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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方才看到秦燊丢下自己一个人,扑到另一个人怀里去的时候,他只是有点生气再加一点点嫉妒而已,那现在,当他看见那个人的模样之后,
喜怒哀乐,人生百味都在他心底过了一遍。想哭,想笑,惊讶,不解,他觉得自己好象又要被那个漩涡给拽下去了。伸出手,还会不会有人抓牢?
越旋越急,越旋越晕,拼命握紧手,用疼痛拉回一点理智。
无效,他早就知道,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什么都是无效的。
这太阳为什么那么辣?周围人为什么那么多?声音为什么那么吵?他为什么什么都听不见?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
“你不帮他们介绍一下吗?”Sandy拍拍秦燊的肩。
秦燊这才勉强定下神来,“阿弈,这是麦文,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可以叫他麦子。”
他的眼盯着赢弈的脸,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赢弈略略低头,遮去了一切。
“麦子,这是赢弈。我的情人。”说这话的时候秦燊既不敢去看麦文,也不敢看着赢弈。头略抬四十五度,蓝天白云尽收眼底。
“很高兴见到你,”麦文笑的温煦,“终于可以搁担子了。从小到大,这家伙惹出来的祸都要我来收拾。现在算交给你了,麻烦你多担待着点儿了。”
“你说什么嘛。”秦燊不满的争辩。
“事实。”
“哈哈……”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果然还是只有麦子你治的住他啊!”
一模一样,连笑容都是一模一样。
他永远无法忘记,在那个冰冷冷的宫墙里,就因为这个温煦的笑容,他义无反顾的把整颗心捧出。
那个男人没有对它的心做什么,没有践踏也没有蹂躏,他只是不要罢了。
云淡风轻地离开,把他一个人丢在墙的里面,捧着一颗心,不知道何去何从。
既然他不要,那他也不要了。
狠狠的把心丢掉,他不介意被人家说是无心寡情,反正也没有人要他的心。
疼得瑟缩,那个早该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还是会疼。
麦文伸出手,“你刚刚下飞机,还不太舒服吧。来,我们走。已经订好饭店给你们洗尘了,阿弈。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啊,天晕地旋。
竟然会有那么一天,这个男人向他伸出手。
赢奕缓缓地伸出手,却被人半途打劫。
“喂,麦子,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刚见面就抢我的情人。”
秦燊一把握住了赢奕的手。
“那你可要看看好,我现在算是跟你打过招呼了哟。”麦文笑道。
“你……”
“走啦走啦,别给人看白戏了。”一群人把三个主角拥在中间,向目的地走去。
只是任何一出戏,都只有两个主角。
究竟谁和谁,才是最后的压轴?
一句话,概括这三个人的关系:情敌是情人的情敌。