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的深处,藏着我无尽的思念,
月光下的船头,描绘着你的轮廓。
你的笑容在风中飘扬,如同盛夏的阳光,
你的声音在浪花中回荡,如同海鸟的歌唱。
我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一天,我们再次相见。
我在这里,静静地祈祷,祈祷大家的梦想,如同星空一样灿烂。
你是我心中的灯塔,照亮我前行的路,
你是我心中的海洋,包容我所有的情感。
我将你深藏在心底,如同珍珠一样闪耀,
我将你锁在记忆里,如同海洋一样深邃。
晚风轻拂,叶思仁独自站在船头,凝视着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月光如水,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面镶嵌着无数钻石的巨大镜子。他的心情就像这海一样,深邃而广阔。
海的另一边是全日本最繁华,最美丽的城市,东京,煊丽而又灿烂。
叶思仁转过身来,往有明会展中心的方向望去,看着那些翻滚的浪花,心中却想起这一天经历过的事。
漫步在银座上,演奏嘹亮的号声,与伙伴一起,为梦想拼命。他遇到过的,每一个人的笑声,说话,相视,都像是刚刚发生的事,仍然历历在目,在他心里一直阴绕不散。
萤绕不散的,还有她。
那个曾经让他心动,让他夜不能寐的女生。
那个在他最失落的时候,再次燃亮了他梦想的女生。
她虽粗鲁,躁狂,动不动就把他折腾到半死,但他却没有怨言,反而,多了种莫名的感觉。
他看着那遥远的地平线,不禁想起了她的笑容,那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神;他想起了她的温柔,那如微风般抚慰人心的温柔,那如夏雨般滋润人心的温柔;想起了她的强大,那如避风港般使人平安的强大,那在绝望中,也绝不轻言放弃的强大。
他站在船头,让海风吹拂他的脸庞,让海浪的声音填满他的耳朵。他闭上眼睛,让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情不自禁的吻;
那时,他吻后,有点懊恼,不知道为什么会犯这种傻,然而在这里,与她相隔千里之时。他好像又明白了,明白那晚也许不是冲动,也许是真的,发自他真心的渴求。
才刚刚,他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那在他肚子里的小瓶子,开始作祟,使他疼痛难过。经过抢救,那小瓶子终于从他的体内拿了出来。而且,安全地交到联合国的人员手中。
船队下一站,就是加沙,叶叔奉联合国之命,把人道物资送到战区去。在伊拉克那几天,简直九死一生,几次从鬼门关擦身而过,好不容易活过来。可是加沙并不一样,这一片上帝应许的极美之地,现在成了人间地狱,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连久经沙场的战地记者,也有许许多多都命丧在这场混战之中。
才几天前,一枚以军导弹。不知是有意还无意,更摧毁了他们船队的其中一艘小船,船上二十多人,在一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四分五裂,身体连同价值百万的人道物资尽散落在海中。
真不知道,下一发弹,会不会落在他头上……
一下隆隆响亮的船鸣,划破了天空的宁静,他看了看左手上的家传之宝”月下美人”,
还有点时间。
突然,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现在就跳下船,跟大家先道个别,吃个饭,然后……礼貌地告个别。
想着想着,他傻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已经不能回到过去。
他已经不能再次回来那段和伙伴一起追梦的美好时光了。
因为从他踏上这艘船开始,就没想过要回头,因为他不单单为了自己,还有大家的梦想。
但他也知道,他会将那份思念,那份爱意,还有梦想,深深地锁在心底,埋葬在深邃的太平洋中。
离开了繁华的宴会场,林雪柔沿着海岸线路牌的指示,一直奔跑,脑海的回忆,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她想起了那个戴着眼镜,宣布银乐队解散的他;
想起了那个被江南美,陈东升等人溪落的他;
想起那个坚强的他,想起那个总在她危险的时候就出现的他;
想起了那个懦弱微小的他,想起他推着满载垃圾的手推车,缓缓过马路的他;
想起了穿礼服的他,
想起了穿校服的他,
想起了穿上独角马制服,身披队长肩带,雄赳赳气昂昂的他。
想起了夕阳下的他……
你甘心吗,叶思仁?
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样放弃你的梦想吗?
你不是说过,要成为世界第一的音乐家吗
?那么,你为什么……就这样放弃呢?
上次你不辞而别,现在,你又想……别让我抓住你,要不然……要不然……"
停泊在东京湾大船,传来了一片震耳欲聋的长鸣,
林雪柔听着,心里越发不安。
"难道,赶不及了吗?"
突然,她一个不留神,重重地摔倒在地。她想站起来,可是腿却不听使唤地痛。
"可恶!偏偏这个时候!"
她愤怒地捶了一下绊伤的左脚,然后艰难地用手,把自己撑扶起来。
就在这时候……
"我只知道你打人狠,没想到你打自己也挺狠的!"
一个熟悉,又带着挖苦刁难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她用尽全身的气力,奋不顾身地站了起来,就想给这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主人,来上一拳。
可她左脚仍不太稳。
那人轻松抓住她的右手挥来的拳头,往自己身上一靠,她便仆倒在他的怀内。
就像国庆比赛后,乐队第二次解散危机的时候一样。
他虽看上去很瘦弱,但肌肉分明,硬朗,抱着他,就像抓紧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特有的安全感。
"学姐……"
在少年的心里,也是如此。
另一边,大船上,船队的大副发现叶思仁不在,非常惊张,找了一会,但见叶叔却悠闲地依在栏边,看着眼前的一幕离别戏。
"啊!那小子,原来在那里,跟爱人告别!可是,我们要准备发船了!"大副说。
"没事,我们就给点时间给他俩吧!"叶叔说:"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加沙。"
不久,陆续有船员发现了眼前的一幕温馨,尽都围上来观看。
只见那姑娘,芳华二十岁,思仁年十八,都是青春气盛之年,郎才女貌。
看着两人在小打小闹,众船员都不禁忽发奇想,脑补对话。
"你弄大我的肚子,就想这样扬长而去,渣男!"
