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庶女被迫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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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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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歇了笑意,繁漪才继续道:“除了我们暗中已经拉拢了的人,自然也有死忠于姜元靖的,说不定哪天他赢了,那些人也能小虾米做了小管事,小管事升了大管事,大管事成了副总管么!做官是如此,做奴婢也是如此。”

晴风垂眸细思了须臾,皱起的眉峰里有薄薄的不屑与鄙夷:“这样说的话,七姑娘做什么五公子岂不是都是知道的?那是他的亲妹妹啊,他都不阻止的么?”

繁漪冷笑道:“姜沁昀在禁足,她能知道外有如何变天?还不是有人假作无意的透露到她耳中,这种把戏姜元靖一向玩得得心应手。否则哪有那么多人帮姜沁昀遮掩。阻止?”不屑轻嗤,“现在对姜元靖来说,能踩死我们行云馆才是最重要的。”

琰华的眸光在那一瞬变得仿佛是冬日冰雪之上的光芒,是冷白而刺骨的:“生母和妻子都能随意利用、舍弃,妹妹又算得了什么?若是能达到目的,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把将姜沁昀送上别人的床。”

繁漪唇边梨涡轻漾,如烈日灼灼:“如今姜沁昀自己收买了看守的婆子去做这件事,他自然是假作不知。他日事情闹将起来,他也不过是个震惊而无辜的兄长而已。左右看管的人是侯爷遣去的,不是么?”

晴风不解道:“可一旦那事儿成了,谁帮了七姑娘还是会被抓出来啊!”

晴云的指尖轻轻在翻起的衣袖上点了点:“我猜,那些人只会说往日受过七姑娘的恩惠,自愿帮她的,毕竟七姑娘的野心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七姑娘即便知道姜元靖利用了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她已经疯魔了,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比看到我们行云馆被打败更重要了。”

繁漪一抚掌道:“没错了。姜元靖如今还披着一张人皮,做做人的样子罢了。”

她从窗口微隙里望向院中。

桃花落尽,海棠怡然而开,绯红而灿烂,如天边凝霞铺锦,随着夕阳的光漫开一天一地,连吹进的风都是甜的。

只可惜这样好的时候里,她却不能站在花香里慢慢欣赏。

“……三天了,到底是崔嬷嬷的招数不管用了,还是我们算错了盈枝?”

正说着话,外头匆匆来回禀,说是府医来请脉了。

姜柔不能天天来,府医来请脉便是必然的。

双喜带着院中女使的人皮面具,被力大的晴风搀扶着进了内室,和衣躺在了床榻上,再放下了幔帐。

每每只说繁漪伤心,不欲瞧人不想见光亮,便也遮掩过去了。

府医得了应,进来细细诊了脉,目光落在露出幔帐外的那只苍白素手上,目光忽的一闪,旋即平静如常。

琰华仿若未曾察觉任何,只在府医收手后不着痕迹的上前,拉了拉幔帐,掩住了那只手,面色忧虑的问道:“怎么样了?”

府医忙抬手捋了捋短须,垂首回道:“郡主方子开得好,郡君的脉象已经十分平稳,只需在好好儿服用两副便能停了,改换补身的方子。索性郡君的底子好,只要好好将养到年底,来年定会顺利再怀上的。”

繁漪侧身躺在双喜身边,防备的盯着她依然苍白而没有血色的面孔。

即便她知道这个人所经历的前因后果,这外头的那些日子里也一直着人盯着,确保无任何可疑之处才用的她,但并非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丫头,便不会真的给予多少信任。

这种几乎赌上所有的算计,即便自己考验过的丫头她也未必全然相信。

微微压了压嗓子,脆弱而气虚地微微摆了摆手,指尖似乎无意触动了幔帐一角,掠起一阵小小涟漪:“有劳了。晴云……”

府医忙是颔首:“不敢,老朽分内之事。”

