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那时候,我是真的想送给你的!"
叶思仁有点惊讶李晓静没有把他送的东西常戴在身上。。
“是吗?”但见晓静虽然看样子,像是有点惊讶,但她并不在意。
“那手表现在在哪?”思仁焦急地问。
“既然你说了给我,那你更不应该问!难道你就是更在乎那手表多于我!”晓静说。
“我……”思仁心里觉得,明明是晓静缺理,却又好像……
“不,我……算了吧,你说得对,既然送了给你,我就不追究到哪里去了。”思仁想想,虽然“月下美人”是他的传家宝,但是……像晓静那样的小女生,怎么知道它这么重要呢……
“我把它转给了,你最喜欢的人了。”晓静寡淡地说。
“甚么!”思仁大喝道。
他第一时间脑海闪过了林雪柔的样子,但想着很不对劲……
他喜欢的人是师父才对呀。
难道?
连我自己脑袋也学会了吐槽我自己了吗?不,好像晓静以前曾经有误会过我和学姐。如果晓静真的给了师父还好…但如果她想不开,转给了母猩猩……
思仁越想越不对劲,冷汗直流。可他越不想去想,身边的人,却……
思仁刚才的一喝,吸引大家的注意。
大家都不对劲地回望晓静和思仁。
谭清丽说:“喂!你俩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吵架了?”
“没有吵架……”思仁说。
“你根本不在乎我!”晓静冷冷地说。
“我要是不在乎你,我也不会帮你买那么贵的护肤品!”思仁说。
“哼!又不是买给我的。”李晓静交叉双手,生气道。又越走越快,她那双大长腿,要追起来,还真费力。
思仁这下懵了,他完全猜不透晓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只感觉她简直在糊里取闹。
文健见思仁还想说话,就止住了他。又说“你怎么这么迟钝?”
“啊!?”思仁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牵手!不要说话!”文健说罢,推了他一把。
思仁屁颠屁颠地追上了晓静,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向前拖。
晓静僵了僵,她的手有点凉,修长白晰的手指,软软地勾住他粗糙的手,她紧张的手心发汗尝试挣开,但最后屈服在手心的温暖中。
尽管她万分不愿意,他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思仁感觉,晓静的手有点冰,而且手汗还多,很不自然很不舒服的样子。
但是……思仁哪懂甚么。
他上一次这样主动地握着女孩子的手。还是他儿时,跟青梅一起玩耍的时候。
“你……可是船王的儿子,怎么可以因为那点小钱,跟我计较的!”听着晓静的语气明显比刚才缓了下来,思仁才有点放心。
自从国庆那天后,思仁不再想起乐队事,他开始重视起,晓静对他的感情。
毕竟,他很快就要像父亲那样一边出海谋生,接续他未完的心愿了。他很想把出海的决定说给晓静听,但他又有点害怕。
毕竟,像晓静那样漂亮的女生,一定会有很多人想追。万一他出远行,不在时候……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自己的妈妈,也就是这样跑了……
“晓静,如果……我说是如果……如果将来我们一年才见那么1,2次面的话,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思仁直接地问。
“当然不会!”晓静答得很直接,果断。
这也是……一般女孩子当然不可能喜欢一个一年才见几次面的男生吧……
她要是真的这样想,思仁倒是松了一口气。
晓静沉默了许久,才说:“仁哥……我意思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到发展那个地步。”
也许,这……真的很难说。
大家明明逛了很久,但时间好像才到19:30,于是大家又道别,各自回家了。
直到思仁从视线中消失,晓静的心情才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这样对仁哥说话,不太好吧……我……真的很不习惯。”
原来,今天的集体约会前,晓静提早向清丽支教。
得出的结论是,思仁太冷漠,晓静太卑微。所以,他们稍微帮晓静调整了一下她的说话方式。
果然,晓静跟思仁的相处中,很快就取回了主动权。
“晓静刚才表现很自然,简直就跟江南美一样!”文健又附和道。
“你咋知道,你跟她逛过街?”清丽喝道。
“当然不是,我在她vlog看到的……”文健卑微地说着,清丽一个眼神,他就乖乖地奉上手机。
清丽二话不说,就帮他删掉了江南美的账号。
“我的6级粉丝号……”文健近乎心碎。毕竟,他可是从1级慢慢升上去的……
“看到了吗?女生比男生早熟,所以我们得慢慢调教他,要有耐心。”
晓静见文健被清丽收服得贴贴服服,心里不禁羡慕。她挽着清丽的手,一边找她分析,一边问她支教。
但是,晓静却搞不清楚,思仁最后的那个问题是甚么意思,于是问清丽。
“思仁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他可是船王的儿子。这是好事,那些实业家的富二代,一般都从低做起,学习跑船是个必经的阶段。他提早跟你说,是他重视你!”