"那我跑船,不就为了养你吧!"
"养我,你是想逃了对吗?"
船员们还还地看着,又模仿他们的对话,很是滑稽。
突然,他们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他们看见那少女竟轻易就把叶思仁举了起来,并慢慢地把他放在海面上。
这时,海面泛起一抹金黄的荧光。
糟糕!那是吸血枪乌贼的幼苗,一种像吃人鱼一样会聚集起来,把掉进水里的东西,瞬间吃得连骨头也不剩的可怕怪物,因为那又大又美丽的眼睛,曾有手水以为这是美丽的海妖塞壬。
"我们去救他吧!"
"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船员们慌乱地大呼,但见叶叔却仍气定神闲,说:"别去!要是他真的辜负了人家,那也活该被吃得精光!"
(接螫伏1开头)
回到岸边,叶思仁看着那沸腾的海,不禁连声求饶:"学姐!别……别……别乱来,有话好好说,好好商量!"
随着思仁的双脚和海水越来越近,他忽然感觉脚下的海水沸腾了起来。
"你想怎样跟我商量?"
"我再补一份礼物给你!"
雪柔听着,心情好一点,稍微把他举离海面高一点点,"好呀!要是我不满意,你得一直送,送到我满意为止。""
"学姐,你……这不是pua我吗?"思仁皱眉说。
"你说呢?"
雪柔说罢,手像是有点累,又降下了一点点。
思仁仿佛感到脚上有无数条又细又长的触手在撩他,他怕得快要哭起来。
“那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想要甚么好了!”
"甚么都可以?"
"对!只要我能做到,能买到,甚么都可以,尽管说!"
听罢,雪柔把思仁放回岸边,她转过身来,背对着他,坚定地说,"我甚么都可以不要。"
"甚么都不要?"叶思仁疑问。
"嗯,我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了,那我们就可以……”
林雪柔话未说完,便忽然被叶思仁翻过身来。
在始料未及的一瞬间,叶思仁就吻了上。
"叶思仁!"
起初,雪柔还想争扎。
但慢慢地,她好像擦觉到甚么,腥腥的。
血!是血!而且这血的味道,很熟悉。
是他……是他……
是他差点被打得半死,从日本黑j的手中,把她救下;
而且,是他在昨晚,在大使馆的病床上,夺走了她宝贵的初吻。
她惊讶地望着他的瞳孔,那一层层犹如玫瑰一样的美丽螺旋。
她好看了甚么……
就在这一刹,雪柔忽然感到脑海一阵剧痛:
她看见了很多事,像是另一个世界未来的伙伴,他有的犯罪坐牢,有的下海拍片子,勉强过上日子的个个都像咸鱼一样,对生活毫无盼望;他们本该像所有人一样,在拼尽全力追逐梦想后,带着那份余温投身社会之中,然而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没有梦想,因为他们的梦想还在摇篮的时候,就被扼杀在大人的世界里……
她自己,也不怎么好过。
她看见自己处身于联校毕业舞会上,不知是谁往她的饮料下了药,然后把她带上了酒店,而且那晚不止有他一个男生出入那房间;
她怀孕了,验出来是陈东升的;
她为他放弃了学业,和他结了婚,但他嫌弃她,却因为腹中的孩子又不得不跟她在一起;
婚后,他家暴她,孩子流产了;
他出轨了许多人,沾了艾滋病,还传给了她;
他利用家族的影响力,污蔑她,跟她离了婚。
她被歧视,封杀,找不到象样的工作,很是绝望;
她在绝望之际,遇上了他,他娶了自己的母亲,
他手中拿着一本奇怪的书,
然后两人一起分享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你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独角马吗?"他问。
"怎么可能。"她说。
"如果是真的呢?你又遇到了祂,你会向祂许甚么愿望?"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地放弃当初的梦想。不到最后的最后,也绝对不会放弃。"
"是为了你自己?"
"不,是为了银乐队的大家!只要能守护神大家的梦想,那么大家就可以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这样就好了!"
他说着,翻开了手中的书,指着书里的咒语,念道:"最黑暗最光明,最污秽最纯洁,最懦弱最刚强,回归纯洁之心的少年,与独角马建立血肉,生命与灵魂的誓约。眼泪凝聚成角。回忆成发,极致的异象形成躯壳,奉上血肉,生命,灵魂作为祭品,降临吧!时空的王者!独角马!"
他说罢,书闪耀着奇怪的光芒。
突然,他的身体裂开,一支长长的玻璃似的巨角,从他的心脏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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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强光过后,林雪柔回过神来,刚才的一切,一切都好像在做梦的一样,异象里大部份的事,她都忘了,像是被人故意抹去的一样。
她只依稀记得,少年以自己作为祭品,使独角马降临于世。
叶思仁变成了是独角马?
我疯了吧!
林雪柔迎着望着眼前少年的那美丽的眼睛,笑了一笑。
—————
回到香港后,港区赤龙就地解散了,大家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中,大家仍然努力地追梦。
那天晚上,叶思仁最终也没有留下,他对雪柔说,待自己把事办好,就会归队。
过几天,加沙那边又传来以军"误炸"运送人道救援物资船的消息。
自此,叶思仁就没有了任何消息。
他的父亲为他举行了葬礼,每个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但林雪柔仍然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来,回到银乐队里,再一次跟大家一起高歌,再一次吹起嘹亮的号角。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在临走前,对她说过的话:
"你负责守护大家的梦想,我负责守护你!"
<<嘹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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