晴云从袖中摸了摸,去妆台下的屉子里取了两只金貔貅和两粒成色上乘、足有鸽子蛋大小的翡翠放进荷包里,回过身来把沉甸甸的荷包递到府医的手中。

凝着疲惫的笑色道:“您日日过来给郡君请脉,着实辛苦,这些只当请您吃茶了。郡主无法时常来,以后郡君的安康,可就都仰赖府医了。您别嫌弃。”

府医忙双手接了,虔诚而认真地同琰华道:“老朽受侯爷大恩,世子爷和郡君是侯爷心尖上的人,老朽自当尽心尽力,哪里敢当得辛苦二字。”继而深深一揖,“如此、便多谢郡君和世子爷恩赏了。”

琰华点了点头,便叫晴云把人送了出去。

屋脊连绵,檐下黄昏日影静无声,府中遍植各类花卉,此刻正是齐齐绽放的时候,姹紫嫣红,香气有了浓郁的氤氲,萦绕流转,沁人心脾。

而府医的神色自出了鹤鸣院的大门开始便沉寂了下去,眉心难以舒展。

身旁伺候的小厮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从行云馆出来您就一直皱着眉,是郡君的脉象不好吗?”

府医眼角余光往不远处的几颗辛夷树后睇了一眼,隐约有女子华丽的衣裙缓缓接近。

他微微垂了垂眸,不确定到:“郡君最近的脉象看起来有些奇怪……”

小厮睁大了眼睛,似乎是疑惑他为何方才不说,又睇了眼他装荷包的衣袖:“有什么不对么?我看您诊脉时间也不久了,是不是有产后破血之兆?您是担心郡君听到了会吓到,才没说的吧?那可要及早回禀太夫人呢!若是郡君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府医迎着晚风长吁如叹:“现在不是破血之症的问题,她的脉象……怎么说的,仿佛不是小产,而是那脉象仿佛只是淤血淤塞之后的突然破血……”

他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形容下去的样子。

辛夷树上的花朵开到荼蘼,烈火如炬,一阵风飒飒而过,带着府医的话吹进了身后蓝氏的耳中,那双眸子里的光几乎要焚烧起来一般。

一把拽住了文宣躲在了一旁树荫下继续听下去。

小厮似懂非懂道:“淤血滞塞?可那症状与滑脉也不同啊?”

府医重重叹息了一声道:“郡君之前的脉象说是滑脉也确实是顺畅如走珠,可诊了几次之后我便有些疑惑,那脉象里似乎还有一丝杂乱之气在流窜。可是那时候郡主都说了是滑脉,她的医术远在我之上,我也不好反驳什么。今日细细瞧了我才有几分把我……”

小厮好奇道:“什么把握?”

府医私下看了看,却独独忘了向身后探去一眼,压低了声儿道:“郡君之前的滑脉应当是服用药物所致,她的小产更像是红花刺激下的大出血。”

小厮惊讶的声音忽的高高扬起:“什么、什么意思?假孕啊!”

府医一急,用力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闭嘴,你是不要命了,还敢叫出来!”

小厮抱着脑袋也不敢喊痛了,所在胸口小声道:“不是、就算是药物所致也未必是郡君自己造成的,说不定是给别人算计的呢?而且若只是破血,哪来正好四五个月的死胎打落下来?”

府医怒气冲冲的暼了他一眼道:“花个几十两银子,找个月份相当的妇人让她堕下孩子,又有何难!”

小厮抓了抓头发:“可行云馆也没理由这么做啊!”

府医目色一沉,哑声道:“你懂什么,郡君刚怀孕那会儿大公子还不是世子呢!”

小厮似乎懂得了关窍,“啊”了一声道:“您说的对啊!侯爷年过四十都没有个孙子,当时知道郡君有孕别提笑的多高兴呢!没多久侯爷就上折子给大公子请封世子了。”

“如今眼瞧着这孩子是生不下来的,便趁着外头传闵家散布谣言的机会顺势小产了!说不定那盈月就是被她们给杀掉灭口的!好重的心机啊!那这事儿更要和太夫人、侯爷回禀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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