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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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画是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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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茴猛地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陈涞目光阴鸷地走了进来。

她头皮一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姜茴从陈涞的眼底看到了滔天的恨意,她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如今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再也不是七年前那个被她捏着下巴调戏的少年了。

——她好像会错意了,陈涞这样子……看着像是要弄死她的。

陈涞一步一步地逼近,姜茴被他逼迫着步步后退,最后靠在了洗手池前,避无可避。

陈涞身材高大,轻而易举就将她困在了洗手池与身躯之间,洗手池的灯光从他的头顶照下来,阴影打在了她的身上。

姜茴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跟陈涞说什么,但是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她早就习惯了在陈涞面前主宰一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他逼得说不说话。

而陈涞就这么欣赏着姜茴的慌张,他从她眼底看到了惊愕和慌乱,但是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不记得我了?”陈涞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就像她曾经无对待他那般。

冰凉的指尖贴在了下巴处,耳畔是他冷得几乎没有温度的一个问题。

姜茴觉得自己如果不好好回答这个问题,很有可能会这样被他掐死……

“也是,一个消遣,不值得你记得。”没等到姜茴的回复,陈涞兀自笑了起来。

他虽然在笑,可眼神却越发地阴鸷。

“你……”姜茴调整了一下呼吸,问他:“当初你出国了?”

“嗯,拜你所赐。”陈涞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

简单的一句话,姜茴就知道陈涞为什么恨她了。

当年他的执念就是南大,未来的路都规划好了,最后却因为她的不告而别彻底结束了。

姜茴正想着这些事情,陈涞突然动了手。

姜茴的脑子瞬间就炸了,她抬起头来看着陈涞,“你在做什么!”

“激动什么,又不是没做过。”陈涞看着姜茴脸红的样子,似乎是觉得很好笑。

他笑得轻佻又讽刺,眼底闪过的是残忍的光,“你不是最喜欢刺激了么,我老婆在楼下,你跟我在楼上洗手间做见不得人的事儿,这样够不够刺激?”

姜茴懵了,她就这么看着陈涞,好长时间都没挤出来一个字儿。

冲击太大了。

面前的这个人,跟七年前那个随便一句话就脸红脖子粗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姜茴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不会变。

可陈涞这样子……

他身上真的找不到一丁点儿过去的影子。

好像连长相都不太一样了。

姜茴这幅受刺激的样子,让陈涞的笑更为讽刺了。

“怎么了,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跪着求着舔你的人会说出这种话?”

他的一句话里,戾气有,怨气也有。

姜茴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情了——陈涞恨她。

而且,不是一般地恨。

他现在这么做,是在报复她当初的“抛弃”。

可是关于当年的事情,她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当他消遣是真,不喜欢他是真。

虽然是被蒋驰威胁着离开的,但就算没有那场威胁,她到了时间也会毫不犹豫一脚踢开他。

姜茴不是那种做了事情再会后悔的人,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放开我吧。”姜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恢复了理智。

她看着陈涞说:“如果让苏总看到你这样,你这个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姜茴的话一出,陈涞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类似的话,这些年他已经听过太多了。

他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上位爬到今天的位置,背后的风言风语肯定不会少。

那些人无非就是说他伺候苏钰伺候得多好所以苏钰愿意捧着他。

对于这些言论,陈涞是介意的,但他不会真的被影响到情绪。

但是此时,姜茴一这么说,陈涞顿时就觉得体内的那把火被点燃了。

他一把掐住了姜茴的脖子,低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不是吻,而是泄愤一般的撕咬,每一下都带着要将她毁灭的执念。

他力气太大了,姜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脖子被掐着,嘴巴被堵着,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缺氧的状态,大脑嗡嗡作响,耳朵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口腔里都是铁锈味儿,是被他咬破的。

窒息感愈演愈烈,姜茴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过去了。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濒死的前一秒,身上的男人突然松开了她。

姜茴再次呼吸到了氧气,求生的本能让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氧。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唇煞白,整个人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炼狱。

陈涞看着她这样子,冷冷动了动嘴唇:“我还以为你真的想死。”

姜茴停下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眼底多了几分惧怕。

“放心。”陈涞凑近她,修长的手指贴着她的鬓角,温柔地为她将头发压到耳后。

接着,他低头在她耳廓处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嘴唇太冷了,动作也太诡异,这一吻落下来,姜茴的身体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她在陈涞面前,还从来没有这样孱弱过。

而陈涞似乎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感觉到她的颤抖之后,他笑着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姜茴听着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迫切地想要逃走,可是身前的男人重重地压着她,根本不给她逃跑的余地。

“离我远点儿。”姜茴掐着手心,试图用疼痛感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和陈涞谈判:“我数三下,如果你不松开我,信不信我马上喊人。”

姜茴威胁陈涞:“你应该也不想让你老婆看到你在调戏别的女人吧?”

“喊吧。”陈涞根本不受她的威胁,“要不要我再捅进去几下,给你留点儿证据?”

姜茴:“……”

她还是没能习惯陈涞肆无忌惮说荤话的样子。

大概是陈涞当初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粗的那个状态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陈涞好像不是嘴上说说的,他竟然真的开始解皮带了。

姜茴被吓到了,警告他:“你再乱动我真的叫人了!”

“我说了,你可以叫。”陈涞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漠然看着姜茴,平静地说:“你来找苏钰,是为了把姜如章的画买回去吧。”

一句话,成功让姜茴停止了挣扎。

姜茴右眼皮再次跳了起来,她皱眉看向了陈涞,心底某个猜测已经呼之欲出……

陈涞清楚地知道她的目的,这说明了什么?

那幅画……

“画是我买的,你找苏钰没用。”陈涞直接说出了答案。

此时,他已经将皮带完全解开了。

姜茴看着他,情绪有些激动,“把画卖给我,我给你钱。”

“我买下来可不是为了把它卖给你的。”

陈涞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骤然收紧。

姜茴只觉得头皮处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这样撕裂的疼痛让她差点儿飙出来眼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若是以前,陈涞看到姜茴这样子,大概会心疼得要死要活。

可是现在,他不仅没有心疼,反而加大了力道。

陈涞抬起一条腿来,在姜茴膝盖后面的位置踹了一下,然后手摁着她的脑袋,让她跪在了自己面前。

姜茴不是他的对手且毫无招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身下。

陈涞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茴,那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一个玩物一样。

“如果你不想我把那幅画毁了,就乖乖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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