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是第四时代,是人族的时代。
时代变化,仙界永恒。
在第四时代,仙界凡修与三千界凡修,有不少来往。
与仙界凡修谈论许多,李平离去。
在镇守仙界之外的时间里,李平令魔族放仙界凡修离去。
拦截仙界凡修并无作用。
他们并非仙人,没有仙躯,无法炼化道韵。
与三千界没有任何冲突。
相反,三千界有他们需求的修行资源与灵气。
在修行资源与灵气上,以目前三千界的空旷,他们,暂时是没有冲突。
为拉拢可能潜在的盟友,李平特此放松了魔族拦截。
并且,仙界凡修下界,更能让三千界凡修,得到更好的传承。
与魔帝不同,李平的意见与万世仙相同。
甚至是与魔帝,完全相反。
唯有发展,才能抗衡仙界。
只有三千界有更多如黑天三仙,天庭三天帝的人出现。
才有更多的机会,反抗仙界。
单靠李平等人,势单力薄。
随着徐红等仙界凡修的回归,镇守衔接之外的魔族不再阻拦仙界凡修下界的消息,越传越开。
越来越多的仙界凡修下界,李平与他们谈话,得知了越来越多,关于仙界的历史。
仙界,仙人永生。
可以说,几乎所有仙界凡修往上,都有仙人祖辈,或是沾亲带故。
单个仙界凡修,只知晓一些边边角角。
但李平在数万年来,询问了不知多少数量的仙界凡修。
从边边角角的隐秘中,拼凑出了关于历史的真相。
李平所知的两个历史,都是真的。
但同时,也是假的。
真正的历史,是两个历史的相交。
仙界,并非说,从最初是,便是仙界。
仅仅是因为,仙界是曾经万界的中心。
有大能纳尽万界仙气,将之纳入仙界,早就了仙界。
仙界,并非是三千界的上界。
而是属于三千界。
的历史,是真。
被牧养的历史,也是真。
只不过,因为时间长河的混乱,历史被搅乱。
人们知晓的历史,都曾属于真正的历史。
只是,他们发生在不同的时间长河中。
唯有仙界唯一,永恒。
至于那位大能,为何会造就仙界,李平不得而知。
李平只知晓,大能造就的仙界,使得万界众生,陷于苦难。
知晓仙界与三千界本是一体,李平对于时间长河合一,天意合一的法子,有了一些眉头。
二者如果当真是一体,那么可以仙界为锚点,令无数时间长河归一。
进而,将天意归一。
但李平只是有眉目,并无实际方法。
一切,等到了魔帝出关。
李平与之商讨,确定了可能性。
有了计划,李平便着手开始布局。
一点点,验证可能性,并加之实际。
为此,李平在时间长河中,行走了不知多少岁月。
在这些岁月中,李平了解到时间长河的特殊性。
所有时间长河,并非是处在同一时间。
有些时间长河,早已走向未来。
但有些时间长河,还处于曾经。
当然,这里的未来与曾经,是以仙界为基准。
行走在时间长河中。
仙尊之名,越传越远。
在无数时间长河中,都知晓,有一位不知名前辈,为三千界的命运奔波。
历经不知多少岁月。
李平终于寻到了方法。
可这一方法,代价极大。
曾愿为三千界付出一切的李平。犹豫了。
“你刚刚回来,先休息一段时间,去看看三千界吧!”
魔帝知晓李平的方法,深深叹了口气。
“嗯。”
李平转身离去。
魔帝望着李平的背影,眼神复杂。
“被三位天帝选中,你所背负的使命,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三千界,经历多年岁月,早已日新月异。
期间,仙界凡修们在得知李平告知的历史真相后,主动参与三千界的发展中。
本为一界人,何必苦苦为难。
且仙界凡修们,本就不喜黑天仙尊的作为。
无数年过去,万族生灵,早已遍布三千界。
连那荒界,都有人居住。
仙界凡修门,更带来了,如何修复荒界的方法。
让无灵的荒界,重归有灵的世界。
李平的第一站,是去见傅红尘。
傅红尘身死,被埋葬在逍遥界中。
三仙世家不再,但其祖地,一直保存了下来。
坐在傅红尘墓前,李平倒下一杯灵酒。
“傅兄。”
“我行走时间长河,被万族生灵敬仰。”
“更不知有多少生灵,受了我的恩惠。”
“我看着他们因我的帮助渡过难关,我内心很高兴。”
“他们的眼神,让我明白了,为何你喜与人为善。”
李平谈起了曾经。
与傅红尘在古暮界的岁月,是多么安好。
二人虽不曾相伴修行,却一直相望彼此。
任何一方有难,另一方,都不会坐视。
在修行理念上,二人更是互视为志同道合的道友。
可惜,在无尽时间下。
二人,终究阴阳两隔。
甚至在傅红尘死后,李平才幡然醒悟,是他错怪了傅红尘。
在傅红尘墓前,李平枯坐一月有余。
期间,有人前来,却无一人看见李平。
他们的身影,更与李平重合。
仿佛,李平并未在这一时空。
与傅红尘告别。
李平前往古族生存的大千世界。
“敖礼。”
“你来了?”
沉睡在深海中的敖礼苏醒。
如今的她,已经继任东海龙王。
身为东海龙王的敖礼,不再如曾经般任性。
不再那么天真。
“多少年了。”
“你再度归来,想必是来道别。”
敖礼变为人族模样。
俏生生立在李平身前。
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李平。
历史,在轮转。
曾经的东海龙王,一心逍遥真人。
似乎,现在也是如此。
“我。”
李平怎不能察觉敖礼的心意。
或许曾经,二人喊打喊杀。
可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
那时的敖礼,寿命是长,但心智与人族五六岁孩童无异。
后来,随着年岁增长。
敖礼看李平的眼神,逐渐变得异样。
李平怎可能不察觉。
只是一直无视,忽略。
但现在,是再无法做到无视,与忽略。
“是来与你道别。”
“可能不久地将来,我们将,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