“真的吗?”晓静却不以为意……她总觉得,思仁像是有事,正瞒着她。
思仁赶在八点,回到了爱神酒吧,向老板娘晴姐交了辞职信。
此时,店虽然最繁忙的时段,但晴姐却意寒地退下火烈的前线,把思仁带到经理房的去聊天。
最初,经理房很狭小,而且东西很凌乱,气氛很压抑。在开业初期,晴姐一直忙不过来,很少去打理。
直到思仁来了,他有空时,会帮她整理房间,几天手下来,就把里面的东西都整理好。
思仁虽然还很小,但他在许多事情上,都比同辈来得成熟。在酒吧的大小事情上,晴姐都很放心交在他手里。
原来,他不时会因为爸爸的缘故,跟一些老行家学习跑船。他很小就去过了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东西,也经历了许多惊险刺激的事。
有时候下班,他还会被迫着向同事们分享着出海时遇到的事:甚么海盗,军阀,毒鸟,甚至连枪伤也经历过。
有好几天,太晚回家,他会直接在酒吧里睡。
而晴姐不时会听到他,发噩梦时的梦话。
思仁不喜欢跑船,他害怕跑船。这跟他告诉大家,他在学校是银乐队副队长时的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精彩万分,他却不太愿意提起;后者,只是很平凡的社团活动,他却格外的精神。
同事们曾笑言,要他娶了晴姐,继承这家店,但他总是以自己的梦想是音乐家为由,拒绝。
但是……
当晴姐听到思仁要去跑船时,简直吃了一惊。
“7号就要走?怎么现在才通知我!”晴姐听罢,大喝道:“说好了,离职前要一个星期通知,你现在走了,要扣钱的呀。”
“对不起,晴姐,我也希望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但是……我跟我爸打赌过,如果银乐队搞不下去了,我当不了音乐家,就得跟帮他跑船。跑船来钱最快,等我爸的破产期限一过,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有钱了,我再学音乐也不迟呀……”
晴姐呼了一口烟,寡淡地说:“阿叶,香港这环境,不是说你会音乐,就有机会。
特别是小号这种冷门的乐器,要是不把握读书的这几年,在国际赛拿个好成绩,考上好大学,将来你的小号练得再好,也不会有人发通告给你。”
思仁听着,却冷冷地一笑,“再伟大的音乐,也不过只是有钱人的消遣……还是赚钱好!多实际。”
“那银乐队的伙伴知道了吗?”晴姐问。
“还不知道……”思仁艰难地笑了笑:“反正只认识了一个月,都不是很熟……最后一天再说吧。”
思仁交代完事后,就出去工作了。
店打烊的时候,晴姐叫思仁留下,她从经理房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份精致的小礼物给他。
“给我的?”
“托你给我女儿的。”晴姐寡淡地说,“你们都是陈南芳银乐队的,应该很熟吧。”
“嗯,生死之交。”思仁爽快地接过礼物来。
对,和雪柔相处,有哪一天不是在死神门前崩迪的……
雪柔和晴姐,这两母女……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谂的经。
第二天早上,思仁一回到学校,高文健和伦菁青就连忙抓着他,要抄他的功课。
“都怪清丽,非得要看电影,看完都23:30了。”菁青嘀咕道。
“我们不是19:30就散了吗?”思仁好奇地问。
菁青和文健,当然不想思仁跟他们一样,玩到23:30,那谁给他们抄作业呀!
菁青和文健对望一眼,心照不宜。
“万一我不在,你们是不是都得被老师打死!”思仁嘲笑道。
“哼!那肯定也是你被学姐打死先!”伦菁青说。
“怎么说?”
“你可是第2次把银乐队解散了,她心里一定想刀了你!”菁青说。
“那可不一定!”思仁推了推眼镜,信心十足地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但见林雪柔一个劲就杀了进他们的课室。
然后大嚷道:“叶思仁!给我滚出来!”那语气,简直想刀了他一样。
雪柔就这样一直拎着他到音乐室,像动物片里的母猩猩,抓住一只瘦猴子,想撕碎他吃肉似的。
"学姐……我可没有杀你全家……”
思仁可怜巴巴地说。
"哼!你们好耶,瞒着我去给我买礼物了?买了甚么?说!"雪柔拎起思仁的脖子上的桎梏说。
"学姐呀,你又何必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思仁说着,掏出藏在裤袋里的一份精致,"不过,我倒有两份礼物给你。"
甚么?叶思仁竟然送礼物给我……
这……不太好吧……
他可是晓静的男朋友,我的(契)妹夫耶!
这不太好吧!
但是,他以前好像也不少对我做过一些奇怪的事……
难道他真的……
不可以……至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