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铺上。
背后是柔软的床垫,眼前是一双明亮的眸子,白金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垂落着宛若柳枝,随着呼吸声划过脸颊,带来一阵阵微妙的瘙痒感。
呼吸距离之近,伴随着淡淡的醇香酒气。
白榆感觉自己大抵是醉了。
否则怎么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而对象……还是他最为捉摸不透的让娜。
说到底,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具体过程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明明是几个人在一起吃了一顿散伙饭而已。
吃完饭,本来三人组就应该直接回去了,但芙蕾德莉卡明摆着要借酒浇愁,又或者试图酒壮人胆,但她的酒量和酒品都不太行,很快就倒了。
之后白榆很自然的在学校外面给她们找了个住宿休憩的酒店房间。
原本三人住双人房也足够了。
让娜却说还没喝够,又拉着白榆开了另一间房,紧接着开始无限畅饮。
安洁莉卡中途就迷迷糊糊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只剩下酒量极好的两个人。
即便是酒瓶子已经散落的满地都是,两人却仿佛只是喝了一瓶啤酒,稍稍微醺。
之后,好似是一个脚滑导致的意外。
女上男下的姿势就这么成型了。
“没想到你酒量有这么好。”白榆偏移视线。
“我是第一次喝酒。”让娜轻声说:“不论是五百年前,还是现在……即便是圣女,在神圣教会中也是几乎碰不到酒的,因为酒会使得人的本性暴露出来,这不符合教会的克己教义。”
“灭人欲,存天理。”白榆幽幽道:“我对宗教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巧了,我也是。”让娜又下降了一些高度:“亲爱的,看来我们心灵互通。”
是不是心灵互通白榆不知道。
但此时他是真的能通过胸膛感受到让娜的心跳声。
高度降低,缓冲垫也开始软着陆了。
让娜的身材算是相当匀称的一类,虽达不到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绝色的程度,但绝对对得起她一百斤出头的体重。
白榆刚刚还算有条理的思绪,此时已经混乱了。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无法很好的整理混乱的思绪。
也可能因为玩了一下午腿的缘故,此时对于五斤软鸽肉的抵抗力严重下滑。
火气上来了。
这双手,它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下意识就搭了上去……搭上了肩膀。
白榆把她扶了起来:“喝醉了就早些休息吧。”
“怎么,要赶我回去吗?”让娜面色泛着浅红。
“你要在这里睡也可以。”白榆说,反正是双人间。
“我说亲爱的……”让娜伸出手指,用指甲刮着他的脸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时候还说什么早点休息,你有这么不解风情?明明下午的时候,对爱丽榭那么的积极主动。”
“我只是……”
“脚底按摩能持续两個小时那么久?”让娜眯起眼睛,戏谑的神色在月光下格外妖艳:“我觉得……那更是一种调情吧;倘若换个场景,你是不是真的会做到最后?”
“……”白榆不能保证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证明给我看吧。”前圣女舔了舔嘴唇:“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让娜,你有这么积极吗?”白榆试图起身,却被压了回去。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她们都喝趴下?”让娜呵出的呼吸都带着浓郁的红酒味道:“都是计划好的结果……所以条件已经创造好的现在,你还能当多久的正人君子?”
“东方佛门说四大皆空。”
“我不信你现在睁开双眼看着我……还能两眼空空。”
白榆深深呼吸:“既然如此,我也不用装作什么正人君子了。”
双手绕过后背,一只手抱住盈盈一握的细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后背,能感受到因为体内酒精在血液中涌动而带来的额外体温。
让娜流露出些许嘲弄:“就这?”
白榆尴尬道:“这已经足够冒犯了……”
“像只胆小鬼,伱在顾虑什么?”
“还是说,你以为我是在故意钓鱼,趁着你把持不住的时候,给你一巴掌?”
她抬起手,解开了衣扣,打开一道缝隙。
抓住青年的手,从衣服缝隙里塞了进去。
“既然要冒犯,那就冒犯的彻底一些。”
这一刻,双方都身体僵硬了一瞬,紧接着呼吸开始加快。
白榆感觉有电流从手指直接传到心口,十指连心。
他现在仅有的算力都快被占据了。
仅剩的理性也在被无数的疑问占据。
让娜为什么突然积极了起来,她什么时候好感度已经增长到可以奉献身体的程度了?
安洁莉卡、芙蕾德莉卡……白榆对她们怀抱的好感尚且可以理解,毕竟这两位女孩都不算人生经历丰富,她们又是来自于五百年前的时代,各方面观念都相对保守,包括对爱情的憧憬也停留在某个阶段。
可让娜不一样,她甚至比爱丽榭都要自立自强许多,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攻略成功吧……仅仅是喊了几句亲爱的就有这么庞大的魔力,让自己把她拐到手?
费解,疑惑……
偏偏手下的这份心跳又是如此真实,如果不是怀抱真心实意,她又怎么会允许其他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很好。”让娜仰起身体,坐在白榆的小腹上:“如果你刚刚敢把手抽回去,我宁可回去继续做圣女也不想再见你了。”
白榆也坐起身,单手扶着她的腰,两人距离变得很近,近距离的看着这明媚的容颜。
在历代圣女中,被冠以圣洁之容的称号,她的样貌充满了不可侵犯的神性,此时却妖艳的引人堕落。
“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白榆道出心里话。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她缓缓凑近,舔了一下青年的嘴唇:“别把我当做圣女来看待,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我每时每刻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破除身上曾经有过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