钗服了冷香丸果然见好,这是后话不提。
薛姨妈见宝钗的方子有了着落,便想起和尚说的两句话,想叫人錾在金锁上给宝钗同宝簪随身带着。宝簪听了哭丧着脸道:“沉甸甸的,光是听着脖子就生疼了。”薛蟠笑道:“金锁倒不值什么,只怕别人家见了我们家姑娘带那样大的金锁,不说和尚说了有吉祥话要錾在金器上,只道薛家是暴发户,有几个银子唯恐世人不知,带个大金锁到处显摆呢。”又说道:“不如给大妹妹做个金钗,二妹妹做个金簪,把字錾在那首饰上,倒和两位妹妹的名字也应上了,岂不好。”
宝簪最喜这些脂粉钗环,忙点头称是。宝钗未死父亲经历那些孤儿寡母的生活,也是一般的小女孩儿心性,也爱这些东西,在房里听了也道:“哥哥说的倒好,妈妈就照哥哥说的罢,比金锁好呢。”薛姨妈见儿子女儿皆说好,倒也没有非打金锁不可,只叫人去打那金钗金簪。
宝簪同薛蟠又进宝钗屋里嘘寒问暖一番,见宝钗困了,就叫莺儿服侍宝钗睡下。行至屋外,宝簪拉了薛蟠一下,笑道:“去哥哥的书房罢,前儿个念书有不懂的正想问哥哥呢。”薛蟠听了想起宝簪当初戏弄几个姨娘的手段,惊得一头冷汗。
入了书房,宝簪便往薛蟠书桌前一坐,看着薛蟠把门关上就翘起二郎腿笑道:“千没想到万没想到,我的哥哥居然是个□□男!”
补完了,随手瞎写的东西,谢绝任何考据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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