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达莫行山!”
众人被陈楚山的话震惊到了,就连一向稳重的魏瘸子也是坐不住了。
凑上前对着陈楚山小声嘀咕道:“大人,莫行山地势险峻,山脚更是有一片百年沼泽,其中多有怪兽袭人。莫行莫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如今贸然前去,岂不是让兄弟们去送死?”
还没等陈楚山开口说话,入云龙抢先一步讲道。
“大人要去,自有大人的安排,我等听着就是了,你在一旁多嘴什么?”
话说完,入云龙还恶狠狠的瞪了魏瘸子一眼。
见他不好惹,魏瘸子只能翻了一个白眼,再望向陈楚山。
其实入云龙敢这么说,一是误以为陈楚山发现了那伙袭击自己山寨的怪人,加上如今度七也不再陈的身边,这更加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只要顺着他,到时候在莫行山遇见怪人,他不可能不出手!”
入云龙如此想到。
陈虽然知道入云龙的意思,但是并未点破,只是安抚道。
“你不要怕,我们此去只是装装声势,打不打还不一定呢。”
“如今这咕噜山的营寨都被人给剿光了,我们总得在外面绕一圈再回去吧,不然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污了我的名号。”
见陈楚山说的煞有其是,魏瘸子考量了一番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见他犹豫,陈楚山直接撇开了他,然后对着身后喊道。
“出发,莫行山!”
话音刚落,陈楚山就转身上马,不等魏瘸子反应过来就骑着马先走了。
无奈,身后的人只能浩浩荡荡地跟了上去。
大约两个时辰以后,陈楚山一行人便来到了莫行山的脚下,还未等靠近远远望去就是一片雾白。
前方应是竹林,却一点竹叶也看不见,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好像大雪积压在了一起将前方的道路彻底封死了。
陈楚山牵马停了下来,并下令安营扎寨。
众人都开始行动了起来,陈楚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歌。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
入云龙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能依稀判别出来陈楚山是在数羊,见天色还早,他主动凑到陈的身前拱手说道。
“大人,我与这莫行山的大当家有几分交情,曾经也一同饮过几杯酒。我见这天色还早,不如让我先行上山游说一番,要是能成功也不用大人劳心劳力了。”
入云龙说的很认真,陈楚山一听,假装思量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
“你有这番心意,真不错。
“来,将这个带上,保平安的!”
话说完,陈楚山便从身后变出来一个香包。
入云龙接过,随即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谢就独自走入了雾气中。
刚一踏入雾气,他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对于入云龙的前进,其他人似乎并不在意,陈楚山则是看着入云龙离开的方向发笑,嘴里依旧哼着歌。
入云龙走入了雾气,大约两息的时间,前方的雾气突然翻涌了起来。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入云龙不停反进,嘴里喊了声。
“云龙寨大当家,入云龙前来拜访!”
话音刚落,那雾气中一阵翻涌,一道身影突然从那雾中窜出还未等入云龙看清对方的面目,他便被人抗着一路往前飞奔。
在雾气中,入云龙分便不清楚方向,于是索性闭上了双眼。
等到再次睁眼时,一道宽大的山门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着眼前比自己云龙寨高出不知道多少的山门,入云龙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而擒他来的人,也将他放下,抬手做了一个请。
“大当家就在前厅等你!”
沿着石梯往上行走,入云龙很快就来到了前厅,刚一进去就看见几个人带着狐狸面具正坐高堂。
从左往右数,一共九人。入云龙对此显然已经见怪不怪,拱了拱手。
“在下云龙寨,拜见九位扛把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九人同时开口,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入云龙,你不在云龙寨待着,跑我莫行山来做什么?”
听见如此杂乱的声音,入云龙不免觉得有些耳朵疼,但依旧平静的回答道。
“我是前来告诫诸位当家的要小心!”
“当心什么?”九人齐声问道。
入云龙听出他们似乎有些生气,但也毫不在意,正准备开口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小心被官府给剿咯!”
“不过我说,你这山路可是真够难走的,那雾大都一米之内人都看不见,害我都摔了好几次,真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下山的。”
陈楚山说着,一边拨弄着头顶的杂草,一边走进了大厅。
顿时,前厅的气氛骤降到了冰点,座位上的九人纷纷拔刀,对着眼前的二人目露凶光。
..........
而与此同时,川陵县城。
新组建的城防军给了百姓一股莫名的安全感,现在城内的道路比以前宽了许多,风气比之前好了许多。
城里也是热热闹闹的,再不似陈楚山来时那般凄凉美景。
邢超带领着一支小队往城西巡逻,叶祁带领一支往东面巡逻。
二者相互交替,如此往复。
而就在互换方向后不久,形超刚准备带队往东走,一位老婆婆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邢超的近前。
“邢捕头,我要去新庙,为我三月的小孙儿祈个福,只是老婆子我这脑子不太灵光,能不能劳驾给我带个路?”
看着老人上了年纪,又腿脚不利索,邢超便停了下来,示意手下继续巡逻。
往四下看了看,邢超问道。
“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
老婆子呵呵一笑,咧着已经没有牙齿的嘴巴笑道。
“我家的都在家带孩子呢,年轻的在外做活,只有我一个老婆子闲着,于是便来了。”
邢超点了点头,随即搀扶着老人往新庙走。
路上,邢超与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见老人步伐虽然凌乱但却十分稳妥,于是便问道。
“大娘,看你的岁数得有七八十了吧!步伐还能这么稳健,难道你也喝了那新庙的井水?”
那老婆婆嘿嘿一笑,回答道。
“是啊,那水甘甜,煮出的饭香,我孙儿也爱吃!”
邢超眉头一皱,内心虽觉得有些不对,但并未点破,只是搀着她往新庙走着。
但心底,却对眼前的老婆子多了几分提防。
他到要看看,眼前这老婆子到底耍得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