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庶女被迫精分

黑莲花庶女被迫精分

第619章 上赶着找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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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之差距,在于身后的靠山。

这样的靠山包括主君、外祖家甚至闺友。

家族联姻,不是看钱财就是看根基,有多少是能随心所欲看姑娘家想不想抢的?

那庶妹就是搞不清楚状况,自以为有主君的疼爱就能顶替嫡姐了。

而这对姐妹的悲剧,可以说就是燕国公对庶女的纵容太过,让她自以为有跟嫡姐相争的资本,最后才造成了相互憎恨、算计的局面。

两个人进了同一个门,都憋了一股气,又哪里能真的太平呢!

这些年算计来算计去,一向下的都是死手。

吕大人虽喜欢妾室的风流小意,却也懂得嫡庶不分的后果,既然解决不了,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名其名曰尊重正妻。

当然了,也没少去妖妖娆娆的妾室那里找快活,然后在温柔乡里不断许出去好处。

如此,也更进一步激化了姐妹两的矛盾。

也让无辜的孩子为此付出了无法挽回的代价,吕二郎便在自母亲和姨母的算计里,葬送了未来。

如今眼看着庶妹抱上了孙子,吕夫人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原本正妻要把庶子、庶孙养在膝下,谁也拦不了,哪一日孩子生个什么毛病没了也便没了,可如今却是全家人防备着她,不让她接近家中唯一的孙子。

可她又能如何呢?

唯有恨与愧悔如刀的自我折磨!

吕夫人的大袖有涟漪微动,那是恨道极处无法抑制的颤抖:“贱人!贱人!”

她的咒骂一遍遍从牙缝里挤出来,不知是在骂窥探了吕家秘密的繁漪,还是在骂让她一生都不快活的庶妹。

叫繁漪意外的是,吕夫人的神色唯有眼珠在一瞬间里是有几乎脱框而出的暴怒,旋即却是一片平静的,足以说明她往日面对恨到骨子里的庶妹时,是何面目了!

繁漪的绣眉一根一根地舒展开来,似在看一出有趣的笑剧一般地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却是微微下垂的,更像嘲笑,而落在远处之人的眼底,又像是微微隐忍的气怒。

“就算你们骗婚成功,改变不了你儿子已经被你害成废人的事实啊!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让外人觉得生不出孩子是女方的错,跟你儿子没关系,对不对!”

“你的儿子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注定做一个废人了,心气儿一天变态过一天,而你呢,因为杀不死那个让你痛苦了一辈子的庶妹,应该也早就满腹黑水了。于是,你们两个明知道不是她的错,却有了借口光明正大的打她、骂她、羞辱她,好发泄你们两个的无能和失败,是不是?”

那个姑娘,繁漪曾远远见过的一次,生的眉清目秀,成亲不过两年却已是满目枯槁。

或许她也已经知道真相了吧?

或许还不如不知道。

这样毫无防备的直面人性的可怕,恐怕早晚要崩溃。

吕夫人只觉她那蔑然的眼神成了锐利的针,几乎穿透了她的身体。

不意吕家严防死守的秘密竟会那么清楚的窥探在外人的眼底,她下意识去否认:“你不要胡说!我儿子好好的,分明就是那贱货无用,不会生的废物!废物!”

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强忍着去撕碎她的冲动,企图以声响和狰狞的面孔压制对手,大声道:“明明是你算计自己妯娌,拿自己肚子里的脏东西算计她!别想转移话题,掩饰你恶毒的心肠!别以为生的一张狐狸精的脸,就能别所有人迷惑了!我才不信你什么好东西!”

繁漪真是对这种人无语,同是女人,杀不了敌人,却只敢拿一个温顺之人来刻薄折磨!

到底谁才是废物!

不搭理她的咒骂,只在慢慢又掰出一根手指,帮她记录好待晚些时候她要挨的揍。

面上满是体谅地继续自己的话:“天下父母心啊!不过这么缺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报应’两个字送给你们正相宜呢!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帮你的,让二公子去给秦公公做徒弟,来日也是条出路么!想来二殿下是会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素手掩唇惊呼了一声,目光歉然道:“真是抱歉,瞧我这记性,人都快死了,哪还有什么出路啊!当然是只、有、死、路、了、啊!也是可怜,谁让他母亲平日里没积德,一张嘴、一颗心脏的没边儿,到处给儿女损阳寿,这不报应、就来了么!”

吕夫人目光狠狠一震,只觉胸腔里溢满了酸苦滋味,一齐涌动逼仄了上来,那种苦痛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大声的否认,想一并将愧悔从心底驱赶:“我没有!我没有!那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那贱人害的,是她害的!”

不远处的人群大约是发现她们这里气氛的不对经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见繁漪那一脸惊怒的样子,都愣了一下,脚步不由纷纷停了下来。

有那吃亏繁漪或姜家、慕家亏的人,好一番“到底都是常来常往的,一下子凑过来,帮谁都不好”的为你们好言论相劝,正巧过来的人里也没有和繁漪相熟的,一时间年轻的不敢帮,年长的权衡利弊,便是顺利挡住了要往前去劝解的脚步。

庆安吕氏,比起范阳卢氏,河东柳氏,清河崔氏,绥阳郑氏,虽有不比,却也算的上大族了。

尽管李照倒了,吕家却未倒。

镇北侯府更不用说了,背靠华阳公主和定国公,哪家都不是一般门户能得罪得起的。

不过还是有一位心软的夫人唤了张家的女使来,吩咐道:“你去前头知会吕大人和姜世子,还有你家主子。郡君有着身孕,若是出了岔子可谁也负不起责任。”

女使被惊呆的神色忙是一凛,“嗳”了一声,立马去了。

不过一会子就见着姜琰华从另一个方向已经匆匆过来了。

繁漪的眼神不着痕迹往人群处睇了一眼,面上把“隐忍的怒意”诠释的更是淋漓尽致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咄咄逼人了,就真的挺爽的!

正要说话,就被人一把搂住了,低沉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吕夫人这张牙舞爪的是要干什么,欺负我妻子柔弱么!”

无音:“……”我听你扯个鬼!

如此一打岔吕夫人激烈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她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住了翻涌的心血,昂起下巴倨傲道:“管天管地还管我什么表情!以为攀上了太子就有什么不起了!贱坯子就是贱坯子,就会装模作样给自己抬身份。”

更难听的琰华也听过了,岂会被她言语影响。

拿了妻子手中的绢子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怀着身孕本就怕热,不是跟你说了,热了就去阴凉处坐着么。姜柔人呢?要她陪着你,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繁漪倚着丈夫的臂弯,眉心微宁,朱唇轻咬,好不柔弱可怜道:“长平郡主喊了她去说话。我是想走来着,谁知道这疯妇就撞上来欺负人。不过没关系,我原谅她的无知无耻。毕竟连儿子都能害,莫名其妙来刻薄诅咒我的孩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李照的外甥女,品行总是相通的么!”

琰华一听这人敢诅咒他的孩子,面色立时如青瓦上的的冷霜,叫人望之生寒:“看来是对李照余党太宽容了!”

吕夫人微微一慌,旋即镇定下来:“我吕家若是有罪,陛下早便惩处,既然没有,那便说明我们是清白的!岂由得你们这些贱婢耀武扬威的恐吓人!”一双凌厉的眸子不停刮辣着繁漪的肚子,“一个商女生的,一个娼妇生的,赶明儿生的也是个杂种!”

“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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