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亮的声音,王钞随风而来。
王钞白色的衣袍随风飞扬,一股缥缈的仙气仿佛就凝聚在他的身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谪仙感,似本应不是人间的存在。
“王钞。”半边神看着王钞走来,感受着王钞身上那绝不逊色自己的气息,越发忌惮。
半边神开口问道:“你也拥有高家血脉?”
半边神能不在意魔鬼筋肉人和唐可可,但不能不在意王钞。
自水星爆炸后,一股股磁场力量的种子漂散在宇宙当中。
这种磁场力量十分神奇,没有强烈的排他性,很容易就和旧有的力量融合起来,变成一股全新的力量。
例如拥有马娘血脉或灵魂的人,在得到了这种磁场力量后,就觉醒了一种一名马娘转动的新型力量。
而戴着半边神面具的少女,恰恰就拥有了马娘的灵魂--北部玄驹,觉醒了马娘转动的力量。
经过各种实验与自身坚持不懈的地狱式修练,少女的马娘转动已经突破到了九十万匹马力的水平。
然而,这一切都始终让少女感到,自己这随手就可以爆星的一击的实力,完全无法被王钞放在眼里。
王钞虽然没有主动地释放自己的气势,反而十分内敛地站在一旁,但少女的生物本能,却不断响起了警号。
“王钞此子的进步速度,恐怖如斯。”少女在心中暗暗想道。
王钞的进步除了震撼了魔鬼筋肉人的世界观外,同样也把这位戴着半边神脸具的少女的心灵狠狠地震摄到。
王钞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被人当作怪物看的目光,丝毫不在意半边神的失礼。
王钞如水般淡淡地回应道:“我没有高家的血脉,这次前来也只是参观而已。”
半边神少女听到王钞的说话后,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王钞的说话,却又让她心生怒火。
王钞平静地说道:“事实上,要是我真想要人皇剑的话,在场的众人也根本拦不住我。”
王钞用着平淡无比的语调,说着把天下人全都看低的说话,甚至说得理所当然,本应如此的语气,更是让刚才一直在旁观的天下豪杰恼怒起来。
半边神少女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说道:“就连我半边神,你也不放眼内?”
王钞闻言,神色一变,绿油油双眼如狼般凝视着少女戴着的半边神面具,沉声说道:“如果是真正的半边神的话,我必定会慎重应对。”
“但你不是真正的半边神,你只是被半边神脸具所操控的假半边神。”
假半边神似乎早已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假货,又或者假半边神,早已被真半边神留在脸具上的程式洗脑,完全没有一个假货被“踢穿”后的歇斯底里,反而和王钞一样平静无比。
假半边神仿佛机器人一样,冰冷地说道:“你不是真正的半边神的对手。”
王钞不置可否地回应道:“可能呢。”
既没有说王钞自己能否战胜真的半边神,也没有说自己不如真的半边神。
两人的沉默,引来的却是早已对他们不爽的旁观者的挑衅。
“小子,你好嚣张啊!”
一名手提大刀,满身肌肉足以与魔鬼筋肉人相比的两米壮汉,走到王钞的身前,俯视着王钞。
两米大壮汉不满地说道:“居然敢说在坐的众人也拦不住你拿人皇剑?”
“你是当我们高家人全都是废物吗?”
本来是因夺嫡失败而远走的丧家犬,此时居然有重回本家的希望,甚至能成为传说中的人皇家族的一员,这些早已改头换面的高家旁支,此刻恨不得向世界宣示着自己是高家正统血脉,而王钞似乎成为了这群一朝得志的丧家犬眼中的踏脚石。
王钞看也没看眼前的大刀壮汉,只是风轻云淡地说道:“这位高家的兄台,抱歉了。”
“我不是针对高家的各位,而是我想说。。。”
王钞用那双绿得渗人心神的眼睛环视了一周,自大地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你!!!”
王钞一番狂妄自大的说话,引得围观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两眼快要冒火般看着一脸笑意的王钞。
站在王钞身前的大刀壮汉自然也被王钞这番说话气到了,只见他厉声喝道:“好狂妄的小子!”
大刀壮汉一声怒喝,仿佛排山倒海的声浪化成了实体,向着王钞袭去。
“不错的狮吼功,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王钞面对眼前的音波杀功,丝毫不退让,只见他右手单手一举,一砖镇压诸天万界的方印高悬他头上,所有的声浪杀机在碰上这砖方印,都如同以卵击石,轻易地化去。
“拳意实质化?是高手,快退口牙!!!”
大刀壮汉眼见王钞头上突然出现的一砖大方印,顿时脸色剧变,也知道了王钞如此狂傲的资本是从何以来。
如此年轻,就已至少修练至高级人仙的拳意实质化,换作大刀壮汉在王钞这年龄时,有他那样的修为,他早就狂到上天了。
然而,就算大刀壮汉多有眼力,能在王钞出手后,一眼看出王钞的境界,还有退得有多么及时,也无法躲得开王钞这惊天动地的一印。
只见王钞轻轻地往下虚按一下,大印就朝着大刀壮汉强势掷去。
大刀壮汉才刚发力想向后猛退时,他就发现四周的空气居然坚硬得仿佛钢铁一般,四面八方地将他困死在一角。
大刀壮汉刚想大喊一声:“好汉饶命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四周的气压逼得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大刀壮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钞凝聚的大方印,如死神那锋利又无情的镰刀般,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
就在大刀壮汉合上双眼,打算迎接自己的死亡之际,王钞却已停下了手,将那砖骇人的大方印散去。
大刀壮汉再次张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一脸笑意的王钞,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丑一样,对王钞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